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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动真格的,必须功课要做起来,我回想起书中记载。

发丘中郎将之祖师有训:

发丘者,入古墓,东南角,人点烛。

鬼吹灯,不可盗,保幸命,唯有逃。

灯不灭,由可取,取之尽,丢其命。

倒斗,讲究的是,进退有章,攻守有法,盗亦有道,盗不离道,敬鬼神而远之。

不过子时不倒斗,鸡鸣灯灭不摸金。

老一辈的祖训,咱还是得听。

于是我摸出了罗盘往东南角走去。

飞虫此时已在东南角然起了蜡烛。火光晃晃悠悠…

入梦远远的站在一边,捏着匕首。

我和飞虫取出工兵铲,抠去石棺盖下面的封蜡,将工兵铲插进石棺。

我与飞虫口中各含一口烈酒,两人将棺盖挪开一角,两口烈酒一喷而散,化去石棺中冒出的尸气,三人再用布捂住口鼻,围在脸上。

手电往里一照。

往棺材里面望去,黑红的血水,一股血腥味却扑鼻而来。

石棺内,全是血浆般的血水,红到发黑,装满了大半个棺材。

血水下面若隐若现,有个大瓶子平放在棺底。

飞虫拿起铲子,往里一铲。带出来一个不轻不重的瓶子,滚落在地。

“发财了,发财了,”飞虫兴奋的叫喊着。

从入梦那取来一壶清水,对着瓶子就是一冲,洗得个金光闪闪。

“我的乖乖,果然是金的,喝汤,喝汤,这下咱两发财了,不用喝汤,能吃米了,下半辈子都能吃米了。哈哈哈哈……”

显然飞虫已经高兴的昏了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只见他一拧瓶盖,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捧着瓶子咯咯傻笑。

我望着倒出来的污秽,发现它有些异样,并且迅速膨胀起来。

定睛一看,地上有颗拳头大小的心脏在那砰砰直跳,两叶黑肺一大一小的呼吸起来,地上的肠子也开始蠕动,实在恶心,好不恐怖,吓得我寒毛直竖。

“不好,装回去,”我朝飞虫大叫起来,把东西装回瓶子里面去。

此时东南角的蜡烛,不知何时早已熄灭。

这团东西一出瓶口就疯狂膨胀起来,此时想装回去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此时

狭小的墓室,吹起一阵阴风,将长明灯尽数吹灭。

飞龙入梦亮起手电,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只见飞龙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入梦也立马藏在我的身后,瑟瑟发抖。

污秽上方,一颗鬼脑袋披着头散着发,模样惨白,张嘴怒目,眼神空洞,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突然,地上的心肺肠肝,一齐跳入空中,连接在人头下,挂在下面,滴答滴答的掉着黑血水。

嗖…的一声,只见人皮风筝飞向人头,披在鬼头后面,犹如披风一般,随风飘荡。

此时鬼头,面目狰狞,气势汹汹。

冒出这等怪物,三人着实吓的不轻。

飞虫将手中的瓶子砸了过去。

咚,被人头撞的四分五裂。我的天,多大的力量,才把一个金子做的瓶子给撞烂,莫不是这金瓶是假的?

金瓶稀烂,断碎成一地。

这时人头扑向我三人,三人瞬间撞飞。

只见三人头冒金星,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我摸出糯米,往空中抛去,我靠,没有反应,完全不起作用。

人头仍然张牙舞嘴,继续朝我撞来。

我身子一闪,滚了开来,再摸出黑驴蹄子,一把插进鬼头口中。

鬼头,咚…掉落在地,一抖一抖吓得三人一惊一乍。

飞虫冲上前去,拿着工兵铲就是一顿乱拍瞎打。

“你大爷的飞虫,”等我话没落音,只见……

黑驴蹄子也被飞虫一拍,飞将开去。

“你大爷,死飞虫,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刻,飞虫又被人头撞飞。趴在墙角,一动不动,估计是废了。

刹时,入梦挡在飞龙面前。

手提一瓶烧刀子白酒,含住一大口,朝向人头喷去,点燃了打火机。

哗……鬼头的毛发着了火,人皮风筝也烧了起来。

我从入梦手中夺过烈酒,轰…砸在鬼头上,顿时大火燃起,火光四溅。

鬼头胡乱四处撞了起来,砸在墓墙上,石头崩裂,火光四起,砸在地上咚咚直响。

此时不走,待到何时。我与入梦扶起飞龙,向台阶上跑去。

放回青铜头牛头鼻中的链条,暗道哗啦合上,我松下一口气。

三人瘫坐在地,只听见下面咚咚做响,搞得三人大气不敢出。

我心想,不好,得赶紧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三个人爬了出去,天只微亮,已是傍晚时分。

三人朝着夜郎谷尽头走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幸中的万幸啊,随性吐了一口满是鲜血的老痰。

眼前已经是谷中的尽头,溪流的上游。一座将近五十米高的瀑布,犹如飞龙,钻入地底,细长的水流,显然源头的水量不是很大。

三人在岸边生起了火堆,吃了些干粮。

来到瀑布旁边,三个扎入潭中,洗净污秽,嘻戏打闹,好不开心,无不快乐,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入梦挨着我,头发,上衣湿漉漉的,湿透的紧身迷彩上衣,贴在他那曼妙的身躯上,让我看了以后面红耳赤,呼吸加促,心脏砰砰跳,气血沸腾。

这时入梦感到了我的异样,朝我胸口重重的打了一拳,向岸边走去,俨然是换衣服去了。

“你们两个,不许偷看,”入梦怒喝到。

我对她微微一笑,“不看,不看。”继续跟飞虫打闹起来。

飞虫被我呛得哇哇大叫……

“哥,哥,咕噜……咕噜………”

“等下,给你看个好东西…停手…”

我看着他,心想这小子不会是想去偷看入梦吧。

谁知他从口袋摸出一块破金块,跟一块玉佩。

“这不是那当王子墓里面的东西吗?”

我好奇的问到?

“对,对。这金块碎片是金瓶中的一块,这块玉佩是人从皮风筝上掉下来的。”

我立马夺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

残缺的金块上面,刻的是一只锅一样的器皿,倒扣过来,两边还挂着两只大圆环,反正我从未见过,等下得问问入梦。

再看那当王子的玉佩,是一枚阴阳双竹玉佩,竹子是夜郎国的圣物,相传夜郎王,就是从竹干里破茧而出的。

两条竹枝刚好呈一个太极图案。

不知是那当王子的物品,还是夜郎王用来镇住人皮风筝的宝物。

一时半会,也解不开这个迷题,索性揣入了口袋。

这时飞虫向我扑过来,大叫到,“这是我拼命摸到的宝贝,喝汤,你可别想独吞啊。

我义正言辞的笑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没收,没收,先由我保管。”

说罢又是一阵打闹。

此时,在岸边换衣服的入梦,发出一声叫喊。

“有东西………快来啊……”

我跟飞虫飞奔上岸,她可是我两的心头肉,掌中宝,不能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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