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睡到半梦半醒中。
咚……的一下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我脑袋砸了一下。
嗡...的一疼。
“你大爷的飞虫,”我立马站起来叫骂到。
借着月光看去,飞虫犹如死猪般翻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入梦也在我旁边靠着树干,眼睛紧闭着,眼皮一跳一跳的,甚是可爱。
不可能是他两整我呀?我心里想。
莫非是出了鬼不成,于是找起砸我的东西来,我打起手电,往地上照去。
果子…带角的果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弯腰捡了起来,椭圆形状的果子,带蒂的那头,左右各长出一对牛角形状的尖月牙,翠绿色的果子上隐隐约约,能看出眼睛鼻子嘴巴,几个五官的轮廓。
真是妙啊,真是佩服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入梦被我的电光已经晃醒过来。
向我靠了过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果子。
“天哪,汤…你这是哪里捡到的?”
“原来这种果子真的存在这个世界上。”
只见她拿走手电,跳出树干,站在树底下,对着上面就是一顿照。
“天哪!这么多,汤…你快过来看…树上有好多好多。”
我也跳了出去,抬头望向树上,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结满了这种奇怪的果子,“白天怎么没看到。”
我好奇的问入梦,“这到底是什么?”
入梦这时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对我说,“想知道?那就亲本仙女一口。”
“我的天哪,我可是你表哥。小妮子你可别再闹了。”
“我说过咱两的父母只是结拜兄弟,要不现在我就跟你断绝这种关系行吗?”“总有一天你会亲我的,”入梦调皮的说。
我瞪大了眼睛,朝着她小脑门就是一敲,心想这回该轮到我了吧,这可是上一辈做的好事哟。
“说不说,叫你调皮……”
“好,我说,我说,”我两一起回到树干中坐了下来。
入梦在我旁边坐下,挽着我的手臂,头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望着皎洁的星空,开始说了起来。
“蚩尤,是上古时代部落联盟的首领,骁勇善战,被称之为战神。
相传他面如牛首,背生双翅,是苗族的远祖,与黄帝、炎帝合称为中华三祖。
有兄弟八十一人,都有铜头铁额,八条胳膊,九只脚趾,个个本领非凡。
但最终被黄帝请来的天神给打败了。
黄帝命人把蚩尤戴上枷栲,才能勉强杀死。害怕他死后作怪,把他的身体几个部分丢在了不同的地方。
蚩尤死之后,他身上的枷栲跟四四肢被卸了下来抛在北边荒山之上,变成了一片枫树林,每一片枫叶,鲜红发亮,血迹斑斑。
流出来的血丢在东岸,变成一个大水池,池里的水始终是鲜红色的。
他的脑袋,被黄帝丢在了荒芜之地的西山里,后来那里就长出了一种能结出牛头果子的树。
蚩尤的巨斧,被黄帝扔在了南面,硬生生的将完整的陆地砸出了两块岛屿。
这也太悬了吧,入梦。你在哪里听到的故事?”我崇拜的看着入梦。
“那当然,本姑娘上知天文一半,下晓地理一通。”
“咱们看到的这颗大树就叫做绿面牛头果树。”
“那果子就叫绿面牛头果喽。”我抢答到。
“聪明,你说的没错。”入梦开心的拍了一下手。
“哪里有果子吃?我要吃……”飞虫一跃而起,伸手就要取我手中的绿面牛头果。
“你大爷,想吃自己摘去。”我叫骂到。
“哪里有,哪里有”?飞虫已经迫不及待。
入梦指了指头顶的果子……
飞虫仰头一望,“我的天哪,全是果子,怎么白天没发现”立刻发出猪一般的叫声,擦了下嘴边的口水,便要往上爬。
爬了半天,上不去,又蹲下身子去取工兵铲,对着上面就要扔。
“你大爷,旁边去扔,别砸到我跟入梦,”我叫到。
“对,等下砸到我宝贝妹子。”飞虫兴奋的说,然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只听见一阵咚咚咚,哗啦啦,好半天过去,没了动静。
飞虫用衣服兜了二三十只绿面牛头果走了进来。
“怎么不打了,你这小子今天这么不贪心?”我笑着说。
“没法打了,工兵铲卡在上面,下不来啦。”
“呵呵……难怪,那你怎么不吃?”入梦也开心的笑起来。
“先洗下再吃,放心点,白天那么多蝴蝶,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飞虫坐下来说,便取出水开始洗起来。
见他忙活一小阵子,将二三十个果子尽数放在背包上,就要开始享用起来。
“这能吃吗?”我小声问入梦。
“应该能吃吧,能够引来那么多蝴蝶,肯定没毒。”入梦回答。
只见飞虫,挑了一颗最大的,在鼻子处闻了一闻,一口下去,半个牛角已经没了。
再对着果子的缺口,像喝水一般将里面的汁水一饮而尽。
“啊……好酒呀……好酒…”飞虫满足的叫起来。
“大爷的,你有病吧,你吃的可是果子,好酒你妹,我骂到。”
“不信你试试……”飞虫懒得理我,又挑了一个最大的,咬去一口喝起汁水来。
“好酒……好喝………”
我和入梦好奇的各拿起了一个绿面牛头果,咬了起来。
咬开之后,果肉嚼起来淡而无味。剩下的绿面牛头果中却装满了绿色的液体,闻起来确实有股淡淡的酒香气味。
喝了下去,我的乖乖,这不就是酒吗?犹如酸酸甜甜的猕猴桃酒一般,还真是奇妙。
我和入梦一口气吃了五六个,飞虫一个人却吃了十几个。
丢了一地的绿面牛头果壳子。
正在让酒兴正浓之时,没有了那绿面牛头果。
我朝着飞虫说道,“飞虫再去摘几个来。”
“要去你自己去,我打了这么多,一个人打三个人吃,我打个球。况且我现在已经摇摇晃晃酒劲上头了,”飞虫懒洋洋的说道。
只见那小子已经把短袖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的肥膘肉,已经完全躺在地上,就头上枕着树干,瘫在那里不得动弹,手中还一个劲的在猛灌。
我看这小子八成是喝醉了,这酒量也太小了吧。
我在向入梦望去,脸蛋通红,可能这辈子她是第一次喝酒吧,即使是果酒,也把她醉的不行。
“行吧,行吧,等我自己去打。”这刚好喝到兴头上,没有了酒,那实在是煎熬的很呀。
于是踉踉跄跄,揣着另外一把工兵铲,走到树冠的下边。
手中握着工兵铲对着上面就要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