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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动静,其实早已将剑宗掌门剑我引来,只是人一直没有显现而已。

在这绝世一掌扑向阴煞的一刹那,剑我的声音如同天降惊雷般传到云清扬的耳旁:“大胆,竟敢打伤剑宗执法长老,尔身在剑宗还敢如此放肆,你可知罪?”

这道声音刚刚落下不久,便有一剑朝着万道吞噬诀衍化的掌力飞抵而去,救下了眼前面色惨白、头浸冷汗的阴煞长老。

“感受到一股霸气的气息扑面而来,只见在场众人手中的宝剑唰唰作响,仿若臣子膜拜君王,仅仅是一股剑意就能让万剑臣服,可想而知,剑宗掌门的实力多么恐怖。”连剑宗掌门剑我都出手了。两位长老惊叹道。

执法堂中,所有的剑宗弟子震撼的望着天空中的两道身影,看这二人的打斗气势,明显都是顶尖强者,这种打斗,就算是剑宗长老的亲传弟子,平日里也是极难遇见。可如今,在这执法堂中,却是忽然间遇见,尤其其中一位竟还是剑宗宗主,这所带来的震撼力,直接将剑宗弟子,甚至是剑宗长老那颇为不错的定力,击打的粉碎。

阴煞此刻双手紧握,看到剑宗掌门强大的气息将云清扬锁定,恨不得代替剑我立刻将林枫当场斩杀。

“呼!呼呼!!”

云清扬满头大汗,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全力一击,已经将他体内最后的一滴灵液也给榨尽,浑身已经湿透了。

看到剑我一剑袭来,不紧不慢地破了他拼死攻向阴煞的一掌,使他为师傅报仇的心愿落空。

云清扬阴沉着脸死死盯着从天而降的那道身影,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敬仰、尊重之色,厉声道。

“我师傅被阴煞这老狗设计,深陷魔族和妖族强者的包围,在师傅拼死一搏下,我才有机会从魔族的包围中逃脱回到宗门报信,不料,我竟被诬陷成为设计杀害师傅的人,呵呵,我不大胆,就要被废掉丹田,并且被杀,我倒想问问你这个剑宗掌门,我的罪,从何而来。”云清扬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对峙剑宗掌门剑我。

云清扬目空一切的言辞从嘴里一字一字的蹦出,让在场的剑宗弟子暗道这家伙疯了。

“云清扬,你勾结魔族、妖族设计杀害宗门长老,不敢认吗?这可是我们执法堂深入魔族腹地从魔族修士口中探听到的消息,岂能有假?”

“哦,原来如此”云清扬冷笑道:“看来执法堂给剑宗弟子定罪,只听信魔族修士的一言之辞,却不相信自己人的话是吗?”

“是又如何?”阴宽本身就被云清扬打伤自己、废掉丹田不满,如今有剑宗掌门剑我撑腰,他今天必须想办法弄死云清扬。

“哈哈,连执法堂弟子都承认仅可凭魔族修士的一面之辞就可定门人弟子生死,我倒想当着剑宗宗门的面问一问,你听信这种执法堂弟子的话给我定下罪名,却不听我解释,你到底是不是我剑宗掌门,如果是的话,任由执法堂冤枉门中弟子,请问剑宗弟子的权益何在?保障何在?”

此刻阴煞长老狠狠的瞪着阴宽,真是给云清扬送的个好助攻!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阴宽已经死了无数次了,阴煞长老内心叹道:“猪队友,真的是猪队友。”

“好个牙尖嘴利的家伙,连我这个剑宗掌门你都敢当面羞辱,而且我亲眼看到你欲杀害阴煞长老难道有假?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今日吾要代表剑宗再次废你修为,为剑宗清理门户。”

“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每一个剑宗弟子心中都有一杆秤的,你要废我直接对我动手即可,何需给我编织罪名?”

剑我气急败坏,一声暴喝,阻止了云清扬继续说下去。任由云清扬再继续说的话,他这个剑宗掌门就彻底颜面尽失了。

矗立在高楼的神秘老者心中道:“此子心志坚毅,面对如此的困局竟面不改色,再加上这惊世绝人的修炼天赋,如果不出所料,几年之后或许就能够扬名西南,甚至名动整个云巅大陆了,本应是剑宗的擎天之柱卫护宗门,可叹……”

剑我当然知道此事大概率错在阴煞,但是如果他阻止阴煞,就等于当日宗门审判大会的最后判决是他错了,为了他自己和阴煞长老的面子,牺牲云清扬一个还是值得的。

要知道云巅大陆,武道为王。强者,俯瞰天下,弱者,受人欺凌,生死不由己。

剑我在这一瞬间想通了很多,身为剑宗掌门人,任何事情他都要明辨利弊,如今剑天长老已经辞世,纵然云清扬是绝世奇才但却不能为剑宗所用,况且此子对剑宗恨之入骨,今日只能将之斩杀,方能避免未来云清扬对剑宗构成威胁。

轰隆隆的声音,如同雷鸣一样,震荡在整个执法堂的上空,这一刻剑宗掌门剑我心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死亡剑阵—玄阶高级功法”剑我掐动剑诀朝着云清扬斩去。

“杀”,随着剑我声音落地,一道极其耀眼的剑光,拔地而起,刺破苍穹。

眨眼之间,一道道灰蒙蒙的剑气,浩浩荡荡,从天而降,瞬间锁定云清扬全身,接着以力劈山河之势,朝着云清扬疾驰刺去。

只见剑气以一种快到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闪电般凝聚,最后,在下方那震惊的目光之中,竟然生成了一个足足有数百丈长的剑阵,刚好将云清扬四周的生路全部封死。

早已身受重伤的云清扬,在这重重不断的剑阵中根本无力抵抗,在强行破开几道剑气后,身躯一弹,向着剑宗宗祠疾驰而去。

剑宗宗祠,又称为“祭堂”,其中供奉着历代有大功于剑宗宗门的长老、太上长老和掌门,只有对宗门具有特殊贡献且地位崇高之人,才能配享宗祠。

就在云清扬双脚刚踏到剑宗宗祠的门槛上,一股寒冷之意就传导到后背之上,不由让他沁出一身冷汗,将洁白的衣衫浸透。

但是云清扬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又往前挪了数步,目光悲切的看向历代剑宗掌门、长老、太上长老的灵牌,仿佛将自己近期遇到的所有不公一并诉说。

然而悲伤之情仅仅停滞了一瞬之间,云清扬便恢复了原有的坚强,转头望去,漆黑眸子平静的注视半空中欲要斩杀他的所谓剑宗掌门剑我。

他在赌剑宗掌门剑我的这一剑不敢斩下!

果然,天空中能量急速凝聚的剑阵在即将命中云清扬的顷刻之间,随着剑我的袖袍猛的一挥,那原本凝聚了剑宗掌门至少五成灵力的剑招,朝着剑宗宗祠旁边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飞去。

在这里,就算是任何物体,都会被那股强大的能量压迫成一片虚无。

片刻之间,这一切烟消云散。

云清扬赌赢了,剑我还没有胆量轰击剑宗宗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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