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薯踏着沉重的脚步,来到跪在地上郁郁不闷的李辛盈面前。
“我特意瞄着他太阳穴位置进行挥击,他顶多只会昏迷十五分钟左右,不会为他带来任何大碍及副作用的。”
白薯语气异常平淡,亳无感情的说着。
“特意?现在你是打人还是打波呀?有必要这样做吗?”
李辛盈一脸厌恶的作出响应,心里认定白薯前来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找碴。
“总而言之,我只是想告诉你,沙豚巴不会有任何大碍,你不必担心而已。”
事实就是事实,并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会改变
白薯抛下一句话后,便匆匆转身离开李辛盈三呎之远,好让她的情绪能够安稳下来。
白薯之所以出此“下策”击倒沙豚巴,目的就是避免不必要的走动,减低双手再度受伤的机会,务求以现时能及的最佳状态与羽分决赛。
只不过,他某程度上的确低估了沙豚巴的实力
在接下铁沙掌平球的那一刻,个中的冲击力比他预想的为高。
运用腕力强行压制平球的时候,他左手二头肌肉位置部位不慎被掌劲所伤,现时只要一用力的话便会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嗖!嗖!嗖!
在礼堂的一角里,他在随身背包里起势的找寻,找来了一枝肌肉用按摩膏。
“白薯哥,你现在双手均受了伤,不如让我来帮你涂按摩膏吧!”哈纸棉双手放后,弯下腰一脸笑容,从白薯的身后说着。
“这里是公众地方,这样做的话好像并不是太过恰当吧...”
对于纸棉的提议,白薯明显的犹疑了一下。
啪!
哈纸棉没有理会白薯的反应,一手的便从他手中抢过按摩膏起来。
“拒绝女仔主动提出的邀请,这可是一道非常没有礼貌的行为来的!来!拉高你左手的袖口!你不是打算要我隔着衣服来替你涂按摩膏吧?”
哈纸棉言之凿凿的说着。
“唔...”
一时之间,白薯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绝纸棉,尴尴尬尬的拉高左手衣䄂。
的而且确,他右手有伤员在身,涂按摩膏这行为某程度来说并不太方便。
啪!啪!啪!
“呀!呀!轻力点吧!纸棉!”
纤细柔软的细手在粗犷健硕的二头肌上游走,在按摩膏的摩擦作用下散发出阵阵温热。
炽热与疼痛的触感相互相乘,使白薯的大脑感到异常混乱起来。
“小小的痛楚便大呼小叫,你还算是男人吗?”
哈纸棉无视白薯的请求,反之更加倍力度作出摩擦,借此产生出更高的热力。
“呀.....”
白薯右手抓着头发,双眼紧闭,咬着下唇作出阵阵呻吟。
“热手良药呀!白薯哥,忍一下啦!”
哈纸棉自得其乐的样子,示意按摩膏疗程很快便会完成,着他忍耐一下。
平日经常架起威风凛凛样子的白薯,竟然也会露出如此柔弱失威的一面。
洽时间,哈纸棉心里泛起了一股很大的成就感起来。
“嘿!真是羡煞旁人呢!”
冬灵从小食部买来朱古力冬甩后,在礼堂门外看到如此温馨的一面,不禁吐出一口感叹之言。
嗖!嗖!嗖!
在男厕的一个厕格里,羽分锁上门口,盖上厕板坐下来,右手戴着蓝色皮手套,麻目且重复地做出“停车熄匙”的动作。
放学后,他一直的把自己紧闭在厕格里头,没有前往观看比赛的进行。
羽时曾经向他千吩万嘱,不要观看之前的比赛,好好的找一个地方安定自己的情绪。
待真正比赛来临之时,不要在意对手强弱与否,做好自己的本份便行了。
“喂,刚才白薯一球打晕沙豚巴那一下你有没有看到呀?”
“有呀!好卯快呀!希望沙豚巴不会有事吧!”
“想不到羽毛球也可以把玩成如此高深的境界,今天真的大开眼界了!”
“最精彩的还未到呢,沙豚巴至为亲密的朋友李辛盈,五分钟后将会和白薯决一死战!”
“哗!为至亲复仇?那就真的不能错过了!”
“当然啦!快去小食部买一打腐皮寿司,到时候一边吃一边观看赛事!”
虽然本人不在现场,但从厕所里众人的闲谈中,羽分勉强的也能够掌握到比赛的情况起来。
“一球打晕对手....”
羽分咽了一大口口水,紧闭双眼,继续作出手部练习。
“这是有可能的吗?”
“各位去了厕所没有呢?没有的话那就要忍一忍了!因为接下来即将上演A班与C班的对决,由A班代表白薯对上C班李辛盈!古往今来,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究竟赛事会否再次在一比零的情况下完结呢?就由我们用雪亮的双眼来作出见证吧!”
主持以着宏亮的声线作出介绍后,全场的目光再次放到羽毛球场上,他因此亦能功成身退的返回后台里头。
“介绍的表达方式挺生动,不错不错!待会替我再加强作出渲染,塑造出白薯是一个邪恶大坏蛋的形象,可以吗?”
后台的一部计算机里传出一股经过声音处理过的沙哑男声,对比赛的主持作出要求。
“没问题,没问题!小人定必遵从大人吩咐!”
主持以着恭维的语气作出回应。
“多多指教!”
按照惯例,白薯伸出友谊之手,在比赛前与对手作握手之礼。“我可是不会跟双手染着鲜血的人握手的!”
李辛盈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暗讽白薯利用羽毛球打晕沙豚巴的行为卑劣无比,故此不屑跟他握手。
“哦,明白的,明白的。”
明确地收到对手的心意后,白薯会心微笑,收起双手。
说到底,自己的确是理亏在先,李辛盈这番行为完全合情合理。白薯安然的左手持拍,站在发球线后,脑海里开始作出精密的计算起来。
“靓女,让十球。真性情不做作,让五球。使用苿莉花香味洗发水,让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