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生大多如此,你拿刀抹了脖子,就会有位好心的老大爷在你身上吐唾沫,往你身上拉屎。本来他收集路边的废纸,还可以买给上厕所没纸的人,换个馒头在茅厕门口吃着看着路上青春男女成双入对。
可是今天,上茅厕的竟然没人忘带纸,大半夜用破布包着鼻子的皮球,那不争气的小肚子,豪无组织纪律地乱叫起来。皮球烦的用麻袋蒙着头,也镇压不住孙大婶他二弟的无理取闹,只好缩着脑袋爬了起来。
他无奈的穿上了自已设计的夜行衣,一个剪了两个不规则窟窿的大麻袋,聂手聂脚潜入菜市场,在野猫的惨叫和苍蝇的抗议声中拾起垃圾桶里三根巨大的胡萝卜,快步跑到了一个公园,坐在长椅上喘了会儿气,就开始惬意地翘着脚,享受他丰盛的晚餐。
刚啃掉了两根,皮球的耳边,忽然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细微的声响,断断续续。这种和谐的声音,让皮球面红耳热,原来自己随便找了个地方,竟然有男女流氓幽会。这厮想起自己形单影只,抓着大萝卜,再也咬不下去了。突然觉的有一排湿露露的王八蛋在眼眶里动。
就在这时候,一对穿着很时髦的情侣,搂搂抱抱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小乞丐,把这地方让给我,这半个汉堡都给你”
那男子吐气如兰的张着绿豆眼,慈祥地看着皮球。而他怀中的女人,则用手帕捂着鼻子。
还没等透不过气来的皮球说话,看到他手里的大萝卜绿豆眼就笑了。
“我说小屁孩啊,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水果可不能光吃萝卜。知道不,那东西没营养。”说完,那男子撇撇嘴,把半块汉堡包塞在嘴里咬了七八下,慷慨的用手纸包了小拇指大的一块放在皮球的腿上。“给,这是汉堡。”
“就是,这可是正宗的鸡柳堡,你要嫌少,我再给你两块饼干,反正我男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那女子扭着野猫腰,一边说一边从她“男人”的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写着“狗粮”的袋子。抽出两块“饼干”来,丢在皮球的怀里。
皮球翻着白眼,他推开放在自己身上的奢耻品,拿着萝卜就站了起来。“我看,这饼干还是你们一人一块分了的好,那半拉汉堡包,你留着堵屁股眼吧!”说着,他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这时候,忽然一个黑影撞了上来。“呵呵小弟,你还在这呀?”
“小弟?”皮球有点发蒙,他转过头去,看到绿幽幽地头发下,一个女孩,小巧的鼻子上架着一副细边镜框,正舔着嘴唇眯着眼睛望看着自己笑。
“你,你叫我?”皮球傻了,他握着大萝卜,直直地盯着美女。
“哎呀,别,别乱开玩笑了啦。”那美女贴了上来,蹭到皮球的跟前,圆圆的小脸上眼睛睁的好大,用小手指勾着皮球的下巴。“我就你这么一个老弟,除了你,还能说谁呢。快!快去把咱叔叫过来。”
旁边那两个刚还得意洋洋的人,脸都绿了,尤其是那野猫腰女子,一看这样的绝世美女,竟然是那乞丐的姐,都快要吐血了。
“咕嘟~咕嘟”
好标志的娘们啊!绿豆眼帅哥赶忙把插在鼻孔里的手指抽出,整了整被拉歪的领带,张着大嘴急速的吞咽了几下口水。“美女,我叫浑球,浑球集团董事长。要不要赏个脸,我请你去吃wc大餐,有汉堡包的。”
“董事长,你还是自己到WC带点饮料回家当夜宵吧!”那小美女白了他一眼,回头对皮球吐了吐舌头,“小弟,把你的大萝卜给我吃吧,我都饿了。”
“别让她给跑了!”
“奶奶的,就那个三八!”就在这时,几个剃着刺猬头的非主流武士,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他们看到那美女,顿时眼睛一亮。
“抓住她!你爷爷的,敢打我。”一个耳朵上挂了银色鼻环的家伙,摸着脸上的红色的巴掌印怒道;
那个董事长看到武士,撒丫子就跑。他的女朋友也惊慌的抓着大日本袋子,追着自己的男朋友而去。狗“饼干”撒了一地。
美女立刻躲在皮球身后,怯怯地说道:“小弟,就是他们欺负我!”
“小弟?”那几个刺猬头顿时转头看向了皮球,顷刻间,嘴角带上了一丝轻蔑。
“呵呵,小弟是吧,看我怎么当着她的面,让你跪地求饶!”一个蓝头发斜眼说着礼貌用语冲了过来。皮球大惊,奶奶的,看来流氓就是流氓连让人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算了,他推开美女,也拼了命,一式屎壳郎球挡道,一头撞向那蓝头。
“你爷爷的,还敢还手!”那小流氓见一拳没把皮球打趴,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根摩托车松紧带,劈头盖脸地向着皮球抽了过去。
皮球一个小学三年级毕业生,哪里懂得打架。刚才不过是凭着一股勇气。小流氓的松紧带,顿时抽在了他的脸上。
“啊!”后面的美女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她立刻把手里大萝卜对着那还想继续抽打皮球的小流氓扔了过去,小流氓骂骂咧咧地退了几步。
皮球的下巴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一手的鲜血。“血……”皮球身体一震,妈妈的,老子住厕所,吃垃圾,还要被你欺负。一股强烈的杀戮欲望,充斥着他的心。那流氓也被眼泛泪光的皮球吓了一跳,他心脏砰砰地直跳,情不自禁地攥紧了那皮带。
“你爷爷的,跟老子装孙大圣是吧!”说着,他劈手就照着皮球的脑袋打去。
“去死吧!”鲜血的刺激,让皮球此时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顾手上传来的巨痛,一把抓住了那飞来的皮带。同时,一只手掐住那流氓的脖子。飞起一脚,重重踢向他的裆部,斜眼怪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皮球哪里会打架啊,完全是凭着一股气血。而这时候第二个人也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块板砖,照着皮球的脑袋就拍了下去。砰的一声,这板砖碎了。皮球疼得颤抖,“去死……”皮球嚎叫着又飞起一拳,打在那男子的大鼻子上。那流氓也躺下了。
“杀人啦!”银耳环看着皮球张着绝望的眼睛,寒毛直竖,慌了,撒丫子就跑得无影无踪。
呼,总算把他们打跑了……”皮球浑身发软,头疼欲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连呻吟。周围每一个微小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刺耳。像千百枚针扎脑袋,那声音越来越吵,让皮球恶心的想吐,呼吸困难,不能思想。眼前得景物突然都变成一片白花花的点,皮球挪不开脚了,他觉得这短短的一分钟,似乎比过了一个世纪还要漫长。
就在这时,那个刚刚被他救了的美女,走了过来,轻轻在他的肩膀上一拍。“我叫舒服,谢谢你救了我…,
话音刚落,用带血的手抓着胸前那只夜壶碎片的皮球,身体就在这化骨绵掌下,像棉花糖一样歪到地上,“砰“的一声彻底失去了意识。
此刻倒在地上的皮球不知道。那枚那片染血的夜壶碎片,正静静的贴在他脖子上,发出诡异的紫光。
【不吃人的人,把人逼上绝路。吃人的人把自己变成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