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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不可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这事儿过不去,换了旁人,此时自是手足无措,吴不可早有对策。

吴不可作欲言又止之状,一番人神交战之后,最终开口说道:【本不想被师妹知晓,那日与师妹双修后,我接到大师兄传音,告诉我师父与师娘双修出了岔子。

师娘本是极罕见的太阴之体,体内太阴之气过于精纯,双修时,师父一时疏忽,不慎让太阴之气侵入金丹。

当时师父性命已在旦夕之间,临别之际有要事托付于我。

师父疼爱我如亲子侄,我如何敢耽搁?故来不及与师妹道别便匆匆赶回宗门。】

红袖闻言已是信了七分,接着问道:【那你师父五散真人后来如何又好了?】

吴不可答道:【许是真情感动上苍,回宗门后我即刻见了师父,师父紧紧握着我的手,知道是他最爱的小徒弟回来了,虽依旧灵力紊乱无法言语,脸色竟好了三分。

待问清师父病情,得知是太阴之气侵入金丹所致,我即刻拿出了老祖赏赐的‘玄阳解阴丹’喂师父服下,这才救下了师父。】

红袖惊道:【这玄阳解阴丹可是地品丹药!师兄若自己服用,结丹时可多七成把握,师兄糊涂啊。】

吴不可正色道:【纵是十成又如何?修仙之途只顾修为,不顾情义,与禽兽何异?结丹之事再重大,大不过师父。】

红袖痴痴地看着吴不可,吴不可接着道:【本不愿和师妹说这些,师父待我恩重如天道,我救下师父是天经地义的因果,何须卖弄功劳?

况且师父因双修受伤,传将出去难免有损声名。

只是,师父的声名再大,又如何大过我对师妹的爱?

我绝不愿师妹误会,故尔不得已向师妹说清事情原委,还望师妹替我师父保密。】

言罢,吴不可于心中朝师父洞府方向叩首:师父莫要怪我胡编,弟子也是为了苟全性命罢了。

红袖心结得解,再按捺不住相思情谊,身法一闪便至跟前,顺势倒在吴不可怀里,轻声呢喃:【师兄~】

暖玉温香入怀,吴不可心中大定,对红袖道:【还叫师兄?我入宗修仙之前,俗家有兄弟三人,排行老大,袖儿便唤我大郎吧。】

红袖闻言扭了扭身子,吐气如兰,在吴不可耳边道:【大郎~】

吴不可道:【袖儿。】

时间紧迫,吴不可又补充了句:【大郎与你试试功法。】

此处略去双修细节五万字,略去双修后山盟海誓三万字。

酉时天见黑,吴不可与红袖依偎着躺在暖阳玉床上,见时机成熟,吴不可说道:【袖儿,今日见了你,师兄再无遗憾了,往后没有师兄的日子,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红袖闻言大惊,抱的更紧了三分,对吴不可道:【大郎说什么胡话,往后日子还长,纵是你我结丹无望,也还有百来年快活日子的。】

吴不可作悲怆之状,开口道:【幻姬师叔冲击元婴境界到了瓶颈,须用男修做炉鼎双修方有突破可能。

师叔的双修功法【倒凤真魔功】最是霸道,过往做炉鼎的师兄师弟大都丧了性命,运气好些的,也是灵根枯竭,能再活十年都是侥幸。

师兄接到马长老命令,明日便要去助幻姬师叔双修了。】

言罢吴不可又跟着一声嗟叹。

红袖忽的起身,难以置信吴不可所言之事。

吴不可也未曾料到,此等大事幻姬竟没有告诉红袖。

应是红袖整日闭关苦修,所以分毫不知外界之事。

吴不可接着道:【能为幻姬师叔献身,助师叔突破元婴,助宗门复兴,本是应有之义,师兄责无旁贷。】

【师兄身陨事小,今既已明袖儿你的心迹,师兄再无牵挂了,明日赴大义便是。

我固然想和袖儿再有百年快活,但今日知你心中有师兄,一天和百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红袖听得这些,不多时眼眶便噙满泪水,死死抓住吴不可的手,说道:【我不要一天,我要和大郎在一起一百年,一千年。

大郎何必忧心,师父平日最是疼爱我,我去找她说情便是。】

吴不可知事已成了七分,接着说道:【既如此便是最好,若师叔不允,切莫强求,师兄身死事小,却见不得袖儿受半点委屈。】

红袖俏眉微蹙,已是有些许怒意,对吴不可道:【什么生的死的,不许大郎再说不吉利的。大郎且在我这稍歇,我去去便回。】

言罢红袖便整理好衣衫,起身离开洞府寻那幻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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