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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说得没错。”炎花听到这个答案,顿时站了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似的。

李白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那你赶紧吃饭。”

牛角姑娘静静地立在街边,目光冰冷,平静。只是,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她的双眉紧锁,似乎对什么东西很不满。

此时,一阵风徐徐而来,将她身上的裙子,以及那一头秀发,都给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她的目光也随之变得温柔了几分,就像是被清风拂过一般,显得格外美丽。

牛角娘不但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还带着一种女孩子特有的骄傲,但是此时,她那温柔如水的神态,却令人肃然起敬。

“要不要我尝尝?”炎花先是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这才快步走到石锅边,用一把石刀开始切起血肉来。

李白三口两口吃掉一只鸡,打量着贼兮兮的牛角姑娘。

“你是不是很害怕被人发现?”

“我不是害怕,是你逼我的。”

“难道是我的来历不成?”李白小心翼翼说道。

“……”那朵炎花顿时哑口无言,过了许久,它终于开口了:“这是别人分的,我可不能自已拿。”

“不用了,我不是说了吗?”李白摇了摇头,看了看那口大锅,两个山鸡一个兔子,哪里够他一口吞下去?

“记住你的承诺。”

火炎花捧着一大片焦黄酥脆的烤肉,情不自禁地咀嚼了起来,香气四溢。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眼中流露出喜悦的神色。她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美食。

忽然,一阵风刮过,将炎花的秀发和口中的烤肉香味都带了起来。

她再次夹了一小块,送入口中,细细地品尝,那一缕缕的肉香,还有那一缕缕的肉香,她缓缓合上了双眼,整个人都沉醉在那独一无二的美味之中,彻底的沉醉其中。

突然,一股剧痛袭来,炎花被灼伤,她却没有呕吐,而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似乎这样的痛苦,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炎花眼中露出一丝狂野之色,一口将那块肉含在嘴里,使劲地咀嚼,像是要将那块香喷喷的肉啃得粉碎。她那张满是野性的面孔,令人想到了她幼年时喜欢爬树玩泥巴的样子。

最终,炎花将整个血肉都吞入腹中,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显得格外的可爱。她抹了抹嘴唇,然后直起身子,仰头望天,做了一个深呼吸,似乎想要将这美妙的时刻,永久的保存下来。

又过了三分钟。

“……”李白顿时无言以对,目光死死盯着那只母牛,又看了看那只还在炖着的山鸡。

“什么?你为什么不吃饭?”火焰花捧着兔子,脸颊鼓胀,一副三天没有吃饭的样子。

“我……”李白也顾不上什么礼节,连忙站了起来,用一根棍子,将一只山鸡从石锅中挑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周围的人看上去都很友好,他们对他投以友好的眼神。这种感觉,是他在城里从来没有体会到的。顾俊还能看见,有几个人围绕着篝火,姿势优雅而又疯狂,仿佛在与自然亲近。

布兰多觉得自己和这些人并不是那么生疏,彼此间也有了一些了解。他渐渐了解到,在这儿,人们不必拘谨,不必拘束,不必拘泥于礼节,可以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的感觉表现出来,与大自然、与别人进行直接的沟通。在这种情况下,一味地推诿只能显得你很假,很没有信心。

不是我要蛮干,是所有人都要蛮干。

又过了十分钟。

李白打了个饱嗝,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闭着双眼,一脸的惬意。

罗远伸了个懒腰,朝外面望去,一条清澈的河流缓缓流动,河畔的青松随风摆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李白做了一个深呼吸,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自然的味道,好像自己已经融入到了这片天地之中。他将茶盏放在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情很是愉快,也很是欣慰。

“你怎么这么慢?”炎华正在剔牙,不屑地问道。

“……”李白眼珠一转,竟无言以对。

“你是大部落的人?”

“啊?”李白一脸懵逼,但还是连连点头:“没有,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你不说也没关系。”

炎花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轻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巡视。”

“嗯。”苏青桑应了一声。李白点了点头,看向牛角女的目光有些古怪,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戒备之心少了很多?

他从火堆中抽出一截还没燃烧完的树枝,打算给自己的营帐生个火,否则这么黑,还真不好睡个好觉。

“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在外面巡视的时候注意安全。”

“咚咚咚……”

看着李白离去的身影,燕华淡淡一笑:“连肉食都如此缓慢,想必是一个大部族出身,衣食无忧。”

牛角姑娘仔细打量李白,只见他穿着简单,但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他目光幽深,像是能将人看穿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敬意。

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集市上,李白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他的言行,都是那么的得体,那么的从容,那么的淡雅,那么的淡雅,那么的淡雅,那么的让人沉醉。

牛角姑娘忍不住有几分羞愧,自己这副粗狂的模样与这粗鄙的话语实在是太不搭调了。和李白一比,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从另外一个天地而来,与他的距离也在不断拉大。

现在,她看着李白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觉得很舒服。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火堆下的木头都是被烧焦了,那石锅也是被掀开了。

“……”炎华突然回过头来,怔怔的盯着那口大鼎。说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看了看地上的一大片碎骨,再看了看李白原本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碎骨。

她涩声道:“我……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呵呵,这是他给我的,跟我没关系。”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然后快速的将白骨扔进了火堆里,想要尽快的毁尸灭迹。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远方响起:“炎花,你在干嘛?是时候巡视了。”

“在,在这里。”炎花有些愧疚的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看到地上的白骨已经彻底的消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

李白小心翼翼的靠近,这才注意到帐篷里有一团篝火。安格列拉开窗帘,看了眼里面飘来的烟雾,眉头一皱。篝火周围还放着一些石头,明显是怕大火烧到自己身上。旁边的柴火被整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可以使用一样。

一进入营帐,一股热风就扑面而来。营帐中的气氛十分的湿润,让李白觉得自己在这种湿润的环境中,连喘息都变得极为艰难。他打量了一下周围,这营帐周围都是用牛皮做的垫子,看上去很结实。

渐渐的,李白感觉到自己已经习惯了营帐里的湿气。

他扭头走出营帐,目光在周围的营地中一扫,看到了一些营帐中燃起的篝火。

“能得到这样优待的人,好像不多。”李白感慨一声。

阶层在哪里都有,只是差别很小而已。在原始世界,优胜劣汰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能看到篝火的,都是部落里的人,或者有能力的人。

李白走进营帐,百无聊赖的躺在干枯的稻草上,左右看了看,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看着篝火发呆。

“明日,我要接受传承,要做巫,要做族长。”

他心里有些忐忑,这是他这辈子头一次当上领导,以前上学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做过班长。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比没有好。”李白心想着炎龙部落如今的情况,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么?

这特么的也太穷了吧。

“啊哈……”这一刻,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李白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然后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

“睡觉了。”仓石从窗户往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悄无声息的踏入房间。

他手里拿着一块三个拳头大小的血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仓石,将那块凶兽肉带回来,不要打扰到继承者。”

“好吧。”仓石像是早就料到会有人过来似的,将那块凶兽肉收起来,离开了营帐。

炎角部落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淡淡说道:“等他成为巫之后,就不会再缺肉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

仓石这才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今天晚上值夜班的是你?”

黑夜中,熊熊的火堆将整片营寨都照亮,淡淡的黄色光线,照亮了炎角人的面孔,他目光幽深,望向那个庞大的营寨,那里,住着他最信赖的人。

营帐内,那名法师微微躬身,枯瘦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一块翡翠,仿佛在和那块翡翠交流着什么。营帐内,充满了一股神秘的气氛,令人肃然起敬。

“是啊,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邵玄叹息一声,手上拿着一根带着翡翠的链子,这是巫特意给邵玄做的,专门用来防身的。

在帐篷的另外一边,一只小鸟忽然从空中掠过,它的双翼在空中划出一条长长的尾迹。那名黑袍男子回头望了眼那根黑色的羽毛,皱眉沉吟了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仓石抿嘴道:“是不是巫在为继承大典做准备?”

“对,他是打算留给继承者的。”

“………”仓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立在那里,似乎是在守卫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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