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个叫泽城的地方,李逍遥就差唾沫横飞的推销泽城了,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有很多人想要进城,因为岁末时节晚上有花灯展示,唱戏杂耍,无涯听后很平静的说道:
“果然没错,进城有好多人”
啥?李逍遥一转头才发现,不远处的城门口围了好多人,仔细看,发现这些人衣衫褴褛,很多人片缕着体,裸露出来的躯体又脏又干瘪,许长途逃难,眼神唯一的光也只是看向城门的时候,似乎那里是他们的一样,在寒冷天气下,冻的止不住发抖,仍旧努力的往城内挤,奈何城门守卫并不让进,严阵以待,像是面对敌人一样,一时间李逍遥呆住了
“唉,无量天尊”
青云幽幽一叹,也只能念一声道号。李逍遥疑惑的问起青云,青云小声告诉他西州冷泉关恐怕是失守了,就他知道时,西州已经失去四郡,现在也不知具体情况有没有变得更糟糕,眼前这些难民恐怕只会是一部分
“青云哥哥,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无涯也能懵懂的了解一些人心,人性,要不要帮和帮他们完全会是两个意思。
“帮不了,我跟你逍遥哥哥身上钱财加起来也帮不了几个人,对于他们,贫道...贫道,唉”
青云只觉得自己有点无用,全身有一种无力感,超凡世界如何,修仙世界又如何,战争或许不会波及到修炼者,但修炼者却无法护佑一方百姓,不是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么?可是对很多修炼者来说,他们修炼只是为了自己,他们的责任也只留给了自己,对旁人有的只是冷漠。
自己明明很想去帮他们,偏偏帮不了,只能做个无能,冷静的看客。李逍遥跟无涯听出青云话语中的自责,却不能完全理解帮忙有时候也是个很难的事,并不简单,不是一句能帮就可以去帮的
“走吧,换个城门进吧”
三人换了个城门进了城,相互之间气氛有点压抑,进了城中,一片繁华景象,一路走过去,不少巡城士卒悠闲的晃来晃去,更像是散步,嘴中讲着大人们的风流艳事,勾栏出了什么新曲;而城中人也只将这件事当做消遣的八卦轶闻,摇摇头跟着感慨一声“好惨”啊;书生们悲天悯人的感叹着大虞的奸诈,大周当今圣上被奸臣蒙蔽未能荡涤寰宇,振国扬威,却没听到任何一句该如何安置这些流民
“呼,贫道比不了革命先烈,还学不了梁山好汉?!李兄,你带着无涯先四处转转,看看,贫道去去就来”
“云哥且慢,小弟不才,血也是热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李逍遥,并没有沉默太久的青云四处打量了一番,心中仔细推导一番
“李兄比较熟悉泽城,你去探查一下城主府的情况,无涯跟着我,我们去查探一下城中为富不仁的富户有哪些”
“好。不过,我们只是劫富济贫的话,也只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无妨,至少能救一个是一个,求个心安吧”
约定好傍晚时分再集合,晚上开始行动,就此分开各自探查去了。青云带着无涯来到城中最高的酒楼,一大早也没什么人,听不到什么市井消息,对着店小二撒了个谎,谎称初来乍到,要定酒楼宴请本地大户,但要看看酒楼环境,小二一听像是大买卖,虽然一个小道士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可身边的小丫头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什么的,立时点头哈腰的,态度恭敬的介绍自家酒楼的种种优点
“道爷您放心,我们泽海酒楼不敢说是泽城最大最好,却是口味最地道,价格最公道的”
“哟,小二,你这么一说,那你们酒楼不就是本地最好了?”
“您客气您客气,不知道爷跟小姐,打算什么日子包咱们酒楼?”
“小二别急,吃饭吃饭,除了饭菜,也吃一个环境和风景,再说了,我们小姐还要多看看,万一你这风景不入眼,那可是不会选的”
小二一听当时就急了,领着二人来到酒楼最高处
“爷您看,此处可以看到城中仙子湖,可惜这几日没下雪,那雪景也是咱酒楼的一景”
小二介绍着,青云却不漏痕迹的看了看四周街道,发现巡城士兵懒懒散散
“小二,我来时看到这城外有很多流民,可这城里怎么一点紧张的迹象都没有?我可听说了,西面都打起来了”
“嗨,好教爷您知晓,城主老爷可是仙家高人,而且咱城主守备司南宫司主也是一等一好汉...”
说道到这里,小二还四处看了看,像是防止有人偷听般
“而且小的听说,最近京城可是有那个什么巡辑司的大人来咱们泽城”
小二这句话让青云警醒起来,恐怕这城中景象是人为营造的,很像是在钓鱼,朝着无涯使了个眼色,无涯便一副高冷模样,对着小二藐视一眼,青云忙像个狗腿子一样,领着无涯下楼
“小二,我们家小姐怕是不太满意,我领着她再去别处转转”
小二顿时有些沮丧,不过还是陪着笑脸送二人离开;青云跟无涯做戏做全套,一路走一路找酒楼咨询,实则观察路线以及旁敲侧击的探听一些自己想要了解的,在探听的路上,青云意外的发现城中竟然还有一座道观,看着香火还不错,道观门口两侧颇为热闹,拉着无涯坐到一个不起眼的摊点上,点了些吃食,听着周围人扯闲篇,倒也听出了一些端倪
城主府的守卫前些时日匆匆而回,像是经历了伏击,听描述有点惨,后来城主出面说是有小股大虞散兵,不过在守卫拼死守护的情况下,已经被击溃,让大家伙不要紧张,即日起为防止有奸细入城,流民一律不放行,城民不给出城,一开始大家伙还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不能出城而已,所有人就又热闹起来。
只是聊天中一条消息引起青云的注意,那就是有巡夜的打更人发现夜里有大人物进城,劲装,良马,横刀,一看就是硬茬。这倒跟巡辑司的人对上了,结合之前郭淮说的,青云觉得那一队守卫发现的应该是其他什么,虽说自己今晚的目的跟他们的目的不相干,却无形增加自己做事的难度,正思索着晚上该怎么办时
“这位道友,失礼了”
无涯一脸奇怪的看着打招呼的中年道人,心想这人好奇怪,怎么就这么过来了,青云抬头一看,忙打了个稽首,掐了个子午印回敬
“贫道青羊观青阳子,不知道友可是需要挂单?”
“贫道青云,一介散修,路过泽城,就带舍妹进城看看”
“原来是清净散人,失敬失敬”
青阳子一脸和气,说话也得体,青云一时摸不清头脑,他是真热情还是假热情,这么揣测别人不像一个修道的,倒像是一个逃犯,随时警惕着自身四周
“不知道友可知城外有大批流民?”
“无量天尊,敝观正忧心此事,打算布衣施粥”
青云赞了一声好,表示自己另有要事,否则肯定会一同前往
“恕贫道无礼,这城主......”
青阳子不以为意的解释,泽城城主南宫民本就是个武将,虽然武功卓绝,但为人粗鄙不堪,战事一起,他只在乎自己所在城池安危,压根不在乎生民死活,这城中看似热闹异常,也是因为他只说边关有战乱,京中已经做好防御,泽城离得又远,是不会受到波及。
“您的意思,西州实际上已经......”
“唉,虽然没有变得太糟,但是已经失去五郡之地,大批郡民四下逃难”
青阳子顿了顿,还是问道:
“我观道友周身道韵,隐约有种熟悉感,敢问可是正一一脉?”
哈?道韵?什么鬼?
“不瞒道友,当年家师也只是教授一些拳脚,道藏典籍虽有学习,却并未言明道统为何,因我只是一个乡村野道,城中看到道观还颇为好奇,如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青阳子不无感慨的说道:
“想我道家一脉,开枝散叶无数,当初多少前辈为了道统延续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想必道友便是那时候入得我道门,值此之际,不知道友可愿就在我这青羊观落单,回我道门序列?”
“实在愧颜,在下乡野惯了,还要送舍妹去南洲,只能抱歉。不知我道门......”
青云也不知该如何措辞问出开枝散叶的原因,便故意装作小不懂,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哪知青阳子见青云这么一说,也只哈哈一笑
“无妨,心中有道,何处不修行”
见青阳子岔开话题,青云也不再询问,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道籍修行感悟,青阳子便借口筹备赈济灾民之事便离开了,青云带着无涯继续找路去了,只是离开前,青云回首又仔细看了看青羊观,也没能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也就压下心中疑惑。在青云看不到的青羊观内,青阳子同样在凝视着青云的方向,呐呐自语“不可能呀”。
傍晚时分三人汇合在一起,就近找了个酒楼,相互对了一下探查结果。
“...现在看来,泽城城主是在钓鱼,恐怕今晚还不能动手,青羊观下午的时候布衣施粥也算是缓解了一下灾民的困顿”
“云哥说的是,要不要晚上我们再去探查一下现在筛选出来的那些富户?”
“青云哥哥,我也可以探查,白天不太方便,晚上我可以用我的藤蔓去探查,还能避人耳目”
“这样,为富不仁的那些富户让无涯去,你跟着做好掩护,我去城主府看看。对了,李兄,你对青羊观熟不熟悉?”
“青羊观?我知道青羊观观主道号青阳子,而且这个道号是继承下去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反正听说大周立国他就在了”
“咦,青云哥哥,这么说今天那个道人还是观主哩”
一个观主直接找到我,还邀请我,还说我有道韵?
“对了,有个传闻倒是跟青羊观有关,二十几年前,说青羊观曾做法为国祈福,通天光柱直冲霄汉,好像说是七大道观一起做法的,说它是传闻因为这个事只有一部分人在传,好多人并没有见到过”
“七大道观?”
“额,云哥你好歹也是修道中人,怎么你自家情况都不知道?”
“乡野小道,能有如今修为,苟活于世,已是得天之幸,还管其他的干嘛,我又不想进体制”
“体制?好好好,不问不问,大周七大道观是京城的正一观,扬州的佛山祖庙....”
“等等,扬州的佛山祖庙?”
“对啊,记载中就这么说的,云哥别打岔,我接着说,庐州的天禄道院,武州的无量观,府州玄妙观,还有我们南州的指南宫”
指南宫?咋不叫指南针的,罪过罪过,一个学渣就不要质疑前辈高人了。七大道观,七这个数字可是跟道门很有缘啊,而且扬州不是只有正气观么,那个佛山祖庙是个什么情况?难道普惠寺不是寺庙?青云心中轻微飘了飘思绪,又立刻回过神来
“哦哦哦,了解了。等下我们各自出发,寅时在仙子湖北侧汇合,记住,主要是探听,不要多事,如果被发现也不要恋战,想办法出城,去之前的那座山中”
无涯跟李逍遥倒是很顺利,一个掩护,一个指示藤蔓探查...青云借着夜幕,慢慢靠近城主府,之前就听李逍遥说城主府旁就是巡辑司泽城分司,青云也不想惊动他们,他怕震天雷。
沿着城主府后门处的墙根听了一会,青云轻松一跃进了府中,心中不由好奇,这城主府也不安排个大阵啥的,听了半天,竟然连个巡夜的也没有,你这钓鱼也钓的太敷衍了吧
可是还没等自己吐槽完,青云就愣住了,因为前方水榭中躺着一个人,看服饰应该是府中下人,仔细听了听,对方还有呼吸,只是晕了
青云不肯定是对方钓鱼成功还是出了什么变故,当下提起十二分小心,找了个假山,蹲在那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装扮,标准的忍者造型,没有什么会露出身份的
过了这片花园,青云看着前院有微光,后院这边黑咕隆咚的,想了想,不敢轻易冒进,却突然听到身后的花园有异响,立刻屏住呼吸
只见一个魁梧大汉,全副武装,一脸胡子就像是毛上长了个脸的感觉,身边站着一个阴柔样貌的男子,一双好好的丹凤眼却被他眯着,像是有近视眼一般,只见那魁梧大汉小声道: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南宫城主,如果完不成,你我可是愧对圣上知遇之恩”
“属下这么些年一直暗中观察,一刻不曾懈怠,每日密奏从未断过,请大人明鉴”
巡辑司责权这么大了么,一城之主竟如此低微,青云还挺好奇两人从哪出来的。两人慢慢走到水榭边上,看着小池子,对视一眼
哇擦,水里有人?!青云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几乎是在同时,阴柔男跟南宫民一起掌拍水面,而水里一片剑光向着二人洒去,双方都想抢夺先机,奈何凑一块了
只听砰的一声,双方一触即分,一个黑衣人站在水面上,看着两人
“怎么,想人多欺负人少?”
“哈哈,南宫城主,你先还是我先?”
“不劳大人,下官一人就行”
只是话音刚落,人已冲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也是个老手,一剑斜劈向水面,激起一方水幕,左手对着水幕拍了一掌,只见那水幕瞬间冰冻,南宫珉似乎见过此等招数,早就沉腰弯肘咂了上去,冰面破碎,南宫珉冲势不减,黑衣人剑挑飞散的碎冰,随着剑尖拍打,直奔南宫珉的两腿飞去
南宫珉无视飞来的冰块,整个人速度极快的沉到水下,黑衣人想也没想对着身后挥出一道剑气,突然从水下出来的南宫珉双手交叉硬接了这一道剑气,脸上却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幼稚”
随着阴柔男一声嘲笑般的点评,一个玉符直接在黑衣人身侧炸裂,三人瞬间被一层泛黄的光幕笼罩
“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此阵想必你也认识,你今晚走不了的”
“哼,巡辑司第一困人大阵,五离合阵”
“看来真的认识,那就不用废话了,巡辑司关二,交出你们在青羊观得到的东西”
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但眼神中露出很明显的鄙视
“关大人,我们在青羊观其实什么都没得到,到是在城主守卫身上得到了一些东西,你说这些东西如果流传出去,道门会怎么看?”
青云听到道门牵扯其中,虽然没打算混体制,但好歹自己也是个正儿八经有度牒的道士,那种紧张感瞬间起来,明明自己已经屏住了呼吸,却还是不自主的调整了一下。
“如果你什么都没得到,你会来城主府?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不如这样,关大人能否给在下解解惑,我也给大人解解惑?”
“巧言令色,莫把别人当傻子,也别把自己看太高,五离合阵除非布阵之人身死道消,否则无法破除,看你修为,你觉得你能做的到?”
黑衣人沉吟起来,突然暴起攻向南宫珉,嘴里还说着:
“唯死而已”
剑尖飞舞着刺向南宫珉的咽喉,南宫珉抬手格挡,青云此刻才注意到南宫珉的手臂上的护甲不是凡物;黑衣人借着格挡之力,顺势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剑气似流星极速坠落而下,关二抬手抓住一道剑气,一捏而灭,南宫珉挥动双拳不断锤击,锤灭了激射而来的剑芒。
黑衣人根本不打算停手,依旧攻向南宫珉,关二见状知道此人死意坚定:
“送走吧”
南宫珉一听,无视黑衣人剑幕,一拳击中对方心口,黑衣人直接掉进了水里,漂浮在水面。青云表示有点尴尬,之前还以为有多牛叉,没想到是人家遛鸟玩呢
关二撤了五离合阵,示意南宫珉回头处理掉尸体,自己则对着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南宫珉见状:
“大人,这些人应当没有走远,找找应该....”
关二抬手制止了南宫珉要说的话,很是笃定的说道:
“不用找,朋友你说是不是?”
青云感觉自己的心腾的一下到了嗓子眼,以为自己藏的很好,没想到自己也是被遛的鸟,刚准备现身,讲些“雅蠛蝶,一库,洗多力那斯,卡给奔新喏究资”,装波大的再逃走,就见水榭中之前晕掉的下人,慢慢爬了起来:
“不知关大人是怎么发现在下的?”
“你的呼吸太匀称,而且太小心翼翼了,再说了,你是被人打晕”
“受教了!”
“刚才哪位不愿说,不知道你愿不愿说说?”
受教了,受教了,青云心中也不断呼喊着,也庆幸这个冒充下人的应该没有感觉到自己,还好还好。
“在下不想连累门派”
“我对你是哪一派的没有兴趣,甚至对你叫什么也没有兴趣,你只要交出我想要的,无论是守卫身上得到的还是青羊观里的”
“好,南宫城主接着”
说着扔出了一个袋子,南宫珉接过检查起来,确认是守卫丢掉的东西,对关二点点头
“大人,为表诚意,我已经给出守卫丢失的东西”
关二摸了摸下巴,看着眼前下人装扮的中年人,微微一笑
“看来阁下是只晓得一半的轻重,还想留着青羊观里得到的东西?”
“那倒没有,只是大人想要什么还请言明,在下记得我们并未从青羊观拿走任何东西”
这句话倒是让关二诧异了一下,一直眯着的眼微微张开了一些
“哦?”
“在下带弟子出门历练,的确在青羊观借宿了一晚,可是青阳子观主并未露面,我们也未曾带走什么,大人一直咄咄逼人,我们实在是冤枉的狠”
“不急不急,咱们慢慢说”关二玩味的看着中年人,接着说道:
“这世上每天都有门派消亡,原因很多,我动不动手,意义不大。所以我对你的门派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们一行人到了这里借宿青羊观,主要目的是为了借用青羊观的八宝琉璃伞,可是青阳子不知什么原因根本不愿借....还要我继续说么?”
中年人脸色阴沉的厉害,但还是开口道:
“青阳子虽然不愿借,但是却愿意派他的大弟子陪我等一起”
“那现在,他的大弟子,杜仲,人在哪?”
关二几乎是一字一字问出这句话,中年人无奈的摇摇头
“在下也不知,那杜仲跟我们出了城没多久便消失不见,我们打算立刻回城跟青阳子言明,却碰到城主守卫被人截杀,我们也只拿到了城主府密令,刚才南宫大人应该也看过,那份密令我等并未翻看”
“后来全城城门紧闭,我等欲拜见城主不得,截杀城主守卫的人去而复返也来截杀我们,所以今日我才冒死进城”
“你再仔细想想,杜仲什么都没留下么?只言片语也好,零散碎物也好”
这么一问,中年人仔细想了又想,关二也不急,并不催促,良久,中年人不确定的问道:
“大人,杜仲曾说过想要去京城正一观看看,还提了一嘴贪狼星,至于是否留下什么东西,应该没有,在下私下照顾会过青阳子,交还了杜仲留下的包裹,青阳子观主还说了句:孽障。似乎并不意外杜仲的行为”
这下轮到关二脸色难看了,因为杜仲其实是巡辑司派入青羊观的卧底,看青阳子的反应,恐怕早就知道了,那这么多年的暗中监视恐怕就是个笑话,那其他道观的卧底...关二不敢想,怕自己一语成谶,平复了一下思绪
“好,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以后老实呆在宗门不要出来”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中年人反应过来,关二并指如剑,划过中年人的脖子,中年人只来得及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
“找到城外其他人,彻查黑衣人身份”
关二一个眼神,南宫珉知道该如何做。关二匆匆离开,现在事情明显向着失控的方向去了
【捋捋大纲,尽量加快更新速度,另外,只是讲故事,所以会慢慢写,虽然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