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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美就是好呀!苟瑗看着妻子,她手中拿着一张报表,时不时露出女主人的威风,然后扭腰摆臀离开了,光那背影就迷倒众生。他甩了甩手,一屁股坐在妻子刚离身的沙发上。他感觉自己真的太累了,这美容按摩是个苦力活,早知道应该请人来帮忙的。

“嗯!先的事算过去了,乐正,我今天叫你来,和你算帐,是别的事,你可懂?”他说话较慢,惜字如金,不了解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一个斯文讲理的人。而且他向铁蛋摆手,示意他不用再架着乐正了,指示两人坐下,窜地猴去倒酒。

这几个意思?刚才是演戏给他妻子看,现在大家要休息一下,来渴口酒?还是一开始事情就做得太过份,现在要来敬酒赔罪?又或者先兵后礼,坐下来开始谈要紧事?反正一般人看不懂,看不懂就对了。

“我就说嘛,老大那会真的向族长动手,死猴子让你轻点下手,可你看把乐乐打得……”铁蛋说话故意卖着关子。

苟山心里骂这个傻大个,说话还不挑时间,却不知自己没下死手,把他弄得像傻子一样,一时间弄得他里外不是人了,成了最大的苦逼。给铁蛋递上一杯酒,让他解解气:

“憨货,给你酒,看把你能的!”

“滚蛋!一边去,没看我在忙!”

乐正一坐下,铁蛋就手忙脚乱给他擦拭脸上血,顺手找不到纸巾就用他自己的衣袖擦。谁说他憨笨?话茬接得多整齐,又慷慨地在乐正面前叫嚷,好像一个哥哥正在安慰受了欺负的小妹妹似的!

“笨熊”!苟山知道这憨货正生气着,没再敢骂出声。而乐正的“猪头”脸上的血在被清理后,露出他的俊美容貌,已经被打得青紫,但即便如此,还是难以掩盖他那优美的脸庞和苗条的身材。

他穿着纯白色的休闲款衬衫,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他的气质,雅俗中透着疏离,仿佛成为了幽林青竹。他的双眼在周围伤痕的对比下更加宝贝了起来,黑白分明而灵动,再好的水墨也难以勾勒出来。眼睑下的浅浅一圈眼影让他看起来更加深邃神秘。他的眼神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既无助又带着羞怒,看似柔弱,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误闯入家中的流浪猫,落寞、贵气、漠然,楚楚可怜得惊人。

苟山心一惊,他常骂铁蛋憨笨,但其实自己才是个最大的傻瓢虫。在遇到乐正之前,他玩了几年的《战道》,但一直只在新手区混,任何超过50级的对手都能轻松把他虐杀。如今,他上了地榜排名,有显赫家族,是游戏世界里的小弟,无数人羡慕着他的地位。可是,他为了老大的一句话,却将一个原本有着惊人颜值的人打成了猪头。

现在他明白了,真正的傻瓢虫其实是他自己。

最后,就差他高喊“这孽造的”!

可惜的是,苟瑗看不到这些,现在他很窝火,全养成白眼狼了,办球点小事也这么不利索,**要把老子凉起来吗?

“吭,够了!”

“当-哗”

苟瑗的一声吼把苟山吓了一跳,酒杯掉地板上碎了,好在女主人走了,不然会被嫌弃到什么程度就不好说了,但这不影响铁蛋的笑料。铁蛋咧开大嘴笑骂道:“报应这么快嘛!”

“**的,你作死!”勾瑗再也忍不住爆出口,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客厅里最想骂、也最有资格骂这话的人,不是他“勾魂”,而是乐正。

乐正嘴唇一呡,闻到了血腥味,好熟悉,不同于往常的是,这次是自己的血。唉!从前天晚上就开始了吗?

——————

走进自己院子,乐正真想睡个三天三夜才解恨。

只是在堂屋门前,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下副本的几天几夜鏖战的刚松弛下来神经再次绷紧。嗯,屋内有人,而且应该是一个女人,体味是一种淡淡的幽兰花香,一个漂亮的年轻的姑娘……

这房子,是一幢三层小楼房。他的养父养母多年前移民火星,这个家只他一人孤孤单单在住,空空荡荡的,仅是能吃饭睡觉,遮风挡雨的地方,根本不值得贼惦记。

“有趣!”

几载的游戏生涯,似乎过早地让乐正成为了老江湖,喜欢了挑战、涉险和搏杀,习惯了谋定而动,蓄势待发,一击而中。此刻,眼前的房子,不再是自己熟悉的家,而是一个“美女蛇窝”,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蛊惑和呼唤……不知干掉“boss”可有好的奖励?

乐正嘴角泛起一抺好看的微笑,伸手推门。

县郊外的房子,双扇向两边对开门,每边米。屋内最佳伏击点有两处,一处在左边门背后,一处在进屋左手边灯开关那儿。前者,踏进门向前走两步,后者向前走两步拐左一步处都将被突袭。这么算都是被动接招,又是在黑暗中,敌在暗处蛰伏,占尽先机……

这可不是乐正所希望的局面,只见他轻推了一下门,没栓着,好,这才有的玩。他继续略微用力推,只将门推开一条窄小仅容身子刚刚能挤进去,却没急着跨入,等着看动静……这,进自己的家搞得像做贼一般,他有点想怒笑。

闭目,默数到十秒的时间,他猛地一脚跨入,迅速反手关上门,一,二,第三秒时——果然,正前方寒光乍起,疾刺自己咽喉……好,是个高手,应急反应,攻击很内行,出手也快、狠,毒辣,职业女杀手吗?来的好,自己的出其不意,赢得一秒在屋内时间足够了,他弓步向前,左手抓向她刺来匕首的手腕,右手勾拳击对方下巴……

对方也不弱,立即侧身欺进之势不减,右手匕内收变划,左手隔开乐正的右拳随势来勒他脖颈,而乐正右腿跟进半步,屈膝扭身低首,左手一撑隔再抓,右肘击她小腹。

两人首次交锋,乐正没擒拿住对方双手,一拳一肘击空,她的匕首也没割下乐正的半根发稍。接着的近手缠斗就更激烈了,客厅很空,几乎空无一物,正好方便了相互搏击。本来这儿就是乐正的练功房,算起来是他占了便宜,他也的确滑流如同泥鳅,身子灵活柔软地并不比水蛇般的对方差,而那寒光闪动的匕首似乎变了两孩童争夺的玩具,时而在他手里,时而被她夺回,然后争先恐后地要在对方的浑身,刺、扎、挑、抹、豁、格、剜……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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