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相传,扶桑树下有一条成仙的古路。
这条路,千万年以来一直在传说中被寻找,被埋葬,被遗忘,被渴望,被牵挂。
……
两侧皆是高山大山。
山脚下隐隐可见有一小山村。
小山村前有一条秀丽的溪流。
山村里传来纷纷嚷嚷的喧哗,只见村民们衣着古朴,花纹秀美。村民们簇拥着一群少年少女走出了小山村。
今天是村子一年一度的秋日庆典。
今天是一个庆祝丰收的日子,也是村子祭祀先祖的伟大日子。
易正处在人群的角落里。
他是一个孤儿,是被族长收养的孩子。
今年他也满了十六岁,因此他的年龄也赶上参加了一年一度的丰收庆典。
在村民的簇拥下,一群少年少女被人群引导至祠堂面前。
人群中说说笑笑,欢声笑语一片。
族长默默的站在祠堂面前,嘴角挂着一缕淡淡的笑意。
族长特意穿着节日才能穿的古老祭服,他持着苍劲弯曲古朴的神杖,神杖顶端挂着一个鲜红的葫芦。
祭服上绣着神秘古朴的古老秘纹,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神秘气息。
“孩子们!”族长微笑。“快进来吧,列祖列宗都在等着你们!”
一大群少年少女洋溢着青春的光彩,人群攒动,欢声笑语一片。
我们成年了。
人群中的易正不由得激动紧张。
一年一度的丰收庆典由祭祖开始。丰收节,这一天是巫族最重要的日子了。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忙碌了一年终得丰收,获得了明年的延续和希望。
山脚下的小山村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的传承着。
这一天的喜悦由祭告祖先开始,然后各家杀猪宰羊,举报盛大的坝坝席。然后则是盛大的广场篝火晚会,少年少女们则会载歌载舞的选择心仪对象。
人群中的易正兴奋的看了一眼族长爷爷,又紧张的看了一眼人群角落里的黑衣女孩。
那女孩生的明眸皓齿,白白嫩嫩的水灵极了。
人群中很多少年都炽热的看着那黑衣女孩。
今天是巫族的丰收节,也是他们的成年礼。
祭祖,坝坝席,篝火晚会。
每一件都是大人小孩极高兴的事情。
篝火晚会上,只要少年少女们能够对唱三句以上就能牵手成功。
这可是在神灵,祖先,族长,父母以及同龄人的共同见证下的牵手,牵手成功就是一辈子。同时两家人则会正式结为亲家。
当然,也有当年没有牵手成功的,来年也可以继续参加。
那女孩似乎察觉到易正的目光,回头虚握拳头,笑吟吟,恶狠狠的挥拳。
易正老脸一红。
很快,在族长的带领下。少年少女们恭恭敬敬的向祠堂牌位施礼,作揖,扣头,上香。
族长唱着古老难懂的古韵,外面的老老少少的族人们齐刷刷自发性的施礼。
族人们默默祈祷着祖先的庇佑。
族长的土地是小山村靠近河边的几亩薄田。哪怕是族长,也得依靠自给自足的古老族规维持生活。
易正是一个孤儿,是一个由族长收养的孤儿。
他从小就和族长爷爷相依为命。
几亩薄田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两侧的高山下,则是一大块此起彼伏的山岗和平地。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从隐秘的山洞中流出,而后流过村子,直奔虚无。
那溪流的源头是一个隐秘低矮的山洞,溪流流出来以后则形成了一个五十米大小的水潭。
那水潭中间则有一个十米方圆,锈迹斑斑的古老青铜祭台。
那祭台上不起眼的角落里隐隐约约刻着三个古老的甲骨文。
阴风拂过。
“烊铜渊!”
今天是丰收节。
早上的古祭结束了以后,易正就要开始准备下一个坝坝席的环节。
通常像这种事情都是由父母大人完成的。易正和族长爷爷相依为命,他们住在村子的边边上。
这时的村子燃起了一缕缕欢快的炊烟。
易正养了三十多条高高壮壮的绵羊。养羊是易正的日常。昨晚已经杀好了五条羊,剥皮,清洗,切块备好。
易正熟练的烧锅开煮。要不是过节,族长爷爷可是舍不得这么吃的。虽然易正也舍不得杀这么多羊,但一想到为了全村人的洋洋喜意,他不禁暗暗欣喜。
当然,坝坝席是每家都要付出的。
族长爷爷面色红润,显然也是极高兴的。
他看着旁边烧锅煮手把羊肉的易正,心里微动,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伢仔,晚上的歌你就不要唱了吧!”
“啊?为什么?”易正惊讶不解又难过。不唱歌就无法参加篝火晚会,参加不了篝火,就无法…。
他喜欢林羽如,因为这是全村最漂亮的姑娘。更重要的是,黑衣女孩林羽如也喜欢他。
在曾经无数个牧羊的日子里,这个明眸皓齿,灵气十足的姑娘逐渐走进了他的心。
他和她从生涩到熟络,从简单的朋友到亲密的恋人。从无数个河边山岗的身影,再到热热闹闹的篝火晚会。
这可是很早之前确立的约定。
显然族长爷爷没有理解易正的难过和不解。
“伢仔,我老了。”
“这个村子需要下一个族长。而族长是不能有家的,因为族长的家人是整个村子。这是族规,也是千百年以来无数族长们共同的遵守。而且…”
族长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番说道:“而且,巫族的秘密需要有人传承下去!”
“爷爷!”易正的眉头,几乎快扭成麻花。
十六岁的他此刻充满了矛盾。
一边是爷爷的期待。
一边则是那个恶狠狠笑吟吟的玉颜。
由于是孤儿,易正比同龄人更加早熟。两边都是沉甸甸的责任,两边都让人为难。易正不禁红了眼眶,热泪如同雨珠。
很快他便做出了选择。
“爷爷,我答应你!”
……
遥远的天边飞来了一朵灰色的蒲公英。
那蒲公英在极高的天空约隐约现,不多时密密麻麻的蒲公英突兀的出现在天空。
蒲公英们缓慢而又稳定的向小山村飘来。
小山村的广场上。
村子里的坝坝席欢声笑语一片。大块大块的的手把肉,堆成了小山。
数十缸明晃晃的清酒,闪烁着让人兴奋的红晕。手把肉和酒水可是唯一过节才能大吃大喝,彻底的放开。
各种各样精致的菜肴铺满了芭蕉叶,绵延几百米。
男女老少们举着大碗,兴奋的舀满大勺清酒。
村民们的手把肉上面蘸满了酸酸的酱料,红色的辣椒面,花椒面等。
不时有男女老少唱起古老的山歌。
吆喝声,呼喊声,喧哗声此起彼伏。
小孩子们欢声笑语一片,肆意的穿梭在人群之中。
“羽如!”
人群的角落里,易正有些艰难和愧疚的开头。
此刻他拿着一小条长长的羊排,望着坐在对面的黑衣女孩。感觉嘴里的羊肉麻木粗硬,实在是食之无味。
“你咋了嘛?不好吃嘛?蘸点酸辣酱…”林羽如笑吟吟的轻锤他的肩膀。
爷爷让我选择村子,成为族长。
易正嘴唇微动,望着眼前明眸皓齿的人儿。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下去了。
“赶紧吃,快点,老子数到三!”黑衣女孩拿过他手里的羊排,熟练的撒上调料。
“二!”
这一次的拳头握紧了!
“快点,我要打人了!”
咚!
胸前一阵冗胀的刺痛传来!黑衣女孩强行把易正拉回了现实。
“温柔点行不行?”易正无奈的接过羊排,二人也是认识很久了,他有时候也在怀疑为什么一个明眸皓齿,白白嫩嫩又灵气的姑娘怎么老喜欢打人。
广场上的坝坝席按照辈分和年龄依次而坐。
菜肴都是各家各户在家里做好的。
除了平常的瓜果蔬菜以外,便是寻常难得的大鱼大肉。
村民们吃的极开心。
微醺的清酒在空气中散发着难言的喜悦。
广场上。
“李家婶子,黑子幺妹,拐叔。你们都吃啊,大块吃啊!”屠夫幺老二一对大眼环视四周,黝黑的面孔上洒满红光。他两个手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油腻,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屠夫幺老二住在村口,他本来是村子的兽医。后来由于痊愈率不高,因此屠宰兼职就成为了全职。
李家婶子高高壮壮的,腰粗脸圆。“幺老二,过两天来我家煽猪喲。我们家这次又是二十几个猪崽…”
黑子幺妹满脸风霜憔悴,显然被生活磨弯了腰。她不满的白了一眼幺老二。“幺叔,你口水过来了!”
经历了一拳以后,易正所幸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
他的脸上全是黏糊糊的油腻。
“你能不能注意点卫生!”黑衣女孩白皙的额头微皱,忍不住又举起了拳头。妈妈说过,男人好不好,打一顿就知道,因为怕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所以出于某种试探,她渐渐的爱上这种拳拳交流。
广场的另一端,族长爷爷坐在尽头。
他看着广场上的喧哗吵闹,忍不住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遥远天边的蒲公英越来越大,越来越低。
小山村的外围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农田。
在农田的外围则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
天边密密麻麻的蒲公英已经落在了连绵起伏的农田里。
降落伞。
天边的蒲公英原来是降落伞!
降落伞下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雇佣兵。
雇佣兵们穿着迷彩服,极快的整理降落伞。不多时便自发的汇聚在一起!
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目光冷峻的扫视一圈。随即吩咐道:“各组汇报情况!”
一阵此起彼伏的对讲机电磁信号回响,
“'A组收到!A组收到!这里是1号,听到请回答。检查人数,查看伤员!”
“A组收到!全队核满安全,无人受伤!”
“B组收到,B组收到!这里是1号,听到请回答!”
“B组收到!B组失踪一人。一人腰部骨折。”
“C组收到,C组收到!这里是1号,听到请回答!”
“C组收到!C组失踪五人,无人受伤!”
“检查武器受损情况,分发武器!”金发高大男子再次下令。
几个承重的箱子极快的被抬出来打开,一支支Ak被取出,雇佣兵们熟练的抽送弹夹,互相默契的点头。
“没问题!”
“进村!”金发高大男子下令。
雇佣兵们握着Ak,警惕的观察着四周。个别人的手里,还扛着RPG。他们沿着小山村的田埂,默默的走向村子。
进村以后。
金发男子随时一挥,雇佣兵们默契的分成两队,悄无声息的向坝坝席广场模去。村外制高点早已被抢占。
安静的小山村,热闹欢快的广场。
一场变故悄然而至。
……
“谁!”
族长爷爷突兀的站了起来,他的头发无风自动。他手里的酒碗居然化成碎渣。
一大群穿着迷彩服的雇佣兵极快的包围了整广场。
村民们顿时惊慌失措,外人永远来不了村子。
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们茫然麻木的看着周围这些人。
这些人穿着跟草一样颜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根古怪的铁管,铁管的一头对着广场上的村民们。
另外还有些人爬上了房顶。
这些古怪的人全都一言不发,不安在村民心中弥漫。
不多时,小孩子们尖叫哭泣声此起彼伏。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尽管远来是客,但是浓浓的恶意早已弥漫整个广场。族长爷爷怒声呵斥,挂着血红葫芦的神杖突兀的出现在他的手中。
无形的波动自神杖散发。
人群的角落里。
“羽如!不要怕!我保护你。”易正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一时间就站在黑衣女孩的身前。
易正是一个孤儿,他从记事起就知道村子不可能有外人。
小山村就这么大。
连绵起伏的悬崖峭壁下是一个小山村,小山村前面是农田,农田前面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
溪流对面则是无穷无尽的桃花林。
桃花林有着神奇的力场,一旦进入就再也无法出来。
村子突然来了外人,这预示着什么?
他们是怎么来的?
易正心中突兀的开始紧张。
很快,随着雇佣兵们把广场包围。
一个金发的高大男子走了出来,他眼神阴冷的扫视一圈。
人群中一个穿着道袍的瘸腿男子恶狠狠的说道:“交出永生圣物,否则,死!”
“郭闻亮?你没死?”持着神杖的族长爷爷惊讶十足的看着那个道袍瘸腿男子。
族长爷爷打量一番,越发的惊讶。惊讶之后便是出离的愤怒。
“当年你们家分家产,为了争夺一头牛打死了自己亲兄弟,按照族规驱逐出村,流放桃花林。你怎么没死?”
“你是怎么回来了?”
“桃花林一旦踏入,便会迷失。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还带着外人回来村子。你们是想干什么?”
“郭闻亮,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人群中很快便有人认出来了。他们纷纷惊讶的看着那道袍瘸腿男子。
“你怎么带着外人回来祸害村子?”
面对众多村民的惊讶和指责,郭闻亮面无表情。他随即向金发男子指示道:“动手!”
金发男子望向广场中的族长爷爷。
族长爷爷心中悚然,但还是严肃的说道:“这里没有什么永生圣物!”
金发男子面无表情,立刻向对讲机传达命令:“开火!”
炽热的火蛇从枪管中喷薄而出,雇佣兵们肆意的向人群倾泻子弹。
广场上的村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响起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一个又一个无辜的村民倒下。
很快他们便明白了这一根古怪铁管的作用。
怒吼声,惨叫声,咒骂声,机枪声响成一片。
血与火交织,生与死共舞,混乱与疯狂同在。
“羽如,小心!”易正脸色大变,猛然将黑衣女孩压在身下。
“畜牲啊,你们这些畜牲,快住手!”
很快大半村民都倒下了。
“住手啊!”族长爷爷脸色大变,充满了疯狂之色。
“啊!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些畜牲!”
族长爷爷的身体极快的变淡,宛若一缕青烟飘向了广场外围。
死!
死!
死!
就像是出鞘的利剑,就像是斩出的快刀,就像是割麦的镰刀。族长爷爷那淡薄如烟的身体极快的穿过一个又一个雇佣兵身体。
族长爷爷身后一个个雇佣兵痛苦的倒下!
几乎是眨眼间,广场外围的雇佣兵大半都已被消灭。
金发男子不禁露出骇然之色,随后又满脸炽热疯狂。“这就是属于神的力量吗?”
他疯狂的怒吼道:“集中火力,把那老头给我打死!”
哒!哒!哒!
随着金发男子的指令,剩余AK的火力全部对准族长爷爷倾泻。
死,都给我死!族长爷爷那淡薄如烟的身体太快了,比子弹还快。密密麻麻的子弹都落在了空处。
这简直就是一场不对等的虐杀。
剩余的雇佣兵头皮发麻,惨叫连连。想跑都跑不了。
宛若成熟的小麦,被镰刀无情的收割。
很快,广场上机枪安静下来了。
密密麻麻的尸体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和臭气。
被信号干扰的对讲机微弱的响起电磁声。
很快,扰人心扉的哭喊声弥漫开来。
广场上弥漫痛彻心扉的绝望呼喊。
“我的儿啊!老天爷啊,你的肠子出来了,我的儿啊!”
“拐叔啊,拐叔啊,你头去哪里了,头呢?”
“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牲,你们会糟报应的,你们不得好死!”
“我要诅咒你们这些畜牲!”
此起彼伏的哭喊声震天动地。
族长爷爷披头散发,鲜血宛若水流般的从头顶流下。他颤颤巍巍的看着满地尸首,状若疯癫。“天呐!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我对不起父老乡亲,我对不起你们呐!我易江罪该万死,我该千刀万剐啊!”
“我对不起历代族长,我没有保护好村子!”
“我对不起你们呐!石鸭子,狗剩子,憨爹,幺老二,黑牛大,李老幺……”
族长爷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心神已经在崩坏的边缘了。
“爷爷,我还活着!”易正艰难的从血堆里爬出,他的右手有一条骇人的伤口,鲜血流淌。
黑衣女孩林羽如呆呆的瘫坐在地。刚才她被易正压在身下,幸运的没有受到伤害。
此刻在尸山血海间,她的心神已经崩溃了。麻木茫然的坐在血水里。
“伢仔!”族长爷爷颤抖的摸着易正的头顶。
此刻身后传来微微的响动!
族长爷爷回头。
道袍瘸腿男子郭闻亮凶恶贪婪的看着他。
金发男子目光似火,充满冷酷和贪婪。
零零散散还有个别雇佣兵侥幸活下来了,这些人正躲在他们二人的身后。
“给我打!”金发男子再次下令。
哒!哒!哒!
炽热的枪管喷出无情的火焰。
心神处在崩溃边缘的族长爷爷就这样被子弹覆盖了。
“爷爷!”易正惨然大叫,鲜血宛若流水般从右手的伤口流出。
他只感觉这一刻天在转地在抖,无穷无尽的寒冷和虚弱袭来。他意识崩溃无力的倒下了。
易正模糊看到爷爷被无数的子弹穿过。
神杖倒下!
不多时,场面上再次安静下来了。
“这就是钥匙么?”那金发男子激动的捡起来神杖。那神杖上的火红葫芦似乎觉得碍眼,被他解下丢弃。
“你们要干什么?”出乎意料的,瘸腿男子郭闻亮居然怒吼质问。他神情紧张。
“郭顾问,感谢你为A公司带路,来到了这个传说中的地方。接下来的事情是A公司的意志,请郭顾问不要多问!”金发男子兴奋的握紧神杖,随后一步一步的远去。
“不要!不要!不要!”瘸腿男子郭闻亮颤抖的哀求道。“你会毁了这个世界的,不要这样做。这是一个充满秘密的村子。村子里埋藏着一缕先天灵气。这就是我口中的永生圣物。只要得到了它,就永远不会死,就会活到时间的尽头!”
“我们可以通过研究它,获得量产的生命药剂,这样就能掌握世界。而A公司则会成为全世界隐形的主宰!”
“别这样,你这样会毁了全世界的。A公司董事会和大老板都不会同意的…”
瘸腿男子郭闻亮几乎是在哀求。
此刻他被强壮的雇佣兵控制住了。这个世界只有他才知道如何进出小山村,本以为这一趟将是他人生的转折。
这些雇佣兵都是他带来了,虽然这些人杀害了无辜的村民。
可是他不后悔,当年就是这些无知的村民把他送进桃花林的。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桃花林里活了下来,还走出去了。!
在外面的世界里,他一直渴望回到小山村,取走那一道先天灵气。
“不,我亲爱的顾问先生。这恰好就是大老板的意思!”金发男子神情戏谑,轻松惬意。他伸手示意。“顾问先生,你的作用到此为止了哦!A公司所知道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啪!
枪响了!
一道恐怖狰狞的巨洞出现在道袍瘸腿男子郭闻亮的头顶。
身后强壮的雇佣兵就像是仍垃圾一样,把他丢弃在地。
不知道这个世界,还会不会有这么愚蠢的人。金发男子神情充满了同情。“走吧!剩下的人,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让我们共同完成这历史的终结!”
金发男子扛着神杖,带领着仅存的六个雇佣兵离开了村子。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走出了村子,走出的连绵起伏的农田。
农田里满是丰收后狼藉,许许多多的稻草宛若谷堆般林立在田野上。
金黄的南瓜。
饱满的大豆。
绿茵茵的油菜。
散漫肥壮的耕牛。
若有若无的羊咩。
金发男子带着仅存的雇佣兵,走过农田。终于他们来到了溪流边。
他们沿着溪流,来到了源头。
也看到了那古朴的青铜祭台。
男子神情虔诚而又狂热,他颤颤巍巍的一步一步走上祭坛。
隐隐约约的三个“烊铜渊”大字越发的清晰。
金发男子仔细的端详手中的神杖,默默的对准青铜祭台凹槽,放了下去。
无形的波动弥漫开来。
难以言明得可怕力量笼罩着金发男子。
“哈哈哈,我成功了!”
金发男子状若疯癫,疯狂的大笑震动祭坛。
这一刻,大地微微的颤抖。
在外界。
昆仑山。
祁连山。
贺兰山。
天山。
秦岭。
长白山。
青城山。
在这些大山大川的无人的秘密角落里,都有着一扇庞大到不可思议的青铜大门。
随着神杖放入祭坛凹槽。
这些古老的青铜大门仿佛年久失修般响起一阵让人牙酸的开门声。
不多时,门开了。
暗红色的血猩光芒投射而出。
一个又一个高大的,腐烂的骷髅从青铜大门里走出。
无穷无尽的人形腐肉疯狂的涌出。这些腐肉充满了恶心的尸臭和恐怖的气息。
还有更多,密密麻麻的狰狞尸体,疯狂的巨大肉球,令人绝望的亡灵大军。巨大的骨节生物。
厉鬼降临!
它们通过天地间的七道青铜大门,疯狂的涌出。
向全世界弥漫。
随着这些怪物的涌出,天上的皎洁的明月逐渐变成了妖异的红月。
……
“哈哈哈,末日降临了!A公司的伟大计划成功了!”金发男子神情疯狂和兴奋。
此刻青铜祭台上也有些许气息泄露。
笑咧到耳后跟的厉鬼,能让人恶心到吐出肠胃的腐尸,诡异恐怖的凄厉啸叫,令人绝望的无形黑影。
整个小山村仿佛褪色了一般,逐渐陷入了黑白色!
厉鬼降临,烊铜渊已开,人间如地狱!
末日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