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神秘兮兮地说道：“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
三个姑娘全都盯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
“美丽的姑娘。”
楚轩说道。
陶鱼嘴里又念叨了一下那句丽族语，然后笑着说道：“是在说我吗？可是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楚轩看了看陶鱼，又看了看旁边的红儿和黄儿，他说道：“我说的是红儿姑娘和黄儿姑娘。”
两个小丫头听了这话，脸上布满红晕，一直蔓延到那白皙的脖子上。两人都羞涩地低下了头，偷偷拿余光观察着楚轩。
陶鱼不乐意了，她抓住楚轩的袖子，气呼呼地说道：“好啊，敢调戏我家红儿和黄儿。”
楚轩摇摇头，说道：“这怎么能叫调戏呢？古人吟诗作赋夸赞女子美貌，我没有那种本事，所以用简单地语言表达内心的感受。”
说的两个小丫头的脑袋垂得更低了。
楚轩咳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吃串吃串。还想听什么？”
陶鱼将两个炸串递到红儿和黄儿手里，然后问道：“还去过什么地方？”
“我还去过冕州和中云，这两个地方你应该听过吧。”
陶鱼点点头，说道：“中云我知道，半年多前，大风和大周在中云打仗了。”
楚轩点点头，说道：“没错。冕州就在中云的北面。这两个地方其实没什么好讲的，就是气候要比天都暖和一点，大家也都说华语。没什么特别的。”
陶鱼好奇地问道：“你去那里干什么？”
楚轩笑着看看陶鱼，说道：“哪那么问题啊。你这小嘴一张，尽套我话来了。说，是谁派你来的？”
陶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娇嗔道：“讨厌。人家只是好奇嘛。”
楚轩摇摇头，说道：“这是朝廷机密。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女子。你回去问一下令尊，看他会不会告诉你他每日在做些什么。”
陶鱼娇哼一声，说道：“我早就问过了，他和你一样，都让我别问这些事情。”
楚轩递给陶鱼一根炸串，说道：“这不就对了嘛。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乱问的。”
陶鱼吃着炸串，然后说道：“那你还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快讲给我听。”
楚轩头疼地说道：“没了，真没了。大家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吃饭，工作，睡觉。哪有那么多趣事啊。”
陶鱼点点头，说道：“好吧。以后等你再出差回来，记得给我讲讲你遇到过的事情。”
楚轩喝了口酒，点头说道：“说完我，再说说你呗。”
陶鱼愣了一下，说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楚轩说道：“有啥说啥，说说你的生活。”
陶鱼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生活仿佛每天都在过同一天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这几年，我父母开始给我说媒。”
楚轩迟疑地问道：“你要嫁人了？”
陶鱼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我一直拒绝。不过估计再过一两年，我就要真的嫁人了。”
楚轩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女子到了你这般年纪是要谈婚论嫁了。”
陶鱼眼睛转了转，说道：“要不你娶我吧。我觉得你挺有趣的，长得也不赖，嫁给你还不错。”
“小姐！”
“小姐！”
红儿和黄儿两个小丫头急忙出声制止陶鱼继续往下说。
楚轩愣了愣，指着自己说道：“我？我无权无势，和你们不当户不对的，如何娶你？”
陶鱼说道：“那又如何，你如此年纪，就已经在朝廷当差，只要我和爹娘好好说说，还是有机会的。”
楚轩摆摆手，说道：“此事就此揭过。”
陶鱼看着楚轩，语气里带有一丝委屈，她说道：“你看不上我？我一个女孩子，主动提出这种事情，你一个大男人为何如此畏缩。”
楚轩这是被着这小姑娘架在这里进退不得，他只好说道：“陶姑娘，你我不过第二次见面，可能我的某一些特点吸引了你，可是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一概不知，况且我也对你没有什么了解。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于仓促？”
陶鱼娇哼一声，说道：“那父母给我说媒，我对对方又有什么了解？对方又对我有什么了解？”
楚轩捏了捏眉心，说道：“这不一样，你不了解，但是你的父母了解，那是他们经过挑选之后做出的选择。”
陶鱼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不管，他们是在为我挑选夫婿，他们满意不管用，我的夫婿需得让我满意才行。”
楚轩叹了口气，说道：“这么说也不错。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不是说我们彼此了解不深吗？十日之后，我还会来这里，到时候我们再一块儿游玩，慢慢的不就熟悉了吗？”陶鱼仰起头得意的说道。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谢谢你的炸串，下次我请你。红儿，黄儿，我们走。”
陶鱼带着两个小丫头起身离去，只留下楚轩一人在那里长吁短叹。
……
“竹儿，我……”楚轩看着化妆镜前梳着头发的林竹，欲言又止。
林竹刚醒没多久，楚轩从外边打包了一点饭菜给林竹送来。
林竹从镜子里看着楚轩，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
“竹儿，你喜欢我吗？”楚轩终于开口问道。
林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身来看着楚轩，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说着，她走到桌前，打开餐盒，里面是她喜欢吃的两个菜。
林竹脸上带着一丝微笑地把菜放到桌上，然后吃了一口，说道：“你也一起吃吧。”
楚轩看着林竹小口吃着菜，他说道：“竹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喜欢我吗？”
林竹反问道：“那你呢？你对我感觉如何？”
楚轩急忙说道：“我当然喜欢你了，竹儿。”
林竹嘴角翘起，她淡淡地说道：“那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楚轩脸上露出笑容，他搬着凳子挪到林竹身旁，高心地说道：“那就是喜欢了。竹儿，我们成亲吧。”
林竹手上的筷子停止了动作，她看了楚轩一眼，问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楚轩说道：“你我都到了合适的年纪，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成亲不是应该的吗？到时候，咱们搬到外边，在城外买一套宅子。”
林竹摇摇头，她温柔地看着楚轩，说道：“轩儿，这样是不行的。你不能住到城外，你必须住到城内。这里不光是繁华的都城，同样是权力的圈子。你住到城外是不合适的。”
楚轩点点头，说道：“也好，那我们过几年再成亲，等我爬的再高些，我一定在城内买一套宅子，把你娶进门。”
林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轩儿，你娶我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你需要一个对你有帮助的妻子。”
楚轩着急地说道：“可是我喜欢的是你，你也喜欢我。”
林竹点点头，说道：“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还是不适合做你的妻子。我是一个孤儿，你明白吗？”
楚轩呆呆地坐在那里，不说话。屋内的气氛有一些沉闷。
林竹这时开口说道：“你还记得你当初问我的话吗？”
楚轩转头看着林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问道：“什么？”
“你问我会不会有一天离你而去，会不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了却心愿。当时我的回答是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一直陪着你。你还记得吗？”
林竹看着楚轩说道。
楚轩点点头，林竹一开口，他就立马想到了那天的情形，他说道：“我当然记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呢？”
林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谁说一定要成为你的妻子才能一直陪着你？”
“只要你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一个名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楚轩抓住林竹的柔荑，说道：“可是这样岂不是对你很不公平？你陪在我身边，却没有妻子的名分。”
林竹伸出手按在楚轩的胸口，她的声音软糯悦耳，仿佛有醉人的魔力。
“我只要你的心。”
当晚，楚轩第一次和林竹睡在一张床上，两个人并没有发生关系。林竹缩在楚轩的怀里，温柔地说着情话。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开导楚轩，并表明利害，说服楚轩放下心中的执念，只要心里有她，一直陪在她身边就可以。
楚轩搂着怀里的女人，听着她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两人在冕州的相处，在中云的合作，在山州的陪伴。
听着林竹的耳语，楚轩渐渐沉入梦乡。
第二天，楚轩醒来，怀中佳人早已不见，他撩开被子，还能闻到林竹身上好闻的气味。
坐在床边神游天外的他被开门声惊醒，林竹推门进来，看到楚轩已经醒了，她开口说道：“醒了？昨晚我还说着话呢，就听到了你的呼噜声。”
楚轩喉咙动了动，说道：“竹儿，我想吃你做的面。”
林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好啊。我去厅里的后厨打声招呼。你先洗漱一下。”
楚轩点点头，看着林竹转身出去，他叹了口气。昨晚美人在怀，但是他心情沉重。想着两人之间相处的美好，他慢慢放松心情，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