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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监牢里5个老男人。

紧紧拥抱在一起,等待天明。

不是他们变态,而是眼前的情况太诡异了!

问题都出在那个人,那昏迷着被抬进来的年轻人身上。

他身边的空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生生给扭曲变形了一般。

光影变幻,像是有恶灵在围绕。

他的身旁,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幻象:

先是他胳膊上的针头,变得忽隐忽现,然后他身下的床铺就那么硬生生地消失了。

大通铺活生生少了一半,缺失的那块边缘上,只有整齐的木头茬口。

而那个人,就那么悬浮在空中,还在躺着。

“狼、狼哥!你看见了吗?你的铺不见了……”

“吊瓶也不见了!”

五人吓得不断往后缩。

“嗷呜!”

空中忽然浮现出一只华南虎。

老虎浑身遍布着斑驳的黄色花纹,头上一个歪歪扭扭的的“王”字。

虽然没有东北虎那么巨大,却是异常灵活,身躯还在空中,就硬生生一个扭身,向几人扑来!

“啊!救命啊!!”

可是小小的监牢,哪有地方让他们逃?

几个人一起挤在牢房的边缘,趴在栏杆旁大哭小叫,被挤到最前面的狼哥,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

这一定是个梦!

是个噩梦!

但,前方,一股腥臭的热气喷了过来。

狼哥颤颤巍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那硕大的虎头正近在咫尺,它两只拳头大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嘴里的口水也一滴滴落在了自己的脚面上……

“你不要过来啊!”

狼哥死死闭上了眼睛。

爹啊!

娘啊!

儿子就要来见你们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自己还没等来那致命的一扑。

一个狱友轻轻拍了拍他:“狼哥?”

“啊!!!”

他吓得下身一热,一股腥臊的热流就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鬼叫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一个管教民警提着警棍,不耐烦地敲了敲铁栅栏。

“报告管教!刚刚、刚刚那小子身上扑出来一只老虎!”

“放屁!你们几个是偷喝假酒了吧?别让我查出来是谁带进来的!”

民警根本不搭理他们:

“这么素的伙食也能喝起来!酒蒙子吧?但凡有盘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民警揉着眼睛,骂骂咧咧回房补觉去了。

这时,那小子身边的空间,又开始扭曲。

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浮现,肩章上镶着膏药旗,手里端着突击步枪:

“八格牙路!”

“突突突!”

“啊啊啊!”

五个犯人看见军装的那一刻,条件反射般迅速抱头蹲下了。

这救了他们一命。

呼啸的子弹从头顶飞过。

“啊这!”

“艹泥马!”

“我中枪了!”

几个染成黄毛绿毛的少男少女,身下还跨着摩托车,突然出现在五人前方,不幸地挡住了子弹。

身体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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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又瞬间消失。

同时,那几个小鬼子军人也不见了。

床铺也恢复了原样。

五人惊魂未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狼哥壮起胆子,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摸了摸地上那摊血,还是热的!

几人对视一眼:

“啊!!!”

“救命啊!”

“管教!快放我们出去!”

远处走廊里,传出一声不耐烦地大喊:

“我不削你们难受是不是!”

“看我怎么收拾……到!是!是!”

外面大门突然一阵声响,好像是有人进来了。

片刻后,那民警带着一人走进了监牢。

身后那人一进门,灯光都暗了一下。

只见那人身高两米出头,胸围八尺。

黑色的超大码弹力背心,几乎罩不住他隆起的胸肌。

他像个移动的人型坦克,行走的大肌霸。

他的一颗巨头,刮得锃光瓦亮,在灯泡下映出青色的头发茬。

狼哥被这人吓得愣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跟管教汇报:

“报告管……”

“闭嘴!”

“今晚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想想你们自己的小命,再考虑要不要多嘴!”

民警突然变得面色狰狞,威胁五人之后,也不管地上的血迹,直接把那两米壮汉送进了这间牢房。

“管教!”

五人一看开门,就想往外冲。

根本不用民警动手。

那壮汉只伸出一只大胳膊,随便一挥,五个人就被推回墙角,摔成一团。

民警默不作声,低头走出了监牢。

那壮汉攥起砂锅大的拳头,对躺着一动不动的严迪一笑,露出满口巨大的白牙:

“小子,你是想跟我玩躲猫猫吗?或者,你喜欢俯卧撑?”

壮汉暗自戒备着走了过去,严迪仍然静静地睡着,一动不动。

屋里安静得,只听见严迪均匀地呼吸,偶尔还有一下轻微的呼噜。

壮汉犹豫一下,一记直拳就打了过去。

“啊!啊啊啊卧槽!”

想象中,严迪被一拳打扁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壮汉的整个拳头不见了!

手腕处一个平整地血洞,几绺血柱喷出老高。

壮汉右手死死捏住左手腕,疼得大颗大颗地汗水冒出,跟着血水一起滴在监牢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严迪。

严迪连眼睛都没睁开,可他的手却是随意地一挥。

一块钢板,缓缓地浮现在半空,宛如泰山压顶般压向壮汉。

壮汉举起两手,想撑住头顶莫名其妙出现的钢板。

刚一接触,“嗷”地一声。

壮汉这才想起,自己的左手已经没了。

但壮汉的臂力确实强,起码两百多公斤重的钢板,被他毫不费力就顶住了。

但钢板还在急速变大,或者说,它正在逐渐露出全貌。

灯光被挡住了,壮汉水桶般粗壮的双臂开始颤抖,不断颤抖,像是蝴蝶震翅。

他愕然抬头,发现钢板的两侧有两排履带正在渐渐浮现——这特么是坦克的底盘!

“轰!”

一辆t90重型坦克轰然落地,可怜的铁栅栏像是扔进锅里的挂面,一根根地被七零八落挤到一旁,根根变形、折断。

坦克正下方的壮汉,连一声都没吭出来,就不见了。

牢房的边缘,履带上巨大的铁轮正顶着狼哥的鼻孔。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庞然巨物,两只眼睛都对在了一起,大气都不敢出,憋得差点窒息。

被挤破的铁栅栏,保住了他们五个囚犯的小命,他们缩在牢房边缘的夹缝里,居然没被压死。

又是一眨眼间,坦克又消失了,和它来时一样突然。

地上,只剩下一张肉饼,饼上摊着一双被压扁的大皮靴。

还有一件黑背心,弹力很好,正在逐渐缩小,变成本来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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