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
“不好意思......”
小声地说了一句，转身准备离开。
“林染小姐，你怎么了？”
服务生见状，礼貌问道。
“你是不是弄错了？这里已经有人了？”
“没错啊。”
服务生站在她面前，看似在解释。实则是拦住她，不让她离开。
“林染小姐，我不会弄错的，你进去吧？”
“可是里面......”
林染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坐着的男子，心里莫名感到有些害怕。
“哦，他是夜小姐请来的客人，另外还有两位。”
服务生很是礼貌地解释道。
“这样啊......”
林染扯了扯唇角，心下还是有些惧怕。
“要不，我去大厅等着。”
“林染小姐，说实话，大厅没有这里安静，也没有这里‘安全’。”
服务生看着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安全’两字，咬得有些重。
林染听到这话，刚迈出去的脚倏而又收了回来。
‘千娇舫’声名在外，传闻十分‘恶劣’。林染不是没有听过。
“林染小姐，你先进去，喝杯茶。我还要出去接其他的客人。”
服务生再次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染回头，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名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男子刚好抬眸，对她勾唇，冷笑了一下。
她的心，莫名紧缩了起来。目光，迅速偏移开。
“林染小姐，进去吧......”
服务生脸上露出一丝急色，催促道。
“哎......”
林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林染小姐，你？”
如此动作，把服务生吓了一跳。
“我还是跟你去大厅，或者去大门口......”
林染小声开口。
“你不要担心，这包间里装有隐蔽摄像头，客人不会乱造次的。”
服务生有些无奈，只得靠近她，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说完，将她的手轻轻拿下，然后推了她一把。
咯吱一声。
包间的门兀自关上。
林染站在门口，拉了一下，却没有拉开。
“你就这么害怕我？”
身后，传来一道冷妄男声。
“没有......”
林染轻轻地摇了摇头，嗓音却是有些颤栗。
“林染，就你这样的，给我吃，我都觉得恶心。”
男子的语气骤变，充满了深深的嫌弃和讥讽。
“你......”
如此嘲讽，林染气得掉过头来，狠狠地剜着他。
“呵呵......”
男子看着她，唇角噙出一道很深的讽笑。
林染看着他那不屑的笑容，愤怒盖过了惧怕。绷脸，走过去，在一张贵妃塌上坐下。
茶几上，煮着一壶花果茶，好像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
咕咕......
茶水已经煮沸，壶口喷着热雾。
袅袅烟雾里，沁脾的花果香飘了出来。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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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萦绕着淡淡的茶香和香甜的果香。
一早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林染，感到嗓子有些发干。调小了炉火，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花果茶。
稍稍吹了两下，抿嘴，小口喝起来。
男子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慢慢啜饮。
包间。安静地坠针可闻。
不知不觉，林染已经喝了两杯花果茶。没有服务生进来服务，她便自己在茶壶里续了水。
调了炉火，茶水再次沸腾。
咯吱。
包间的门再次打开。
明亮的光，划破一室的寂静。
两个体型迥异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两位先生，里面请。”
先前那名服务生再次走进，将他们引到了沙发前坐下。
林染正在倒茶，微微扭头，没有理会。
“燕哥，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
体型稍胖的一位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男子，熟稔地招呼道。
“家里太吵，不如这里清净。”
讽刺林染的那名男子开口回应道。
“莺莺燕燕太多，也有烦恼的时候？哈哈......”
“谁说不是呢？”
“这位是？”
稍胖的男子看了一眼背对着他林染，脸上露出一丝诧异。
燕哥冷冷一笑，刚准备回他，有人疑惑出声。
“小染......”
林染原本不想理会他们，听到熟悉的唤声，不觉回过头来。拧眉，望去。
“许牧之......”
“林染？”
稍胖的男子看清林染的面容，眸底滑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小染，你怎么在这里？”
许牧之怎么也想不到，林染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今天他们竟然意外相遇了两次。
“我，那个......你怎么......”
林染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牧之，没想到，这个夜微澜还真是贴心。你刚回来，就给你安排了......”
稍胖的男子抽了一下唇角，眸底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燕哥不屑，冷声开口。
“阿飞，最近生意怎么样？”
“唉，一言难尽......”
稍胖的男子叫杜飞，和许牧之是小学同学。当时，两人家庭条件差不多，长大后，却都‘奇迹’般的翻了身。
许牧之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而杜飞则是依托了‘暗夜’。
唤做燕哥的男子比他们高了一届，家里算得上中产。他做得生意和杜飞差不多。
“听说，最近上面会有大动作，咱们还是小心些。”
燕哥附耳，对阿飞小声道。
“我知道，所以，我最近都快要闲出病来了。幸亏牧之回来了......”
阿飞挑眉朝着许牧之望了过去，嘴角扬起一道莫名的笑意。
“小染，你和夜微澜很熟吗？”
许牧之在林染身边坐下，温声问道。
“夜微澜？”
林染怔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他说得是谁？
“嗯？”
许牧之的俊脸上露出深深的疑惑。
“你说得是许......”
林染看着他，脑子转了转。想起服务生说得那话，一下明白过来。
“什么？”
许牧之轻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问。
“你和她很熟吗？”
林染反问道。
“认识，但不是很熟......”
许牧之见茶水已经沸腾，关小了炉火，端起茶壶给林染添了一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燕哥，你看......”
对坐着的阿飞对着燕哥挤眉弄眼。
“也就许牧之......呵......”
燕哥撇了撇嘴，眸底滑过一道不屑的光芒。
“别说，牧之还真是一个长情的人......”
阿飞喝了一口茶，唇角微微勾起，笑道。
“这样的女人，白送给我，我都不会要。”
燕哥的讽声有些大，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林染的耳朵。耳根一热，绯红爬满了脸颊。头，莫名有些发晕。眼前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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