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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强者的训练室,自然是不能让幼崽靠近的。

然而墨尔还是低估了比亚乔的好奇心,以为仅仅叮嘱管家看着人便不会有事。

自满的后果便是狐抱着比亚乔避开了监控来到了训练室面前。

按理来说,狐本不该这么做,他比比亚乔更清楚这个地方的危险,但他就是不想拒绝幼崽的请求。

满足幼崽的愿望的念头凌驾于对元首的忠诚之上,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狐苦笑一声。

“真的没法子么?”比亚乔从他怀里下来,跑到那堵墙前,左右拍拍,却找不到进去的开关。

两人之所以停在门前,是因为所谓的训练室其实是转角的一堵墙,权限将门隐藏了起来,而他们两个并没有打开这扇门的权限。

比亚乔百愁莫展,好不容易躲开了管家爷爷和雌父来到这里,却不能进去。

早在一开始,他总觉得这儿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到来,只是他请求雌父后却被拒绝了。

狐也只能摇头。

进去需要高级权限,而权限的主人是元首,其他人是没有资格进去的,如果强行破开,警报会瞬间响起。

进不去,他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

“小少爷,走吧。”

比亚乔失落地收回了看向那堵墙的视线,在狐的注视下,缓缓地一步三回头走回他身边,就在他要被狐抱着离开时,一股苍老的声音响起。

“孩子,过来。”

比亚乔猛地攥紧了狐的袖口,回头看去,仍是那堵洁白的墙,空无一人。

感受到袖口处突如其来的力量和幼崽紧绷的身子,狐疑惑地低头看向怀里的幼崽。

“小少爷?”

“狐,你听到了吗?”比亚乔死死地盯着那处,狐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并没有看见什么。

“并没有什么声音。”狐摇头。

“孩子,过来。”

那声音的确是存在的,只是若隐若现,似乎是从那堵墙后面传过来的。

比亚乔的身子崩得更紧了,狐感受到他的小手已经不满于攥住他的袖口,而是覆盖上了他的手背,温热的触觉伴随着一丝微微颤抖。

狐的脸上尽是疑惑,并无异样,比亚乔便知道他的确没有听到那声音。

有那么一瞬间,比亚乔是想逃离这个地方的,但他看着狐,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因为那个声音有一种蛊惑力,他明明很害怕,却想要去靠近。

“狐,去墙那里。”

他们就这么地僵持在了远处,幼崽的情况不太对劲,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狐便抱着他站着不动。

他散开精神力探勘着周围,并未发现除了他们以外的人,也没有听到幼崽口中莫名的声音,只好收敛心神,暗自戒备着四周。

哪怕是元首住宅,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控制着终端调到元首的那栏,只等一有情况发生便按下去。

眼瞧着那声音越来越急迫,比亚乔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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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越来越蠢蠢欲动,叫嚣着快过去,他总算是下定了决心,让狐抱着他过去。

狐听从地抱着他又回到了那堵墙前面,而一成不变总是让他过去的声音也变了。

“把你的手附在墙上,孩子。”那苍老的声音见他听话地来到了墙的面前,语气中带了些欣慰。

“你是谁?”

比亚乔倒没有听话地附上手,而是盯着墙出言询问。

狐怪异地看向比亚乔,万没想到他居然在自言自语。

这里有一个人。

他立刻戒备起来,能不被他察觉地与幼崽对话,这人最少应该是ss级,而且是比他厉害的ss级。

他的手指悄悄地覆盖在终端处,不敢贸然按下,只怕这人情急之下对比亚乔不利,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将精神力的覆盖发挥到极致。

小幼崽绷着一张脸,目光尽可能地想要表现得凶狠些,最终也只是瞪得更圆了而已,严肃地看着墙如临大敌的模样像极了装大人。那堵墙后面的人似乎被笑到了,声音中带了笑意。

“我是谁,你进来不就知道了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比亚乔撇了撇嘴。

这个人把他当傻子吗?

“你当然知道,如果我是坏人,你早就离开了不是吗。”那人又是轻笑一声,明明是反问句,却理直气壮得像肯定句。

比亚乔被人看穿后心中的戒备不减反增,这个人的确没说错,如果他感知到恶意,他立刻就会离开这里。

他相信他的直觉,所以他想办法过来并留了下来。

“来吧孩子,把手递过来。”

“你会看到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你不是很渴望来到这儿吗每天都在求着雌父,现在你终于可以来了。”

“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我的孩子。”

那人带着诱哄的声音成功击破了比亚乔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犹豫地伸出了手,就要碰到那堵墙时,被狐给抓住了。

“小少爷,不可以。”

时刻注视着幼崽的举止和莫名其妙的对话,看到对面似乎说了什么,幼崽居然准备伸出手去触碰那道墙,狐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手。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就在幼崽伸出手的那一刻,那堵墙从中间裂开一道缝,刺眼的白光从缝隙中泄露出来,洒落在狐和比亚乔身上,比亚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训练已久的警备性让狐下意识地抱紧幼崽向后急退,但是那处破开的带着强大的吸力,他迅速的后退并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被那股吸力牵扯逐渐向前移动。

情急之下,他只来得及按下元首的终端通讯,然后紧紧抱住比亚乔,被那股吸力吸进了缝隙中。

两人消失的那一刻,墙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而远在军部的墨尔正在和归来的爱尔华讨论关于N_ER星的情报,在被流放当教官的威胁下,爱尔华还真的找到了些东西。

“N_ER星上有人见过把雄虫蛋丢下来的那人,而且很肯定他不是星盗。”

“是谁?”

“一个流浪商人。而且…”爱尔华突然就不说话了,迟疑地看向了办公桌后的上司。

“有话直说。”墨尔抬眸看了他一眼。

“…您自己看吧,这是那人画的画像。”

爱尔华拿过来一张画像,墨尔接过,展开一看,气息不由一滞。

这人…是他。或者说很像他。

同样的黑发金眸,同样的冷淡,同样的漫不经心。

唯一不同的是,那眼睛处的伤疤。

他正无情地看着地上那颗白色的蛋。

“看见的那人正好是个画家,于是就把这个场景画了下来。”

墨尔想起了那是德里克给他看的视频,那个同样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究竟是谁…

他沉吟片刻,却被终端响起的刺耳警报器惊动,点开一看,顿时眼眸深处暗沉的情绪一掠而过,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咧嘴凶残一笑。

强大的精神力绞动将所处之处的物品破坏的一干二净,就连站在他面前的爱尔华都因为承受不住这股暴动而跪倒在地。

视频中,白光散尽时,缝隙那端一闪而过的,本该是早已死去的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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