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许嘉玄穿戴好,一回头就见她盯着自己出神,抬手摸了摸脸,心中荡漾,上前倾身吻她嘴角:“好看?”“有点儿傻。”梓妤沉溺在自己的想法里,下意识脱口,许嘉玄嘴角扯了扯,不甘心地去勾了她的舌,直让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等人走了,梓妤摸了摸发麻的唇,轻轻笑了声。真是个傻子。但她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翻了个身,在想太子昨天的来信。信里并没有写什么,只是说吴皇后身子见好,围猎的时候也会去散散心,如若她也参加围猎的话多半会被召到跟前。似乎是有让她不要参加围猎的意思。确实她见着吴皇后,有时心里会莫名觉得愧疚。虽然当初说是把太子送进宫,才让吴皇后有了求生的意志,也有了盼头。可是她总害怕哪天吴皇后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受不住。这么些年,太子也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吴皇后所出,不也发现了真相。她应该问问太子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才是,可是上回他的做法,让她又有些踌躇。太子心里恐怕有怨的。梓妤想得闭上了眼,脑海里有些乱。许嘉玄骑着马进宫,来到宫门的时候,遇到了平王府的轿子。心中纳罕,平王世子不是受伤了,怎么还进宫来。他翻身下马,当即有人过来给他牵马。在迈开步子前,扫了一眼平王府在宫门前的轿子,拢了拢朝服,往里走。却不想平王世子就在轿内,喊住了他。许嘉玄回头,见吊着胳膊的平王世子下了轿,一脸高兴地朝他走来。“许副使!”他热络,许嘉玄神色淡淡,朝他拱拱手:“世子安好。”熹微的晨光照在他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清冷疏离,仿佛光亮照不到底。平王世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许嘉玄身为皇帝亲卫,自然不会与自己多亲近。可他仍旧是笑意吟吟,感激地说:“昨儿多谢副使出手相救,本来该亲自上门道谢的,但怕打扰副使。今儿得知副使要上朝,所以特意在这儿等着,跟副使说声谢谢。”平王世子是娃娃脸的长相,都已经成亲当爹的人了,自己却也跟个孩子似的,一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许嘉玄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眼,语气依旧淡淡地:“世子客气,当时不过也是顺手,下官的妻子就在跟前,下官是怕妻子受伤。”他拒人于千里,是跟传闻中一样不好相处,平王世子倒是不在意,朝他拱拱手。因为一只手吊着,那姿势多少有奇怪:“不管怎么样,副使出手相救不假,我就不再耽搁副使上朝的时间了。”说罢,也不进宫,而是转身进轿子,放下轿帘的时候还朝他再笑笑。平王世子在封地有着亲和的名声,大约就是因为他这张脸。但许嘉玄实在是欣赏不来平王世子的长相,娃娃脸就算了,还白得跟姑娘家上了粉似的。娘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兮兮的。听说他在封地还挺得姑娘家喜欢。可能是喜欢平王世子的出身吧。许嘉玄伸手弹了弹袖子,阔步进宫。他这边在宫门口说的话,不过半刻钟就传到了准备上朝的明德帝耳中。明德帝听闻提到女儿,冷哼一声:“算他知情趣。”理了理衣领,阔步往殿外走。**梓妤用过早饭,就往刘氏那里去。路上有一丛青竹长得极好,她想到自己住的院子,名字里也带了一个竹字,但院子里却没见竹子。也不知道是谁取的儿名。刘氏那头早就伺候过威武侯用早饭,今日又是许嘉清三到正院去请安的日子。他穿着一身直裰,一身的书卷气,两人在院门口相遇,相互行了一礼。梓妤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笑笑着让他先行。平素都是许嘉清要走的时候,梓妤才来,如今两人一块进的门,威武侯难得一回见了儿媳妇。清竹院的侍卫曾来禀,说小夫妻俩相处得还算不错,前些日子似乎是闹了场小别扭,但更多时候都是和平相处的。威武侯打量了几眼精神不错的儿媳妇,不得不承认每见一回都觉得她长得叫人惊艳,他儿子倒是个有艳福的,而且儿媳妇也难得还是个懂事的。这么想着,威武侯对梓妤神色温和不少:“听说你有只鹦鹉,极会哄人高兴。”梓妤没想到小东西的事都传到了威武侯这里来,心中略诧异,面上笑着恭敬地回道:“就是会学舌,显得机灵一些。但以前在观里管束少,它老是说些不中听的,招惹了世子好几回,好在世子不计较。”威武侯原本也就是问一问,听到说惹着许嘉玄如今还好好的,连他这当爹的都有点不可思议。他儿子最近几年行事暴戾,他不是不知道,如今这么一说,免不得重新估量儿媳妇在儿子心中的地位了。对那只会学舌的小鹦鹉也好奇起来。刘氏在边上见丈夫今儿心情不错,便附和着说讨趣的话儿:“那只小东西妾身也见过的,实在是精怪得很,若不叫梓妤带过来,给侯爷也逗逗乐。”梓妤眨巴眨巴眼,心想小东西过来可别把公公也气着了。但刘氏开了口,她肯定不能推辞,便让小丫鬟去喊绿茵把小东西带过来。威武侯很快就看到那只胸前有着小片紫色羽毛的鹦鹉,很神气地飞进来,落在儿媳妇的肩头。梓妤摸摸它脑袋,教它:“给侯爷请安。”小东西转转脑袋,小眼晴盯着主座上的威武侯,张嘴就喊道:“煞神!”梓妤眼角直抽,估摸着它是认错人了,忙掐住它的嘴。威武侯明显愣了一下,在她忐忑看过来的时候,却是哈哈哈大笑:“它平时就这么骂嘉玄的?”梓妤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第56章小东西嘴没遮拦,好在威武侯并没有怪罪,而是笑得爽朗。这让梓妤对他的印象有了改变。敬茶当时,他虽神色温和,却也没有更多的表情,加之经年累月都不出户难免给人一种阴郁感。但现在看来,威武侯年轻时应该性格不错,在正是壮年时不得志,才疏远众人。她免不得替威武侯感到难过,而且当年的事情又与她二舅舅有关,听过许嘉玄坦白后,她深知自己更没有立场去化解陈许两家的旧怨。不管如何,都是对威武侯不公的。威武侯难得高兴得大笑,刘氏已经忘记这有多久了,偷偷背过身抹眼角。“它平时都吃什么。”男人低沉地声线响起,拉回了梓妤的思绪。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