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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被他带来的高高浪潮,把她推至浪尖,无休止一般。她细碎的低吟从枕间溢出,奶猫儿一样撩拨着他心头。他终于俯身抱她,去温她嫣红的侧脸,爱极了她桃花瓣眼角上那尾红。这是她为他情动时才会有的颜色。“快了……”他沙哑的在她耳边低语,伸手覆在她手背上,与她十指相扣。他身上滚烫,梓妤就觉得自己像是被置入熔炉,在他狠狠的顶弄中都要化为一滩水。也不知道是多久,梓妤才迷迷糊糊的被他拥进怀里,伸手一摸,他胸膛上都是细汗。嫌弃的要缩手,却是被他抓着一根一根地吻着指头。“你就这么跑来,陛下是怎么答应的。”梓妤累得不想说话,好半天才呢喃似的低低一句:“又没有告诉他,我得了父亲和外租准许就来了。”许嘉玄听得手一抖:“太子知道吗?”“应该是知道,莫正清在呢,肯定会禀一声的。”“——怎么就那么大胆!”他伸手轻轻往她臀部拍了一下,惹得她啊的低呼,下刻张嘴咬他肩头上。许嘉玄被咬得直抽气。她真的是属狗的,多喜欢咬人。心里埋汰着,却一只手在轻轻拍她背,像是安抚一般…梓妤咬够了才松开,抬头对上他黝黑的瞳孔说道:“那个姓赵的商人是不是有点问题。”许嘉玄没想到她会说起这个,略诧异:“你看出什么来了?”“他富态得很,言行举止看起来确实也像是商人……”梓妤抿抿唇,把自己看到的细细说来,“但是他虎口有老茧,握杯子时只用三指。”“道长以前给我说过一些江湖中的见闻,说是这些人,不管是侠士或者匪寇,都喜欢三指握酒杯。是因为他们和兄弟好友喝酒时喜欢用碗,中指平时都托着碗底,到拿酒杯的时候就改不过来了。”“这种人都是混迹得久了的,所以我觉得那个赵姓的商人有问题。”许嘉玄听她说来,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个宝藏。“你可真厉害,这都推敲出来了,他确实是有问题。一开始我是去打探打探,结果也发现这点,但是他又比其他人说得更多,连带运河上的哪几段潜藏着贼寇都清楚,并能说出是和官府有哪点关系。”“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没察觉你有异样?”他这样的再打扮成商人,除了一船的货,认真看也不太像商人。一般人还能蒙一下,但是如若是对方……就不得不叫人觉得另有所图。他抓了她的手,无所谓地笑笑:“随便他吧,反正盯着呢,要是有异心,迟早露出来马脚。”话这么说着,他摸着她纤细指骨又心猿意马,翻身就压着她,低头去亲吻她的唇。“不能再闹了,我小日子才刚刚走,这在路上万一……”许嘉玄就一愣,抬头对上她闪烁地眸光。她眨巴眨眼,一脸无辜的样子,他忽地就笑了,冷笑。给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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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梓妤,你是真能耐了!你出门的时候肯定没来小日子,万一在中途发现真怀了我的种了呢?!”她不提他还没有想过这事。毕竟两人成亲不久,而且他还没有考虑过有个孩子这种事情。如今一说竟是心惊胆战!梓妤被他低吼,笑得更无辜了:“这不没有吗?”她还按照外祖母说的做了,结果还是没有怀上,看来孩子这事情只能随缘。许嘉玄瞪她一眼,撩起帐子急吼吼地下了床穿裤子。梓妤被他闹得莫名,探头出来想他要做什么去,结果被他一抬手就把脑袋给塞了回去。“躺好,不许掀帐子!”许嘉玄批着外袍出了屋,跑到厨房去要热水了。这船里头连做饭的都是公的,他自己守着炉子,粗使的几个伙夫忐忑看着这金贵主子烧火,然后又自己将水倒桶里,一手一桶直接拎走了。甲板上的锦衣卫拿着火把巡守,见到上峰拎着水要帮忙,被他给睃一眼,忙不迭离得远远的。梓妤听到有人再开门来的动静,试着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又等了会,帐子被打开,许嘉玄直接将她里头抱了出来。“净身!”等她看到满满地一桶热水,知道他干嘛去了。“你给我弄热水去了?”被放入桶里,她舒服得直眯眼。许嘉玄没有说话,她停顿了片刻,又想到什么捂嘴笑:“难不成连水都是都是你烧的?”她就看到他要给自己撩水动作一顿,却否认道:“谁给你烧洗澡水了!”“真的?”她伸手,去楷了他脸颊一下,“那你脸上怎么沾了黑灰,是靠炉灶太近了吧。”他忙往后退,反手去摸了一把,结果看到她笑着靠倒在桶沿,反应过来自己是上当了。他把唇抿得笔直,耳根在发烫,却被她伸手勾住脖子,在唇角落下一个吻:“承认了又有什么的,傻子——”某傻子就恼羞成怒,把衣服一脱也挤进水桶里,将她抱坐在腿上狠狠去啃她嘴巴。**“东家,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再动手?再过两个渡口就到地方了,再要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酒宴散去的船舱还有浓郁的胭脂香粉味道,和着酒味与冷掉的残羹,十分不好闻。那个赵商人还在悠闲喝着手中的水,闻言眼角一挑,那张看起来还和善的脸当即露出凶相。“住嘴!那是锦衣卫,耳目聪敏,没有收到主子的吩咐,我们就不许动!上回死的那些弟兄都忘记了吗?!”说话的人当即闭上嘴,讪讪地笑。已经回到王府的平王世子此时收到京城来的消息。“她居然离了京?!”平王世子看着信,手指点了点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心腹站在门口处,一个字也没敢多说。平王世子一抬头,骂道:“滚过来!”心腹这才忙不迭上前听令,听到他说了两句,神色微变:“世子,这会给我们惹上麻烦。”“只管吩咐下去!”平王世子恼怒一拍桌子,心腹吓得眉心直跳,弯着腰连滚带爬的走了。等人离开,平王世子顺手拿起桌案上的镜子,对着额角照了照。磕在车辕裂口的那道伤疤已经落了痂,一道浅红的疤痕明晃晃地叫他起了一阵怒意!三皇子那个酒囊饭袋!他的人查出罪魁祸首,让他都恨不得将三皇子给生吞了!一想起来自己再度毁了样貌,怒极把手中的镜子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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