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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还得让太子反感吧。当时太子的神色就不太好。张公公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皇后在想什么,特别是见过那个人后。但他当时被打昏了,他不知道皇后见的究竟是谁。然而皇后不说,他就不能问,知道得越多,他才反倒要更加担惊受怕。**许嘉玄一去淮安,就三日未归。梓妤在知府后衙住得还算安稳,平时没事就帮着六顺看看从知府哪里抄出来的账本,给整理了不少证据。这些证据都抄录了又再送往淮安,她知道许嘉玄那里应该还算顺利的。今日太阳正好,六顺也不见人影,梓妤索性在后衙小小的庭院里晒太阳。绿茵逗着小东西,欢声笑语的,就当梓妤觉得此时岁月静好,外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才看过去,飞得高的小东西已经大喊起来:“煞神!”梓妤眼中闪过笑意,他肯定又要气得不行,站起身准备迎他,却见到许嘉玄是被一名校尉给背了进来。两人身上都是血,而他脸色惨白,紧闭着眼……第92章“半途有人截杀?如今人怎么样了?”太子于许嘉玄受伤三日后收到南镇抚司的人送来的消息,震惊地从椅子中站了起来。锦衣卫被人截杀,那是赤|裸裸的藐视皇权,最重要的是许嘉玄受了伤。来报信的人神色不太好,让太子脸色越发凝重。“——属下是在许副使还在淮安时被偷偷召去,快马回京送信的时候,听闻命悬一线。如若不是属下暗中先行,恐怕也回不来京城。”站着的太子猛然又跌坐回椅子里,双手握成了拳,深吸了口气才冷静地说:“让你带什么消息回来。”不然不会让他的人先回。那名锦衣卫从身上取出一份沾着血的卷宗。太子冷着脸接过,鼻尖似乎还有新鲜的血腥味。他一点点打开,上面是漕运衙门去岁的几笔烂账,因为被水寇抢了的烂账,但许嘉玄将这几笔烂账的去向都标明了。里面还附了有四皇子之外二三十余官员的名单,几乎都是京城各部的官员。太子看得手一抖,他明白为何许嘉玄会被截杀。这中有着各部的大员,有着他以为的肱骨之臣,更有着内阁所谓的清流一派。“——好极了!好极了!!”他们都是养了一帮什么样的蛀虫!这个江山,一大半都已经烂了!!怪不得漕运一事无人揭发,怪不得漕运这么些年来水寇不断,那些东西全都喂到了他们的口袋里。怪不得他们会对许嘉玄动狠手,因为他们这些人都是一动而牵全身,这是一个多庞大的利益链!由他的好四弟暗中把控着!太子抬手就要摔了卷宗,却又想到什么,眼角通红,抖着手再度郑重地看。再一次细看,他发现被染红的一角似还有字,比那个血色深一些。他拿着凑前,发现上面同样是血迹写的。——四党暂不可动。不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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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玄拼了命弄回这份名单,却是劝他不可动。不可动,那许嘉玄去的这一趟又有什么意义?!太子怒得眼底都红了,看向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中却又是笼罩了一片阴郁。许嘉玄他……怎么样了,长姐在扬州又怎么样了。可是眼下情况,根本容不得太子有过多的私人情绪,他吩咐:“请首辅过来。”许嘉玄拼了命让带回来的东西,即便四皇子现在不能动,也不可能让这块脓疮继续烂下去,而且许嘉玄没把东西送到他父皇手上。此事定然还有他的缘由和打算。现在扬州事败,如果他这里什么都不动,许嘉玄那边恐怕才更危险。一定要让那些人忌惮不敢再动!太子眼前闪过那个青年离开前朝自己微笑拱手的样子,闭了闭眼。**“煞神!满京城的人畏你,我却是不怕的。”身穿大红衣裙的女子站在朱漆脱落的栏杆前,半个身子被人逼迫得已经往虚空中倾去,束着银色腰带的腰身纤细得不堪一折,似乎眼前的人再进一步,她就该先折了这腰而不是从虚空中坠落。许嘉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熟悉得有些陌生。面容是他熟悉的昳丽明艳,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却是冰冷一片,微微上扬的眼角没有她对自己的温情。这是梓妤,他的妻,可是神态不是他熟悉的。梓妤在他面前再生气亦是温婉的,可眼前的人除去冷漠,便有种和他初见她时,自己对待她的那种漠然与冷酷。现在这些情绪都在她脸上。许嘉玄张了张嘴,喊小鱼。可是他却是听到自己在说:“陈家的表姑娘真是好手段,一招欲擒故纵用得极好。三番两次都费尽心机的与我偶遇,怎么,你觉得我该跟京城那些公子哥儿一样,见着你这张脸就走不动了?”许嘉玄听到自己带着讥讽的声音,愣在那里。不是,他怎么会这么说话。小鱼!他再张口,可是他却没有听到喊出来的声音。而他眼前的梓妤亦毫无反应,眸光清冷,带着对他的同样不屑。她说:“我已经跟你说了多遍,你要发癔症,别连累我的名声。”“名声?”许嘉玄又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看到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一点怜惜都没有去掐了她下巴,“表姑娘,当日你私自来与我相会的时候,怎么没有说名声二字?不是因为我不答应听你所谓的你二舅舅无辜之言,你就准备再三勾搭我吗?”啪的一声,他的手被她拍开了。他看到她朝自己笑了笑,眼底却是失望。许嘉玄突然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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