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宫,刚刚换了衣裳,就听到来报。“殿下,您的表妹到了,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叙话。”太子眉头皱起,说:“就说我不舒服,要睡下了。”这话刚落,外头来了明德帝身边的戚公公,见过礼后笑着跟太子说:“陛下听闻吴家来人了,但朝事繁忙,让奴婢来跟您说一声,殿下若空闲可以去见一见,莫让娘娘多想。”太子:“……”第102章太子给父皇着实坑了一把。到了坤宁宫,吴家女正坐在皇后身边,见到他就羞答答地请安,眼中带着期盼的那种光芒叫太子险些转身就走。他强忍着冲动坐下,寒暄了两句,当即就用政务当了借口离开了。吴静宜心中是失望的,吴皇后看在眼里,去拍了拍她的手背:“太子性子最是温和不过,也极孝顺,每日都到我这里坐。”吴静宜这才羞赧的退下,暂住到偏殿。张公公前去打点和敲打了几句伺候的宫人,回来看到吴皇后坐太子方才坐的位置,看着院子的一株芭蕉出神。他前来喊了声,吴皇后笑笑地说:“当年我也是这样的。”当年?吴皇后仿佛还陷入在回忆中,眼里是张公公许久没有见过的光彩,说:“和静宜一样,满心欢喜,纯真得很。”张公公一怔。这是回想起当年见到陛下的时候了?那个时候陛下也还是太子。便说道:“但陛下对娘娘您是真的疼爱,奴婢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里说出来,“奴婢觉得殿下却是不太欢喜。”皇帝真心疼爱?吴皇后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低低笑了两声。她说的可不少皇帝,而且皇帝当时眼里的又何尝是她,不过是透过她看别人罢了。但是这个外甥女到底是无辜的,可她当年又何其无辜。明明就不该是她。吴皇后收了笑,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了,站起身。张公公连忙去扶她。“她要是个懂事的,我自然要给她寻个好出路。”在往寝殿走的时候,她突然低低说了一声,仿佛是自言自语。张公公那么近都没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一脸疑惑。太子从坤宁宫出来就显得十分烦躁。内侍跟在他身侧,低头没敢说话。直到进了东宫,他撩了袍子坐下,再也没有压住心里的怒意,吩咐道:“前阵子有人参承恩侯在四川欺压百姓,折子呢?给我翻出来!”内侍诧异抬头看他,这个语气怎么也不像是要给吴家出头的意思?众所皆知,陛下当年登基后,立了吴太子妃为后,后来吴阁老就早早离开了朝堂,皇帝给吴皇后兄长封了个承恩侯,封底直接远放四川。当时嘴上说得好听是想要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监控着四川。但是吴侯爷根本没有兵权的,就是挂了侯爵。当时不少人还议论纷纷,以为吴皇后要失宠,但是吴皇后一直承宠到现在,根本没有人能够撼动位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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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太子这个语气,好像真要把外家最后一层体面都要给撕了。内侍打量了他颜色片刻,忐忑开口劝道:“殿下,您若是不喜欢吴家姑娘,您直接和娘娘说就是,您要这折子……”太子气得直接抬腿就给踹了过去:“你是拿了坤宁宫多少好处!还在吾面前说起项来了。”内侍吓得跪倒,也不敢喊疼,磕头不断地解释。最终太子还是翻开了那个折子,想也没有想,让送去内阁给陈老太爷。陈老太爷看着那道折子,心里一沉,再打听到说吴家女已经进宫,长长叹息一声,将折子装入袖子里。明德帝这几天因为浙江一事忙得不可开交,又收到消息女儿要回来,忙派人多在路上照看着。有许煞神在,他总觉得危险要多添加几分。陈老太爷在这个时候来到皇帝跟前,说了好些浙江的事情,侧面提了太子的亲事,试探道:“臣听说吴家姑娘前来探望皇后。”如若陈老太爷只提太子婚事,皇帝还想不到吴家女和太子的事情,这样连着一提,帝王自己都错愕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皇后想给太子定下吴家女?”片刻之后又皱眉:“朕觉得不妥。”陈老太爷双手低握在身前,听到帝王这么一句话,心中定了定。看来皇后还没有跟皇帝提起,就说道:“臣本不该僭越,臣以为太子殿下向来有主意,前阵子选妃的时候,可能心中已经有想法,陛下或者问问殿下的意思。莫要一桩好事办得不圆满了。”“首辅这么说就见外了,别人不知道,你我不知道吗?太子的事,首辅自然最有资格过问,此事多得首辅提起,朕会问问太子。”陈老太爷放下心来,吩咐人给太子送了口信,袖子里的折子被他带回了家,收了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人把折子给递上去。太子对吴家如今是一点耐性都没有了。太子得知帝王那里并没有这个意思,情绪得到一些安抚,准备这些日子都不去吴皇后宫里。二皇子和四皇子如今都还被软禁着,大牢里,两个阁老也还在,朝堂上的事情也叫他没有心思多去想那个吴家女处理的事情。在浙江洪水过去半个月后,梓妤一行日夜赶路,终于要到达京城。这间浙江又发生一件耸人听闻的事情。那些被骗走的青年,跟着寇贼在自己家乡作乱。一开始范总兵本是采取以往的手段,见一个杀一个,可此回变作了百姓,让在剿匪上头多了很多犹豫。束手束脚中,每一回都打得艰难,最后是劝降了不少人,才将拖了半个月的战事结束。这也导致士兵长线作战疲惫,更加惶惶会不会下次遇到的又是百姓。何况这里头还有一些新兵是当地百姓征集的,根本不愿意相残,士气一再的受到打击。此事传到许嘉玄耳中,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到河南,扒了平王世子的皮。重来一世,平王世子行事越发的阴险残忍。梓妤看到他从收到信后就一直阴沉着脸,想了想还是转身往外走。他见到她要走,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将人拉住,抱在怀里,带着憋屈似的重重啄了她红唇一下。那种求安抚的情绪浓烈的散发。梓妤憋住笑,装傻道:“小东西在船舱里呆久了,不高兴,我带它到甲板上转转。”“一只鸟不高兴你就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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