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凡追问道:“教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好吧?”
方适眉头皱起:“嘘,看电影。”
杨羽凡不想看了,他想听教授说话。
“教授,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杨羽凡凑到方适耳边,超级小声地说,“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方适被他吵烦,扭头过来瞪他一眼。
杨羽凡被瞪得口gān舌燥,只觉得他家教授哪怕瞪人,也是千娇百媚,暗藏秋波。
想摘下他的眼镜,亲一亲。
“告诉我好不好,你刚刚说什么好,是……”杨羽凡舔舔唇,“是说你答应我告白的意思吗?”
方适答得很冷漠:“不是。”
杨羽凡心想也对,委屈巴巴地说:“哦。”
杨羽凡说:“那我可以继续牵教授的手吗?”
方适眯着眼看他:“嘘。”
杨羽凡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在方适耳边问:“可以吗?”
温热的气息洒在耳旁,方适起了一身jī皮疙瘩,本来就热腾腾的脸,更烧了。
很不舒服。
方适挣了挣被抓住的手,小声嘀咕:“我热。”
杨羽凡说:“我也热。”
杨羽凡又说:“可是我不想放手。”
方适缩缩脖子,感觉杨羽凡的每句话,都像是一团看不见的雾气,想要把他笼罩起来。
危机感涌上心头,方适再次对杨羽凡说:“嘘。”
杨羽凡垂眼看方适的嘴巴:“教授,你每次‘嘘’我的时候,嘴巴都是嘟起来的。”
方适:“……?”
杨羽凡趁方适喝醉,大着胆子说:“想亲。”
方适沉默地看着杨羽凡。
电影还在播放着,这是一部情绪很平和的电影,所有的演员说话都轻声细语,像是在耳边喃喃。
连背景乐都暧昧到令人心醉。
方适转过头,露出发红的脖颈,和热气蒸腾的脸颊。
他看着屏幕,脸上没有表情:“哦。”
好像很冷漠。
但是杨羽凡却听出来方适声音里的颤抖。
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诗。
杨羽凡是个理科生,他读高中时,数学仔细点可以考到满分,语文却在一百二左右挣扎。
他不是一个懂文字艺术的人。
但他看着方适的这一刻,却还是想起了这首诗。
这是他爸爸妈妈结婚请柬上,由爸爸写上去的话。
——“你是一片,在我胸.口颤动的小叶子。”
年少的杨羽凡看到这句话,只会没心没肺的笑,指着妈妈说,妈妈是叶子。
长大后的杨羽凡,在这一瞬间却陡然明白,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如风中颤动的小叶子,在自己的心间起舞。
杨羽凡安静下来,没再继续打扰方适看电影。
其实他对文艺片一点兴趣都没有,会选这个片子纯粹是猜这个安静,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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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方适安心睡觉,不会半途被电影吵醒。
事实也如他所料,停止jiāo谈后的方适,很快就闭眼进入梦乡。
杨羽凡轻轻捏了捏方适的手。
暖暖的,没肉。
电影时长短,才一个半小时,放完后影厅里的人就陆陆续续离开。
方适还没醒,靠在座椅上睡得很沉。
这家电影院在片尾曲时还暗着灯,所有人都摸黑离开,杨羽凡扭头看向方适,有点不想把人叫醒。
他慢慢朝着方适欺身而去,在离方适只有一个指尖那么远的距离时,停下动作。
“教授?”杨羽凡小声地喊。
方适没有反应。
杨羽凡呼吸很轻,但还是能闻到方适发间传来淡淡的清香,像是醉人的酒,让杨羽凡没忍住又凑近了几分。
嘴角触碰到几缕发丝,搔得心间发痒,杨羽凡瞳孔微颤,知道自己逾矩了。
教授还没答应他,不能这样做。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快要溢出的悸动,身体后撤伸手摇了摇方适:“教授,醒醒。”
方适皱紧眉,缓慢地睁开眼。
好一会儿,他才醒过神来,头稍稍有些疼:“……结束了?”
杨羽凡点头:“嗯,教授,我们出去吧,我想上个卫生间。”
方适跟着杨羽凡走出影厅,两人一前一后去往洗手间,杨羽凡上厕所,方适则在水池旁用凉水洗了个脸。
冰凉的水让脑子清醒许多,方适看着镜子里自己沾满水滴的脸,反应过来他今晚上冲动了。
居然大晚上把人家叫出来看电影。
说是道谢,实际上却是添麻烦。
太不像平时的他了。
不管是磨磨唧唧不肯单独请人吃饭,还是大晚上喝醉酒把人叫出来看电影,都太不像他了。
方适烦躁地又接了一捧水,拍到脸上。
“教授。”杨羽凡走到方适身边,隔着一个空位洗手,“你感觉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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