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用罢晚餐,肖里长留他喝茶,金宝看出肖里长有话要说,就老老实实地坐下。两人边饮茶边聊天,都是些漫无边际的话题,甚是尴尬。不多时,进来一个壮实的少女,金宝认识,正是肖里长的外甥女,名叫苗欢,也在云空山上习武,经常来此玩耍和吃饭。她给两人提来一壶滚烫的开水,用来泡茶,临走时朝金宝羞涩的一笑,无比的暧昧。
肖里长咳嗽一声,商量着低声道:“小宝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该成家的岁数。我这个外甥女比你小了五岁,还没有许配人家,老夫有心做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未成年,童婚啊!再说了,窈窕淑女君子才好逑,这个壮实的也太过分了!
金宝心里一惊,茶水顿时呛着,噙在嘴里的全部喷出,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急,慢慢喝。”肖里长轻轻拍打金宝的后背,得意道:“我家的小苗欢呀,一看就是过日子的好把式,生儿子的身材,刚才是不是把你乐坏了。”
金宝暗自骂道:“乐你个大头鬼!”他嘴上却不敢说,转动眼珠道:“肖里长应该知道,这婚姻大事,须长辈答应方可,待我通知家里的长辈们,再做计较。”
肖里长奇怪道:“我听说你不是没有亲人在这个世上了吗?”
金宝装傻道:“是啊,但是我的伯伯和叔叔还是有的,毕竟是长辈,争取他们的建议也是应该的。”
“这个自然,万事孝为先,父母不在他们就是你最亲的人了。这样吧,你尽快回去通知一下,我等你的好消息。”肖里长乐的笑开了花。
金宝赶紧起身告辞,心里暗想:“肖里长这边,以后恐怕是不能再来了。”
他回到磨坊,并不疲倦,借着月色在河边把如玉传授给他的圣女剑法,重新温习了一遍。石刀虎虎生风,在月光下闪烁出淡绿色的光芒。刀身上的纹路似乎比以前细密了不少,金宝用手去抚摸,光滑如砥,还和往常一样的平滑和圆润。
金宝练得兴起,将惊云剑法和圣女剑法穿插着练习,一个快如闪电,力大势猛,一个翩翩起舞,用的是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各有所长,各有专攻。
晚上金宝躺在磨坊的地板上,怀里抱着石刀久久不能入睡。他感慨着人生的无常,从刚来到这个世界的一无所知,到如今居然学会了御剑而行,真正进入到修真境界,自己为自己的成就感到骄傲。
金宝正在胡思乱想,
耳旁突然传来及其细微的声响:“嘎嘣!”就像是小心地磕开一粒葵花籽的响声。
磨坊里的各种声音,金宝在这里住得久了,都分辨的清清楚楚。刚才的那个声响,显然不在他熟悉的声音范围之内。
“莫非是磨坊的地板下面?”金宝狐疑着猜想。
“嘎嘣!”又是一个清脆而又微小的声响。
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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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真切,就在磨坊里,而且距离自己极近的地方。金宝翻身站起,手握石刀警惕地注视着磨坊里的一切。
“嘎嘣!”在金宝的头顶位置,又传来同样的声音。
金宝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刀朝头顶上方一尺左右的位置接连砍出几刀。可惜石刀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刀刀落空。金宝抬头观察,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高举的石刀,散发出晶莹的淡淡绿光。
“石刀?”
金宝突然想到问题的关键,他用手试着摸了摸石刀宽阔的刀身,上面的纹路变得粗糙,像是要分裂开来,不再是一个完整的部分。金宝玄气灌入石刀,石刀的表面“嘭嘭”作响。
陡然,石刀轰然炸裂,释放出耀眼的金光,晃得金宝睁不开眼。顷刻间,磨坊里亮如白昼,转瞬间又暗了下去,恢复如常。
金宝慢慢睁开眼睛,刚才强光的刺激,眼前仿佛还有无数的金光晃动,他眨了眨眼睛,金光消散,磨坊里依然是无尽的黑暗。只有门边和窗沿,渗透进些许的月光,依稀能分辨出磨坊里大致的轮廓。
石刀握在掌中,依旧沉重,原先淡绿色的荧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宝缓慢地注入玄气,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整个石刀逐渐亮了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照亮了磨坊。随着金宝的玄力强弱变化不同,石刀的亮度也随之改变。
石刀厚重的外壳刚才都已经崩碎,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一柄闪闪发光的金刀。
锋利无比。
一只夜间出没的蛾子看到亮光,愣头愣脑地冲过来,正巧撞到刀刃上,从上面滑过,立时分成两半掉了下来,再也不能动弹。
看得金宝目瞪口呆。
“找到宝了!”金宝转过神,一阵狂喜。他手舞足蹈,不能自己的乱蹦乱跳,缓解内心压抑不住的激动。
良久,金宝才平复了心情,镇定
下来。他意识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这柄金刀暂时还不能让外人所知,这样背出去,太过招摇,必定给自己招来无妄的事端。
怎么办?
金宝苦苦思索,想到了云朗把宝剑隐在身上的办法。他记得云秋烟也会,难道现在拿着金刀去求教吗?
真笨,金宝拍打自己的前额。常破天的记忆就遗留在脑海里,难道就不能寻找答案吗?
金宝喜出望外,他凝神探寻,搜索到需要的部分,按照常破天的功法,一步一步来练习。
本来所有的功夫都殊途同归,只不过因人而异,才演化出不同的宗门和派别。原理都是一样的。
金宝把玄气运行的过程演练的纯熟,他掌中玄气外泄,包裹住金刀。气随心动,丹田里的气海一引,金刀便化作一团玄气悬停在丹田精纯的气海之上。他手臂挥动,金刀又随玄气的运行出现在掌中。
他喜不自禁,兴奋得睡不着觉,奔出磨坊,在月光下又练将起来。精神抖擞,越发的亢奋。
直到天将破晓,金宝才感到一丝的疲惫。他将金刀隐入体内的丹田中,找到磨坊外一柄生锈的铁刀,用布条包裹,像往常那样背在身后。
金宝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金刀轻易不能示人。
白马远远望着,似乎知道主人的心事,等金宝停歇下来,坐靠在树下歇息,这才踏着小碎步慢跑过来,挨着金宝卧下。
金宝抚摸着白马身上柔软的毛发,酣然入睡。
他梦到身穿红袍,正和如玉互相对拜,手挽手步入洞房。他高兴地撩起新娘的红盖头,赫然露出肖里长的外甥女苗欢胖乎乎的脑袋。金宝惊叫一声,向后跌倒。
“啊!”金宝大叫着醒来,把身边卧着的白马也吓了一跳,立了起来。
金宝长出一口气,轻扶着胸口自言自语道:“幸好是一场梦,吓死我了。”
天已大亮,金宝整理衣衫,准备上山拜见师傅云秋烟。她年岁再小,毕竟是师傅,一早一晚的问候是必不可少的。
金宝大踏步走到山下,云朗骑马驶来,他见到金宝问道:“金宝,我正要找你,你要去哪里?”
“回云长老,我去给师傅问安。”金宝如实道。
云朗点头,“我就在此等你,你速去速回,陪我去一趟齐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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