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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绾侧眸瞥了她一眼她的手,意有所指道“有驸马在还需要旁人保护”

白色身影缓缓自眼前走过,坐在床边。

“手如何了”

季容妗还未从上一个问题反应过来,听她的话,下意识跟着走到了她面前,平抬起自己的右手扇动两下“好多了。”

墨色袖袍上下摆动,隐约勾出袖中手臂的形状。

沈竹绾瞧了一眼,回道“驸马倒是有些力气。”

“那是当然。”说起这个,季容妗毫不谦虚,勤勤恳恳每天锻炼自然是有成效的,她看了眼沈竹绾的身板,自豪道“如今我轻轻松松就能抱起两个公主殿下”

“两个”沈竹绾抬眼“另一个是谁”

沈竹绾的问题一出,季容妗甚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噗嗤一声笑出来。

再看沈竹绾那张平静的脸时,竟觉得她可爱地不行。

沈竹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眉目逐渐在她的笑声中冷了下去,仔细瞧才能发现,公主殿下的耳根悄悄晕染了些红意。

季容妗见好就收,抿着唇企图控制住笑意,又在注意到沈竹绾耳根的红时,从眼尾倾泻出来。

“好笑吗”

季容妗很想点头,但点了头或许今夜就要给门口的守卫大哥表演一波空中飞人了,于是她摇了摇头,蹭过去坐到沈竹绾身边“没有另一个,只有公主您一个。”

沈竹绾睨了她一眼“本宫知晓。”

“嗯”季容妗点头附和,朝她张开怀抱“殿下要试试吗”

“不”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便被人拦腰抱住,骤然的腾空感让沈竹绾下意识伸出双手搂住少女的脖颈。

眼前人目光明亮,对她咧嘴一笑“公主,臣一点也不累。”

言罢,又仿佛为了证明什么般,抱着她转了起来。

幼稚。

沈竹绾在心底想着,可当熟悉的失重感传来时,她却想到了小时候被父皇抱起的时候。那时候尚且无忧无虑,但眼下,似乎也还不错。

勾住少女的手不由紧了紧,在转圈间余,沈竹绾从镜子中看见了自己现下的模样。

她分明也是笑着的。

季容妗眉眼带笑,一边抱着她转圈,一边看看周围物件,防止磕碰到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

期间目光与女人对上一瞬,季容妗觉得她如今表情生动地紧,便多看了两眼,没有移开目光。沈竹绾亦是未曾移开目光。

像是某种暧昧信号在空中炸开,空气也因此粘稠了些,让人喉咙发紧。

沈竹绾率先移开目光,轻声“放我下来。”

“哦,哦。”季容妗忙不迭收回视线,将公主

殿下放在床边。

“驸马累了吗”

季容妗有正要回“不累”,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转,坐到沈竹绾身边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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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头“是有些累,我要缓缓。”

肩头压来一点重量,沈竹绾看穿她的心思,勾唇道“若是累了,驸马便早些回去休息。”

这是要赶她走了吗

季容妗靠在她肩头,蔫蔫地应道“哦好。”

沈竹绾无声地笑着,感受到肩膀压力轻了些,正欲开口,那脑袋又顺着原本的轨迹倒了下去。

少女语气严肃,颇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对了,公主,今日袭击是何人指使找到了吗”

季容妗原本只是想借着这个问题光明正大多赖在公主身边一会,谁成想,她这个问题抛出来后,女人先是沉默了片刻,旋即扭头看向她,声音平静“驸马真想知道”

这么快就调查出来了

季容妗认真了几分,从沈竹绾肩头起来,看向她,正欲发问,却发觉女人的神色略有几分古怪。

她侧了侧耳朵“是谁”

沈竹绾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驸马可知悬阁阁主”

“有过一面之缘。”季容妗想了想,又觉得一面之缘也算不上,毕竟上次两人在悬阁见面时,那阁主与她还隔着一道屏风,于是她严谨补充道“不过没看见长什么样,这件事和她有关”

沈竹绾打量着她,唇角勾起一道莫名的笑“不仅有关,这位阁主,驸马还十分熟悉。”

季容妗“”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交友圈也就那么点,阁主是谁她那老乡江楠语还是常青山

好啊,肯定是常青山那小子,她就说他家里怎么那么有钱

“是驸马的朋友,叶漉叶姑娘。”

季容妗缓缓张开嘴“叶姑娘”

“她,她家里不是做生意”话说一半,季容妗忽然想起曾经叶漉在她面前展露的身手,若只是商人之女,又怎会有那样的武艺

瞧着少女震惊地吞下剩下的话,面露难色的模样,便知晓她应该也察觉出了些许不对。

“可是,她若真的是阁主,又为何要骗我她家是做生意的,还拉我入了股给我分红”季容妗蹙了蹙眉“难不成是想将我拉下悬阁的水”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她认真地看向沈竹绾,正欲与她说明,却瞧见女人盯着她,缓缓道“驸马知道何名的伤怎么来的吗”

“叶姑娘射的。”沈竹绾补全了剩下的话。

这两个问题看起来毫无关联,季容妗纳闷沈竹绾为何忽然将话题转到这上面。

叶漉先射了谢林鸢,之后又射了何名季容妗隐隐能猜出前一个答案,但射何名是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她吧

若真是如此,再结合先前的分红一事,从表面看来,阁主对

她还挺好的但是为什么呢

季容妗目光犹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竹绾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淡了些“本宫如何知晓。”

言罢,她看向季容妗“不如驸马日后替本宫问问。”

季容妗“”

“罢了,定是居心不良。”季容妗下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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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满脸心痛“日后臣还是离她远些吧。”

似是看见她脸上的心痛,沈竹绾神色喜怒不辨“驸马不是很乐意”

季容妗仰头闭上了眼,声音中有掩盖不了的心凉“不是,臣只是在痛心收不回来的银子。”

沈竹绾“”

她看着少女悲痛的侧脸,微微摇了摇头,轻声“有本宫在,还能缺的了驸马银子”

“可是臣还欠公主一万五千两,况且”季容妗侧过脸看她,无奈道“臣也不好意思一直欠公主银子。”

“你我是夫妻。”沈竹绾目光流转,伸手抚了抚她有些乱的衣领,轻声“夫妻一体,本宫的便是驸马的。”

轻柔的手掌抚平她胸前衣裳的同时,又好似撩拨起了什么。

季容妗眼眸微动,看着那只缓缓抽离的手,拱过去将人抱住,在她脖颈边蹭了蹭“那臣也是公主的。”

颈边被少女蹭的有些痒,沈竹绾无奈轻推,却发现少女不肯松手,便只好任由她抱着。

好在不过片刻,季容妗便松开了手,看向沈竹绾道“公主,那臣先回去了”

沈竹绾动作顿了顿,不露痕迹地收回手“嗯。”

少女眨眨眼,突然上前在她脸侧亲了一口,旋即脸颊微红,虽不好意思,可还是注视着她,道“那夜安了,公主殿下。”

“夜安。”

回到自己的帐篷时,季容妗整个人还是开心的。

只是这份开心一直留存到冬梅进来,与她说有个戴面具的女子找她时结束。

叶漉

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季容妗眼眸微闪,出了帐篷。

她驻扎在林子边,帐篷一侧便是高而茂的树,出去时,叶漉正坐在树枝上靠着树干。

一如既往穿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玄色衣袍,脸上带着遮掩的面具。若不仔细瞧,甚至发现不了树上有人存在。

见到她,树上的人才动了动,侧眸看向她。

半张脸也因此被月光照到,季容妗瞧见她勾了勾唇角,从那片黑暗下现身,暴露在月色下。

玄色衣袍在空中飘飞,宛若夜色中盛开的花,缓缓落在她面前。

“季公子。”叶漉对她点了点头“这个月的银子到了。”

她从袖袍中拿出一叠银票,也未曾数,便直接递给她“路过此处,听闻秋猎地点在此,便猜测或许季公子也在这。幸好来时多带了些银钱,给守卫塞了些银子才得以进来开开眼界。”

她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若不是季容妗从

沈竹绾那得知了她的身份,怕是不会怀疑她这番说辞。

她不动声色地接过那银子,数了数,发现比上一次多了不知几何,她只从中数出了四千八百两收好,便将剩下的还给了她“这些便够了,日后的分红,叶姑娘也不必送了。”

四千八百两,加上上次给的两百两,刚好是季容妗投进去的本金。

叶漉沉默地看着那只手,目光落在少女疏离的脸上。

她目光微闪,接过换回来的银子,轻笑了一声“看来是叶某的问题,不能交到季公子这个朋友真是令人遗憾。”

季容妗看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只礼貌道“叶姑娘,你我不是一条路上的,做朋友可能会观念不合。”

叶漉静静盯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闪烁着,轻笑道“季公子说的是。”

“我们的确不是一条道上的。”

季容妗手中银票被抽走,瞧着玄衣女子转身毫不留恋的背影,紧绷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些。

倒是令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便将她打发走了。

真是奇怪。

季容妗在这边摸不着头脑,另一边沈竹绾听见侍卫有人求见的禀报,眉尖挑了挑,道“让她进来。”片刻后,叶漉站在沈竹绾对面,面具后的目光有些冷“你到底还是告诉她了。”

沈竹绾不置可否“叶阁主半夜来,总不会只与本宫说这个。”

叶漉眸光微动,静静看着沈竹绾,道“我来,是与公主谈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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