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么。沈鸢捏捏自己尖尖的下巴想了想,笑起来:我在这里侍候汗王,供奉长生天,有撒吉玉姿她们陪我,哪也不去。只是你若有机会,帮我带信给我父王母妃,告诉他们我一切安好,和他们聊聊我在这里的生活,叫他们也安心,就好了。
云琦应下:好。
云琦走了后,杨清元求见,带了新的书卷。
杨大人来啦。玉姿快步迎上来,熟练地接过他放在臂弯里的书卷,又帮他掸去雪渍,还摆好了椅子。
小妮子突然这么殷勤太不正常了。杨清元目光追随着她的灵巧动作,正赶上她抬头也瞧他。
眼眸弯得快成一条缝了,一看就没安好心。
沈鸢也是一脸没安好心的表情,招招手:怎么不坐呀。
杨清元坐下,把摆在旁边的书拿起来。
先别讲书了,先聊聊别的。沈鸢小手一推,又把那本书推了回去,支起下巴,弯着笑眼。
杨清元收回手放在膝盖上,心平气和:殿下想聊什么。
沈鸢说:聊聊你为什么这些天来得少了,也不知道把时间都花到哪里去了。
杨清元风轻云淡:殿下聪慧过人,已经不需要臣再教什么了,因而臣来得少了,日常都于殿前听候。
沈鸢支高了下巴:我听说的倒不是这样。
对面两个小姑娘一坐一站,都亮着大眼睛俏皮地看他,杨清元察言观色早猜到她们想说什么了。
玉姿受了沈鸢的命令,隔三差五去照看当初被救下的那些中原平民,能经常撞见杨清元。起初她还没太在意,后来撞见得多了,怎么着也得长了心眼。小姑娘稍稍一联想,心里就有了猜想,回头就告诉了沈鸢。
清清冷冷的杨大人居然也有中意的人啦?她们简直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立刻就要探个虚实出来。
眼看这人终于上门了,都暗搓搓地准备逼供一番了。
杨清元却不紧不慢地又把书从桌子上抽了回来,坦然回答:云姑娘的先父原是家父故交,都是掌军之人,也都受了汪淼所害,这样的渊源下臣理应多照看。
竖起耳朵等着听趣事的沈鸢顿住笑容。原来
杨清元简短又肯定:是的。沈鸢收了笑。
她认识他许久了,听他授课听他宽慰,有时也听他为她解围。他们交流许多,但有一样,他们从没谈过,便是他的家世。
只有很早那次,他主动说起自己的父亲打过仗行过军,让她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想。
但他不愿主动提,她便不会去探究。因她与他毕竟男女有别,还需遵守那点到即止的亲近。又因,她隐隐觉得,这是他不愿意触碰的话题。
然而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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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动说出来了。
沈鸢低声:你也是逃过来的,是吗
杨清元道:家没了,背上那通敌的罪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若留在中原早晚还是死,倒不如去草原某一条出路。
掌军之职、通敌罪名、灭族抄家,这样的大案曾经轰动过京都,也传入过淮南王宫中。除了曾与汪淼共掌长风军的安阳侯,再没第二个人了。
沈鸢想说什么,喉间滚动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转眼间对面的杨清元已徐徐展开书页,抬眸看了沈鸢一眼。殿下应该不会再对臣刨根问底了吧
沈鸢一怔:什么
杨清元无奈:人家姑娘家还没嫁人,您这么猜想要是被其他人听去,岂不是会影响她的名声
又不是在中原的高门大户里,草原上未婚男女连晚上钻帐子的事都能做出来,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影响名声
沈鸢没反驳,只是看他的修长手指捏过那书页一角,翻过了一页。
半晌,她松了气颓然道:只是想着,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如果能得你照顾那也不错了
杨清元垂眼翻着书页:她不会想着依靠别人的,况且她在这里还能受殿下的庇护,更不需要旁人。
不过呢。合上书,抬起清朗俊美面容朝沈鸢微笑:臣看到您给她剪的长发,倒是不错,没那么惹眼就能少不少麻烦。
又调侃:只是殿下剪发的手法不好,下次这样的活还是让臣来吧。
想起扎那醉酒乱性那次,杨清元给玉姿剪的头发,直接让她头顶秃了两大块,沈鸢不由得噗嗤笑出声,阴云全散去。
云琦刚到家,正在喂羊的夏妈妈嗳地一声跳得老高。
你这是怎么了?夏妈妈还以为她受了什么伤害,扔了干草冲过来要看她头顶。看她好端端的,放下心白了她一眼:好好的干嘛把头发剪了
云琦笑道:公主帮我剪的呢。随便拿了个头巾裹上:你看,这样是不是就利落多了,一点也不招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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