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默都不哼歌了。
就连这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也分外可疑。
乔衣轻轻地嗅,还挺香。
乔衣的动作几乎是越擦越轻,手臂拉远后,像在给时默挠痒痒。
时默背上不着劲,猫爪般的轻撩燥得她心头发慌。
好在她先前洗了淋浴,对乔衣说:“可以了,换我帮你。”
听到时默也要给她擦背,乔衣转身,给对方后脑勺。
她的头发已经被白色发巾好好地包住,从后面看去像颗圆滚滚的悠哈奶糖。
时默伸手摸了一把奶糖,虚点了两下那微红的耳垂。
她能打赌,就算在这里捏捏对方的耳朵,乔衣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不过么,探索敏感的部位的机会,就放在以后好了。
视线再往下,看到乔衣的后颈,和额发同样柔软的小碎发,心头更加发软。
她撩起一捧溢着玫瑰香的水,拍在乔衣后背上,将沾了沐浴露的毛巾覆了上去。
外面的人热热闹闹地吃着火锅,浴室里却寂静得只有水声。
比起给对方擦背,乔衣的脸愈发的红,后知后觉地想,时默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只觉得气氛安静得不像话,后背也痒痒的,便侧过脸对时默说:“姐姐,痒。”
听到这话,时默眼色发暗。
乔衣的眼尾湿红,向上翘起的睫羽轻颤,从来雪白的肌肤被泡得泛起健康的粉色,对她说话的模样活像她对她做了什么似的。
时默的脑海中突然冒出冯延巳的《谒金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乔衣整个人柔软得像水,而时默觉得自己将对方拂乱了。
若她上辈子是个画师,一定用妙笔丹青,将深闺中的小乔画进了谁也瞧不见的美人图里,挂在自己的卧房里,日夜欣赏。
而这首词后面还有一句“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
时默本觉得没什么,望着眼前美景,却感到自己可耻地污了。
乔衣被她摸不清力度的搓背弄得笑出了声音,如黄鹂在初春发芽的枝头轻吟。
时默强压喉间的不稳,语气镇定地反问:“那我重一些?”
“嗯……”
乔衣咬着嘴唇回应。
她感到后背上的力度并未加重多少,却不知身后的人有多么克制,几乎憋出内伤。
互相擦完背后,二人都暗暗地松了口气。
“劫后余生”般的体验让她们吃火锅的时候都不香了。
当然,火锅确实被对方队伍捞了个干净,她们只吃到了十几片肉食人类留下来的小青菜,不得不又拿了几盒便当。
这顿虽说是午餐,吃的时候已近下午,等到她们提了饭回来,太阳都快落山。
贾甜自得其乐地在她们队的帐篷外面妖娆地摆着各种pose。
面对自架的镜头,秒换动作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和表情,甚至摆起了jojo立,视觉冲击度max。
见时默和乔衣回来,她关了相机,眯着眼缓步过去,看清二人白衣黑裤的衣着后,挠着头问:“我都等饿了,你俩不会是去逛街买衣服了吧?”
转念想,不对,这只是个岛啊。
乔衣低头看了看合身的衣物,再看时默那短了几公分的裤腿,对贾甜说:“抱歉呀,我们回来晚了。”
时默接上乔衣的话:“我们洗了个鸳鸯浴。”
乔衣没有否认,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贾甜:什么东西???
所以身上真的是情侣装吗?
听乔衣给她反馈第一天白天的解谜后,贾甜捧着自热米饭,想象这是热腾腾的火锅。
摸鱼的人不好说太多,贾甜决定当个安静的灯泡。
三人吃过晚饭,王卉早早地过来了。
她趁天还没黑能行动,放下面子请乔衣过去搭帐篷。
最先回绝的是贾甜:“你们连火锅都没给我的队友留,还想请她们搭帐篷,好大的大脸。”
王卉不甘心地反驳:“涮久了肉就老了!”
“所以你们理直气壮地吃完?”
“是她们洗太慢了。”
“拜托,半个小时也叫慢?”
“……”
尽管是为了节目效果,这两位小花却也越吵越真情实感。
两位男嘉宾对脸懵逼,不知道女人关于洗澡时间长度,吵起来的点在哪里。
乔衣僵着身子,无措地站在边上,不知道该怎么劝。
王卉激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时默甩出一张手帕纸糊在她脸上:“人借给你,我去就是。”
她从贾甜那里拿来的步数因为跳钢管舞用得快,先一步浪完了,得问乔衣借。
王卉闻言,破涕为笑,却指向乔衣:“我不要你,小乔老师跟我们去。”
时默:“?”
怎么还在王卉这里吃了闭门羹。
王卉说:“谁不知道你生活技能薄弱,帐篷也都是你队友搭的。”
时默轻轻地蹙了下眉。
王卉说话没有忌讳,时默感到王卉已经扒开了她的马甲。
态度还挺轻松的,似乎并不是特别在意。
被王卉槽到海平线的时默反省了一下,觉得王卉说得不无道理,可三个队伍第一可爱的乔衣不能随随便便被借了去。
她征求乔衣的意见,乔衣倒是答应了。
乔衣起先不想去,并不是记着葵花队和她们的竞争关系,而是轮椅队第一天过来走了不少路。
想到剩余可用的步数非常少,就有些犹豫。
好在葵花队的两名男队员也和王卉一同前来,想出了机智的解决办法。
他俩人手负担一半重量,像小学生抬花轿游戏中那样把乔衣抬走了。
步数用完的时默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乔衣抬走。
直觉被抢了媳妇的时默伸出手:“小乔,早点回来!”
乔衣挥挥小手:“你们早点睡,不用等我。”时默坐在帐篷口,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看那太阳落下海平面,就像往泡面的碗里放了颗乔衣特制的溏心蛋。
好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乔衣就回来了,依旧是两名男艺人送来的,可他们却因为超出行动时间被导演记过一次,要在轮椅队面前接受惩罚。
如同羞耻play。
其中一个负责做俯卧撑,另一人则坐在对方的后背上。
何许人要求二十个,葵花队队员推了三四个,就筋疲力尽地趴在泥地里,说地面松软不利于支撑,他不行了。
换另一个队员来,也是一样。
在三位女士面前,他们感到十分丢脸。
事实上谁也没在意他们是否能做20个背人俯卧撑。
贾甜在看海。
乔衣在盘算时默坐到自己背上的时候,她带不带得起来。可能膝盖以下会有些困难。
时默问导演这个动作学名叫什么,以后去了健身房可以练练。兴许半年以后可以解锁新姿势。
这二人心里都有一个将对方撑起来的梦想。
晚间,蛰伏了整个白天的狼人队摸出帐篷,开始行动,找让人头痛的照明设备,一晚上都毫无收获。
何许人靠咖啡续命,拇指揉着眉心疑惑地自言自语:“就挂在最高那棵树上,还做了提示,他们怎么就找不到呢?”
其他两队却经过了白天的奋战,美滋滋地要入睡了。
坐在单人帐篷里,乔衣裹着毛毯,还在想下午她们洗的澡。
明明是相互帮忙擦背,在时默口中却成了“鸳鸯浴”。
好像她们干了什么似的。
乔衣觉得姐姐的举止似乎大胆了些。
这是上了综艺之后,带着艺人修养的打鸡血。
还是她回圈后的本性终于露了出来。
乔衣身体疲乏,精神却一直悬在上空。
她无法按常理推断时默的行动。
她能拉着她一起洗澡,半夜里会不会摸进她的帐篷?
想到这个可能性,乔衣愈发失眠。
她丢开毛毯,整个人钻进睡袋里,头也一并进去。
然后打开了她在回来的中途意外发现的战术手电筒。
等时默夜袭。
等啊等,却什么也没等到。
别说时默了,连只误入的刺猬都没有。
乔衣一觉睡醒,看时默的眼神都有点不好。
她果然想太多了。
如果她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能主动地钻进时默的帐篷,问问她为什么要亲她,怎么要跟她一起洗澡该多好。
乔衣见时默眼下的青黑,暗道姐姐这是做什么了,睡眠质量那么好的人,到了荒岛上果然也是会认床的吗。
哪知道时默是为了不去想那顶近在咫尺的帐篷,拿出敬业的精神解开剩下的谜团,数了一晚上的小乔。
天亮才要入睡,又被贾甜喊早操时声音洪亮的“一二三四”叫醒。
时默:我很fine,真的fine。
“逃冲”这个节目每期都给出一定的时间破解谜团,从未有过一周这么长的时间。
要想解开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谜题,就要先人一步,化不利条件为主动。
没睡好的时默久违地燃了起来。
她看着眼神晦涩的乔衣,心道这个小漂亮不知又脑补了些什么。
不管她心里有多少弯弯绕绕,等节目结束后,她便一一说给她听。
乔衣也更加仔细地观察起时默。
她见时默全身心投入了综艺中,利用她们为数不多的步数计算能到达的点,找相关线索。
到底是专业的人,拿出专业的态度。
乔衣也认真了起来。
让为她报名的吴荃、让踏上另一条路的乔言商、还有她最好的朋友钱婫,以及许许多多与她的生活交织在一起的人们在看这个综艺时,能够会心一笑。
也许在节目之后,她的心中会被填满,人生的拼图又加上无比重要的一块。
上岛第三天,三小队进度不一。
狼人队因为迟迟找不到照明的手电,处于垫底状态。
葵花队全白天活跃,遥遥领先。
轮椅队扬长避短,心思缜密,有策略性地放弃无关紧要的虚假线索。
可能是因为太过专注于这场解谜比赛,再加上初上岛时的风吹雨淋,乔衣的小感冒症状加重,在搜寻的路上坐在地上打喷嚏,神色恹恹的。
时默放心不下,背着她回了帐篷。
贾甜也被工作人员用轮椅推了回来。
时默惊讶地问:“你去干什么了?”
这两天就没看到贾甜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去自拍了。”贾甜也没掩饰她的摸鱼意图,从怀里掏出了单反,“索尼大法好。”
时默一口闷气憋在胸口。
你永远不知道你是否拥有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划水的队友。
关心则乱,时默将乔衣带回来的途中经过补给点却没停下,现在又绕回去找药。
加上先前的搜寻,这一来一回,就超出了规定的步数。
上岛第三天,时默受到了来自何许人的第一个惩罚。
她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惩罚内容:五分钟电影片段无实物表演,题材不限。
就像瞌睡来了送枕头,景瑟和何许人的这个惩罚给了个很好的机会,让时默可以顺顺利利地脱马甲。
可在掉马之时,喜欢的人还生着病,时默多少感到心不在焉。
乔衣给她鼓掌,脸上挂着病容,眼睛底下带点红肿,双颊也粉粉的,却提起兴致要看她演戏。
时默忽地想到一件事。
说起来,乔衣几次去《鸷鸟》剧组,都无缘她的拍摄。
这么一想,她鼓起了劲儿。
小乔不是想看表演么,这不就有了。
白漫梨说得不错,上了这个节目,她可得好好造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_(:з)∠)_么么啾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