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素直打开房门,整个人被埋进了花海,还是乔衣费劲拉她出来。
吴素直爱这轰轰烈烈的红色“花海”,但前提是别堵了她家的门。
“谁送的?”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自己多少个月没出门,前男友都拉入了黑名单,转头问乔衣:“你的?”
乔衣无辜地摇头:“怎么会。”
刚说完,她的耳畔响起了时默的声音,说要送她个大惊喜。
送能把人压死的玫瑰,应该……算不得惊喜,只能是惊吓。
乔衣把怀疑对象从心中划去,也和屋主同样,满头雾水。
玫瑰是上好的玫瑰,除却压在底下烂了的,大部分都娇艳欲滴。
她们两个人收拾了大半个白天,用吴素直家的胶布一捧捧绑好了,送给各家各户的邻居,就当是送温暖。
“这花儿真好看,小姑娘,你们真的不要?”邻家老爷子收到玫瑰,放在鼻子底下,陶醉地闻了闻,感叹道芬芳之中包藏着送花者的心意。
乔衣摆了摆手:“我们不知道是谁送的,可能是送错了吧。”
吴素直应和地说:“人人有份,让爱洒遍全小区。”
老爷子笑眯眯地收下,脸都皱成了一朵花。
事后,吴素直捡到卡,看到上面的大段法文,摇着头想,原来不是她的追求者,她可从未认识这么浪漫的人。
她将卡片拿去估狗翻译了一下,译出了连绵不绝的情话,越往下读,眉头越紧。
大事不妙。
Joy小宝贝收?爱你的奶茶店主赠?
是时默送给乔衣的啊!
原来舞衣CP是真的,吴荃找她商量让乔衣暂住时,她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姐妹情,和节目组的有意为之。
那么她把最近被爆料是前影后的时默送给乔衣的花分发送人,还让乔衣参与了这件丧心病狂之事。
说到底还是送花的公司太不靠谱,花也散了,人又不知所踪。
吴素直在隐瞒和坦白之间权衡许久,心道都已经是送999朵玫瑰的关系,应该到了热恋期,问题不大。
她们一个骚话连篇,一个纯情懵懂,完全互补,吴素直觉得OK。
她们锁了,钥匙她吞了,至于这卡片嘛。
她看了时默给乔衣写的情书,多少有些害怕。
不知道是怕时默,还是怕自家暴脾气爷爷吴荃。
总觉得这两个人,她都惹不起。
吴素直小心地卡片塞进了乔衣放电钢琴的拉杆箱夹层里。
为补偿乔衣住在她这里,付房租又做家务的辛勤付出,以及把花分发给邻居的行为,她给乔衣订了一个月的花,放在她床头。
乔衣每天早上醒来,都能见到一束蓝紫色小花儿,插在乳白色的花瓶里,快枯萎的时候,又会给换上新的。
而原先花瓶里放的是积了灰的假花。
她问吴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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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素直,这个花是你买的吗?”
吴素直摇摇头,僵尸跳地蹦走了,不敢说是她送的,也不敢说原因。
时默对此全然不知,综艺结束她先送了玫瑰,又收到翟纯的召唤,赶去了公司。
翟纯和翟成鸿在办公室里吵架,那扇隔音效果极好的门也没关。
时默问翟纯的秘书,她是否需要回避。
李秘书却表示,这是常有的事,习惯成自然。
得了许可,时默坐在办公室旁的沙发椅上,静着心等候翟纯,顺便和李秘书一同听听,他们兄妹二人在为什么事起争执。
翟纯拍着桌板:“我那两千万呢?”
翟成鸿拍得比她更响:“我不是说了么,做妹妹的,老头子给你多少钱,本质也是从你哥口袋里摸出来的。”
翟纯手握成拳,深呼吸一口气,忍住没有打爆自家大哥的狗头:“你炒股亏了就亏了,用不着这么多废话。”
翟成鸿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在你心里,你大哥我这么没用?这笔钱我花在刀刃上,马上给爸的公司包装出一个明日巨星你信不信。”
翟纯:“……”她信个鬼。
翟纯手上用力,快把她的黄金地球仪按出两个坑:“你又给你哪个小情人送钱了?!”
翟成鸿敷衍地回答:“就这一回,大不了下次不花你的了。”
翟纯隐隐露出鄙视的目光。
时默在屋外按了按耳朵,觉得翟成鸿这个模样如果不是装的,那就是正牌不务正业二世祖。
翟广源把大儿子宠成了这样,翟成鸿多少自己也得负起责任,他大翟纯许多岁,行事做派没有小妹来得十分之一成熟。
翟家基业没毁在他手里,完全是靠其他人撑着。
翟纯和翟成鸿的内部分歧其实显而易见。
翟纯负责艺人。
她二哥常年在外追随父亲的步伐拉赞助,像个豪门业务员,一年365天不打烊。
而翟成鸿就在这方乐土中,名为执行董事,实则闲得蛋疼,祸祸艺人。
翟纯的出发点是培养艺人,打造未来的天王天后;翟成鸿只想养后宫玩玩,和未来的天后们亲亲我我。
翟成鸿出了翟纯的办公室门,猎女雷达使他迅捷地抬眼,看到时默。
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是因为胸够大,多看了两眼。
翟纯追了出来,见大哥挂着流里流气的神情,看她藏了小半年的摇钱树,气得想挠花翟成鸿大脸。
她将自己的脸搓了搓,暗暗对自己说,女人生气老得快,为她的傻13大哥动肝火更不值得。
她掩饰着心中的糟心,去看时默,发现时默笑得还挺甜。
不好了,她该不会是真的想当翟家的大少奶奶。
虽然翟成鸿很容易厌倦一段感情,但时默要是勾勾手指头,翟成鸿那个傻狗一准马上被骗走。
时默感受到翟成鸿的目光,并没有回避,将胸捂起。
反倒从沙发椅上站起,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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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拔的身躯让翟成鸿眼前一亮。
时默解开贴合她手腕的袖扣,将真丝衬衫的衣袖轻巧地撩起,露出不输给翟成鸿的手臂线条,温温柔柔地对着他笑:“翟总,看女人知道先看哪里,您真是了不起。”
翟成鸿那张帅脸上有一时的迷茫,这是想让他看她的肱二头肌?
他满头雾水,一脸不明所以地走了。
翟纯见时默怼翟成鸿,笑得乐颠颠的。
这可不是在讽刺她大哥,看女人光看胸,脑子里除了女色没有别的东西么。
她将时默拉到里间坐下,态度又好上了几分。
时默顺着盘全收,也跟翟纯说了综艺的事,说她这是在扶持一档糊破天际的节目,她们能做到双赢。
就差没默拟社区阿姨的口吻:“开门,送温暖。”
翟纯摊平了手心:“拿来。”
“什么。”
“你先斩后奏,我秋后算账,所得收入全数上交,没收了。”
时默:“行吧。”
她掏出手机,啪啪地按密码。
翟纯见她态度乖顺,心情更好。
她昨天给小侄女玩默拟餐饮的小游戏,花掉小一万,还没关提示音。
时默输完最后一位密码,翟纯就听手机传来响亮的播报:“支付宝到账:两千元”。
啥???
翟纯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翻来覆去地数,也只有三个零。
她崩溃地叫道:“时默,你忽悠老娘呢吧!给这么点钱拍了四五天?你知不知道干你们这行的时间就是生命,青春就是金钱,亏本的买卖你怎么做得下手?!”
时默耸肩:“说是去送温暖,绝无虚言。钱我已经给你了,咱们谈谈正事吧。”
翟纯把手机拍在了办公桌上,提醒自己冷静,再冷静。
她们二人索性摊开来说。
翟纯想要回翟成鸿手里那部分本属于自己的股份,以此获得控股权。
而方法是在父亲翟广源的监督下与翟成鸿竞争,看谁先培养出影后/影帝。
“就算不争这块肉,老头子分给我的那几条繁华地段的商业街就够我经营半辈子了,我又不是我哥那个狗东西!”
她长叹,神色倦倦地看翟成鸿在她18岁生日时送她的小地球仪:“我哪里是为了我自己,我怕翟家的基业毁在大哥手里。我要老头子选择我,让他知道他这辈子到老的决定都没有出错。”
时默此前的防备卸下,将翟家小辈的争斗看在了眼里。
受尽父亲宠爱的二世祖大儿子和努力经营公司却只得到“小聪明鬼点子多”评价的小女儿,翟纯心里没多大委屈,反倒充满了将这个娱乐公司做好的奔头。
翟纯虽然糟心翟成鸿,到底没想致他于死地,她这个妹妹当得太心软。
翟纯对时默说:“两年,他花钱造势,我也会给你最好的资源,你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把金芝奖拿回翟心。”
时默笑:“除却几位老前辈,我最大的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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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是梁芝雪,翟三老板看问题倒是很透彻。”
翟纯的手指轻叩着办公桌,看时默的笑脸,总觉得对方无论是样貌或能力,都值得她给她更多。
“两年内即使有了支付违约金的资本,也不得离开翟心。相反的,你现在想要我许诺什么,尽管开口。”
时默歪了歪头,走到翟纯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个做了标记的地球仪,上面的六边形轮廓却不是国内市场。
翟纯想得比翟成鸿远,远太多。
《金子》的片子,她也同意时默去拍摄。
“你说给我好资源,先前也那么做了,还让我问你要什么,当冤大头的滋味有这么好吗。”
翟纯回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价值,你想要的,未必是演一辈子的戏,更不是长久呆在我们翟心。”
时默走回一旁,入座后看向翟纯。
她的眼中是翟纯从未见过的光,正燃得热烈似火。
时默的食指指向翟纯墙上的挂钟,钟摆上印着商标,是来自大洋彼岸的奢侈品,与多家国内电影制片厂有着合作,属于它国家的代表事物之一。
能同它合作的厂,大都财力雄厚,实力惊人。
时默说:“我想要的只有一件事;合约结束后我会着手成立自己的公司,希望到时我们能做良心竞争的对手。”
翟纯低笑,她想得果然没有错。时默比她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大哥聪明很多,也有她自己的考量。
她的野心并不只是做一名演员,她还想创办和他们同类型的公司,与翟心、皓光等企业势均力敌,在电影电视市场上分一杯羹。
翟纯想,时默这个人,还好同她不是敌对的。
不然她们都不知道谁玩死谁。
看时默电视剧中的行为,综艺上的表现,都能知道,她并不是好糊弄的人。
连水军头子都与翟纯讲,时默雇人时的打法有一手,两次针对乔衣的网黑都被她压下去,省钱省力,是他们见过的最厉害的买主。
翟成鸿再想掀起风浪,堂堂翟心的执行董事,竟然没人愿意接他的活了,拿出翟广源的名号,都被反向吐槽,让他洗洗睡吧。
翟纯暗道好险,时默做事还算厚道,否则隔天,水军炒她和大哥的“禁断不.伦恋”也不是说说的事。
她想着,就听时默问她:“还有,我想知道一件事。”
翟纯回过神说:“我现在心情不错,你问吧。”
“之前你哥是不是网黑过他的一个前未婚妻?”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有没有参与其中?你都这样问了,是想加深对盟友的信任,没错吧?”
时默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
翟纯回答:“第一次确实是我把水军推荐给了翟成鸿,是温和派的水军公司。第二次是他自己干的,那时候乔呦已经告诉了我你们的事,不用他说是谁,我就猜到了是乔衣,后面我没有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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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要不信,我给你名片,你在出钱问问,我给你报销。”
时默知道翟纯说的那家公司,言辞不够锋利,吹彩虹屁也不够真诚,业绩在一众水军公司中堪忧,配翟成鸿正好。
翟纯说得坦坦荡荡,看来她确实没有理由掺和无脑黑乔衣的行为,甚至还对翟成鸿薅家底烧钱的事颇有微词。
她对翟纯伸出手,笑道:“那么我们,合作愉快。”
翟纯觉得时默现在笑起来的模样才是最漂亮的,翟心的一号摇钱树给她,当之无愧。
“合作愉快,但记得离我大哥远点。”
时默颔首,语气轻松道:“这话你已经说过了。”
翟成鸿走时,还在回味那傲人的事业线和温柔的脸蛋,以及时默说话时淡然带笑的语气。
他被时默高高捧起,走到半路上忽然意识到,时默其实是拐着弯骂他只会玩女人。
他气急败坏,又觉得这个十八线网红脸是特地挑衅他,想当翟家的大少奶奶。
一般霸总小说里不都这么演,时默她一准是小说看多了。
翟成鸿学着小说里的口吻:“呵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完呸了声,去找他中意的类型猎艳。
女人并不想引起她的注意,收拾完准备给小乔住的LOFT。民用LOFT,产权70年,有落地窗户和适合种多肉阳台,满足了乔衣之前和她说过的全部想象。
一切都好,只是走楼梯爬上爬下的,时默打算定制个滑滑梯,能让乔衣走着上去,滑着下来,省点力气。
时默放下遮蔽整面窗的厚重窗帘,打开一瓶刚冰镇过的香槟,启动了落地投影。
投影仪射出的光投在雪白平滑的墙壁上,时默点了两下手机上的软件,开始看逃冲前不久终于放出网络的综艺。
她和乔衣的互动在各种bgm音效和加大加粗的浮夸字体下,变成了姐姐妹妹间亲昵的互动,说真不真,说假也不假。
投影没开弹幕,视频画面光秃秃的,在年轻人的心中多少显得特别没有气氛。
时默低头,按下手机app上新出的投弹幕功能,再抬起头时,综艺上嘉宾的脸都快被弹幕盖完了。
与逃冲先前的冷冷清清的热度相比,对这一集,观众们热情高涨。
从嘉宾们上岛后幻灭的表情开始,就有五颜六色的哈哈哈哈弹幕在顶上连绵不绝地飘。
“我原男神居然怕虫,猛男人设崩了哦~”
“小卉卉今天醋醋的表情也很可爱鸭!在偷看时默姐姐呢!”
“啊啊啊贾甜姐姐的手部特写!人美声甜,手还长得这么好看,再没我TVT”
“有一说一,贾甜这人不怎么上进,业务能力弱,唱歌做操倒是很赏心悦目。”
“时默也跟着唱了!卧槽不止一回!”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唱歌的音准是不是不太对劲?”
“何止不对劲,简直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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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甜唱的时候我调高了音量,时默开口,我就点了静音,还把耳机拽掉了。”
“除了时脉本人,还有谁能走调走到外国去,她真的是我时姐!”
时默蹙起眉。
她本人的马甲从这里就开始掉了吗?明明是最后那天才跟着贾甜唱的歌,何许人居然让人把它剪辑到了开口,这是跟她有多大仇。
又到了重点剧情,她演戏那段。
脱马甲是成功了,但这和时默预想中粉丝们狂怒脱粉的反应十分不同。
他们先是去讨论围观嘉宾们在干些什么。
看到时默演戏,他们的反应:哇
看到王卉脸上的纠结,他们刷:hhhhh!
再看镜头给到乔衣,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时默,双手拽着自己的衣角,正襟危坐的,连呼吸间身体的起伏也感受不到。
评论里炸了,弹幕数量也足足翻了一倍。
“这眼巴巴的tcl(太惨了),时姐姐快回头看看啊,乔妹看着你呢!”
“什么情况,仙女脉就这么掉马了?还以为她怎么样也得藏一阵,毕竟和之前的人设不一样。”
“时脉脱马甲的亚子,emm,能攻了梁姐,芝士CP可以逆了。”
“↑上面的置顶弹幕,别在视频里刷无关CP↑”
“乐乐应该是想和脉脉演对手戏吧???”
“前面的为啥喊脉脉?代入蒸煮请自重~”
“回粉色弹幕,这就是时脉本尊,不是我直播吃舞衣CP。”
“说什么大话,你有本事吃~需不需要帮你把人叫出来,CP党神烦~”
“你才烦,舞衣是真的!”
“都别掐架,好好舔屏不行吗!”
“乔衣小姐姐的眼睛真好看,我恋爱了。”
“怎么能光看眼睛,这鼻梁这嘴,巴掌大的小脸就是为我们乔妹量身打造的专属词汇。”
“我也是,恋爱的感觉,然而是影后的人,咱们没法儿抢_(:з)∠)_”
时默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她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早几年前她上综艺的时候,底下的评论都会对表演本身展开激烈的讨论。
现在这么激烈,却都在嗑CP。
弹幕很快多了一行橘里橘气的橙色,夹带书名号,果然有人刷双时x小乔的神奇的小说《时间的玫瑰》。
《鸷鸟》的电视剧粉们很多在补完原著小说后入了同人百合文圈。
沈心慈x李梦迟二人的同人文少之又少,总被官配CP追上门怼三观问题,这让他们感受到了文荒。
这会儿见了同圈的书推,激动万分地打字发弹幕:“这就去追连载,谢姐妹安利!”
“谢姐妹!”
“+10086~”
“第一次看《玫瑰》,求正确阅读姿势!”
“打开《爱我》MV或歌曲,听着深情男中音的歌声阅读,效果更佳。”
时默按下投影暂停键,随弹幕推荐,把于霈的歌曲点开,边听边翻看了微博。
《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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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博主居然还没有更新完,就在她们去参加综艺期间,全文字数已经突破了40万,用声音在肝更新。
因为被太多的人盯上,她的车速逐渐放缓,从细腻的情感和神转折的剧情入手,不知不觉写得很长。
手速一流的博主在综艺放出的第一时间,就在文里进行了骚操作。
将双时合二为一,融成一个人,给出的解释是影后人格分裂,误以为自己有两个。
底下热评第一:“结合热点,给po主一百昏不怕你骄傲!”
时默小号评论文章的手,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回看投影,弹幕里还有人调笑:“论时影后如何自攻自受。”
右边飘过新增字体,扎眼的红色满是吐槽风:“我攻我自己,笑cry!”
时默的手抖了抖,把先前打出的问号删了。
不是他们太疯狂,一切都因她而起,现在的欢乐,她只能照单全收。
这场综艺让观众们特别是粉丝群体基本能确定,节目中那个充满元气和智慧,温柔与腹黑并存的新晋艺人时默是前影后时脉本人。
她不知怎么地,披小马甲回来,现在又大大方方脱掉。
粉丝们猜测,姐姐是心疼粉丝,不想溜粉,给大家惊喜。
同样也是舞衣CP党的狂欢。
有了综艺后,他们发现,就算不透过cp滤镜,这回的糖纯度很高,是百分之百的甜。
剥开糖纸的糖有了,用于剪辑的素材也是满满的大碗。
剪刀手们摩拳擦掌,开始搞事。
舞衣isrio!
真的rio吗?
时默有些疑惑。
时默和翟纯谈话的时候并不紧张,但确认999朵玫瑰签收后,给了乔衣几天时间考虑。
别说回音,她们平时视频通话时,乔衣都没有丝毫的害羞或退避,平静得像是没收到过任何东西。
迟迟等不到小漂亮动静的时默久违地有些沉不住气,在视频通话中问乔衣:“花收到了吗?”
乔衣心道,原来床头蓝紫色的矢车菊是姐姐送的。
虽然不是时默喜欢的风格,也不是乔衣喜欢的颜色,一开始乔衣还以为是吴素直给她买的。
可它们像魔术般出现在她床头,每天睁眼就有好心情。
乔衣有些感动,对时默说:“谢谢姐姐。”
时默皱起了眉:什么谢谢?这和我想象中的回答有些不同。
在她的脑海中,乔衣应该是红着脸跟她说,她愿意,想要姐姐亲亲。
不过险些忘了,乔衣一直很有礼貌,这样的事,自然也是要谢谢她的。
时默弯起唇角说:“不用客气。”
她顿了顿,看着乔衣的眼睛,柔声道:“你收下了它们,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乔衣点点头:“好呀。”
她答应啦,这些花很可爱,如果能换成粉色系的就更好了。
时默的心轻飘飘的。
进入这行多年来,与她对戏的俊男靓女实属不少,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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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有过入戏飘然的心动。
然而写着TailSlate(尾板)的场记板一打,时默整个人会十分清醒地意识到,那是剧中人物的爱恨,不是她的。
偶尔的,她还会因为对自己饰演的人物产生异样的情绪而被导演喊cut。
名为嫉妒的小火苗。
可现在,她再也不会因为这点火星子而卡戏。
小乔答应她了。
这只可爱到让人的心都融化、肢体柔软的小白兔跳进了她的怀里,让她感到温温暖暖的,填补了她心中拼图里最后的那块空白。
时默内心喜悦,斟酌着问:“什么时候有空,我来接你。”
“诶?”乔衣惊讶于时默跳脱的思维。
“去二环的公寓。”
怕市郊的别墅被许妍盯上,时默拿出《鸷鸟》预支的片酬,在二环热闹的地方买了个小LOFT,面积不大,上下两层加起来七八十平,用来金屋藏娇倒是足够。
乔衣给了自己三秒钟的缓冲时间,怎么收下床头的小花儿,就要和时姐同居。
她们两个人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弄错了什么。
时默不可能把事情搞砸,那么误会的应该是她自己才对。
所以她刚才答应的是收花这个问题吗?
总觉得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她得好好想想问题出在了哪里。
但她已经决定,答应时默的邀请,搬过去同居。
虽然很对不起素直,才跟她磨合起居不到一个月,吴素直夸她的炒面好吃,她就要搬走了。
乔衣想开口问,时默那边来了电话。
隐约听到《金子》那边的制片人已经和时默所在的公司沟通好了,等时默过去试戏签合同。
乔衣为时默的工作通话让出了时间,
现在再问好像有点尴尬,搬去住也没什么不好的。
等住在一起再问,也来得及。
时默开始忙工作,乔衣定了定神,也做起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她掏出了纸笔。
如今的她小有名气,也已经得到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稿酬,心情却很平静。
她深知,以她的天赋和努力,未来会有更多更美好的事在等候着她去探索,去发现。
她将小部分的收入转给了乔言商,资助他创业。
剩余的一半存起来,如果以后上学,可以动用这笔钱,虽然不知够不够。
还有一些买了生活用品,其中包括她心心念念的鲇鱼防水黑墨水。
将永恒黑灌进钢笔,乔衣在书桌前平定心情,却写不出一个音符。
她才意识到,因为综艺前后的奔波,还有怕影响吴素直和邻居的作息,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练琴,手都生了。
乔衣转而走到旁边的落地窗,弹起心爱的电钢琴。
摸着琴键的手从僵硬陌生出发,到柔软灵活的终点,其中未过多久,走过的路程是让她异常熟悉的旋律。
是和SL小队的大家参与舞蹈比赛前的晚上,她摸黑弹奏的无名歌曲。
第一次投稿被拒时的歌始终只有一段主歌和两段副歌的旋律,无法串连成完全完整的歌曲。
现在从记忆中挖掘出,竟然带上了过渡时的间奏。
乔衣用上了在法国求学时学到的谱曲小技巧,融入曲子中。
对主歌和副歌部分加以改动,让这首曲子前后风格一致。
原先是赛前斗志激昂、不畏惧再输一回的激情,现在是被邀请同住后氢气球般的飘然,又被她自己压下去,落了地,又沾着地面,稳稳地停住。
曲子的二次“魔改”很成功,画风没有冲突。
整首的曲风却被衬得颇为华丽,原先的轻快感转变成高雅。
就像少女褪去毕业晚会时的小晚礼服裙,穿上了纯白的花嫁。
与此前思路不流畅时谱写的致郁曲相对,这是首宛如婚礼进行曲般的曲子。
在结婚时弹奏最为合适。
初定取名,方便记忆,就定中文名“嫁衣”,法文名“blanc”吧。
乔衣将电钢琴用布罩盖好防尘,走回书桌前坐下,开始奋笔疾书,生怕灵感跟着刚才间奏的旋律跑了。
如果拿这首歌给吴荃过目,作为新专辑的主打歌曲,他应该会满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吴荃:(拐棍点地)你的灵感来源是?
乔衣:(捂脸)同居
吴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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