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站在原地,仿佛被浇了一桶凉水,从头顶往下凉到了底。
姓江的小姐......除了江伊凝,她想不到别人。
她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池言西也对江伊凝的到来觉得有些意外。
杜向芸当年就很不喜欢江伊凝。
所以当池拓提出要他和江伊凝分手的时候,一向和池老爷子不对付的杜向芸难得没和他对着来,甚至也十分赞成。
这么多年来,江伊凝一直对池家的人和杜向芸心存敬畏,很少主动出现在他们面前,今天怎么会主动上门来?
池言西眉心蹙了蹙,对佣人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筆趣庫
房门关上,他回过身,一道曼妙细挑的身影正站在衣帽间的门口。
几分钟前的温情好似一场梦,梦醒后荡然无存。
余笙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我下去看看。”
显然,他没打算解释她的出现。
余笙胸口闷痛,细白的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又慢慢松开——男人开门的同时,她轻缓开口,“等等。”
他以为她是要跟他闹,眼神不由得一沉。
出乎意料的,她说,“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余笙又回了衣帽间。
池言西见她进退有度,神色稍缓,犹豫了一下,然后沉步跟了过去。“还有更明智的。”方景隆眯着眼,压低了声音:“为父也去押注了,让刘账房去下了五万两银子的注,那个唐寅太可恨,为父就买他赢,哼,他赢了又如何,赢了,不还给咱们方家挣钱吗?”
“……”卧槽……方继藩脸都绿了,这个理论他琢磨不透啊。
方景隆手搭在方继藩的肩上,其实这事他想瞒着的,不过账上这么大笔银子的支出,怕是瞒不住。于是语重心长的道:“反正我们横竖都不吃亏,唐寅这样的可恨,不从他身上挣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
…………
一连数日,贡院那儿,终于放出了文告,将于二月二十七放榜。
消息一出,满京师都是翘首以盼。
不只是来考的读书人,便是京中其他僧俗人等,也都对此期待无比。
此次会试,下注的人实在太多了,上至王候,下至贩夫走卒,都免不得想要过过瘾。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等应天府的读书人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唐寅匆匆洗漱,他的伤已大好了,只有腿脚还是有些不便利,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过即便过去了一百天,却还需一些日子痊愈。
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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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解元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
要知道,在后世,唢呐乃是传说中的乐器之王,无论是什么乐器,中的、洋的,只要唢呐出场,管你发什么声的,都得乖乖盖下去。
所以此时几十个汉子鼓着腮帮子一吹,这贡院外头嘈杂的声音骤然失了颜色。
徐经朝那吹唢呐的方向一看,便低声对唐寅道:“那是张家兄弟,别理他们,此二人,虽为国舅,却和方继藩一般,都是京里出名的玩侉子,为士林所不容。”
可张家兄弟,显然没有看出这贡院外无数士人对他们心里的鄙夷,二人红光满面,喜气洋洋,这一次,他们可是押了重注,棺材本都拿出来了,这是捡钱哪,是捡钱!这钱都不捡,还是人吗?
另一边,方继藩领着三个门生也到了。
大吼一声:“方少爷来啦。”
无数人呼啦啦的看过来,人群耸动,很快让出一条道路。
只不过,别人对唐寅让路,那是出于敬重。对方继藩,则是纯属害怕,这家伙当初可是将唐解元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啊,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唐解元揍了他,天地良心,唐解元揍了他,待在病榻上足足两个月,这家伙号称被揍的人,四处活蹦乱跳……
方继藩抿着嘴,带着含蓄的笑容,今日他显得格外的谦虚,朝所有人抱之以善意的微笑。
不过大多数人,都忙和方继藩的眼睛错开,尽力不去和这败家子有任何的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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