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拿着电话的手突然攥紧,葱白的指尖褪去了血色。
“哪件?”男人淡漠的嗓音一如既往的低醇磁性。
“就那件黑色的吊带裙......”
余笙立即挂了电话。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刚泡过温泉,皮肤直接接触冷空气让她冻得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的自欺欺人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捅破拆穿。
冷意逐渐渗透到骨子里,她的眼眶发酸,发胀,眼尾泛着水光的红。
所以说,人就不能期待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就是她当初强迫池言西娶她的报应吧。
她天真地以为可以捂热他的心,可却忘了他根本没有心。
起码对她没有。
手机又有电话进来。
是杜向芸打来的。
余笙收拾好情绪,接了起来,“喂,妈。”
“笙笙啊,你和言西玩得怎么样呀?”
杜向芸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还以为儿子和儿媳在一块,心里正高兴呢。
余笙顿了一下,低声应道,“挺好的。”
“怎么了?”杜向芸听出不对,“是不是言西欺负你了?”
听到她亲切慈爱的声音,余笙觉得胸口酸胀得更严重,“没有,我们挺好的。”
杜向芸这才放心,“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妈一定给你出头。”
“嗯。”
“行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好好开心的玩吧。”
“好。”
挂了电话,余笙看向窗外,霓虹初上,山庄内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她突然觉得很累。
一个小时后,余笙换好衣服出了门。产房是用厢房布置出来的,容温坐月子自然得回正房去。
两人成亲已近十年,彼此太了解了。
容温见他这反应,吓得眉心一跳,忽然挣扎着想下床,急道,“孩子出事了?”
“别瞎想,孩子没事。”班第眼疾快把她按回去,仔细用被子包好,安抚道,“不信你听外面可汗与哈敦的笑声。”
容温侧耳听了听,松了口气,睇向班第,疑惑抱怨,“孩子既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不让我见。”
“因为他……”班第斟酌用词,“相貌惊人。”
“…………”还能这样形容孩子?
这个孩子是容温心心念念盼了多年才等到的,谁也挡不住初为人母的女子,她执拗地要立刻见孩子。
班第实在拗不过她,只得让扶雪把孩子抱进来。
容温就着扶雪的掀开襁褓看了一眼,原本的期待喜悦忽然转为无言沉默。
——果然是‘相貌惊人’一孩子。
惊吓的惊。
襁褓里,顶着几根稀疏小卷毛的婴儿,一身红泛青,青带黑的皮肤,不仅皱巴巴,瞧着还脏兮兮,像个缩小的邋遢怪老头。
眼睛鼻子嘴都小,但哭声却格外大。
这些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小婴儿的两边脸蛋儿大小不一。
容温收回,下意识摸了把自己脸,又睨了眼班第深邃俊朗的面孔。脸上逐渐浮现出班第初见孩子时的表情——呆滞、茫然、怀疑。
她喝了那么多年的苦药,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就生了个满脸褶皱,瞧着比爹娘还老几十岁的小丑鬼?
就这?
扶雪察觉到气氛不对,她如今已是伺候容温多年的老人了,隐约猜到夫妻两古怪表情的由来,忙不迭活络气氛,“公主您听,小主子哭得多有劲儿,等长开了肯定是个健康活泼的小格格。”
“小格格?女儿?”班第与容温同时抓住关键点,异口同声惊诧反问。
当初容温怀孕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怀的是男孩。
因为她肚子尖尖,口味也喜食酸。
最重要的是,这小家伙太能闹腾了!
动不动便在容温肚子里生胳膊蹬腿,胎动的力度还十分大。
班第第一次见容温的肚子上凸出一个小肉包时,吓了一大跳,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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