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肖用眼神瞟了一眼霍景言,神色微微一沉。
“嗯。”
看杜肖的神情,霍景言知他定是有事与他说。
为夏安然掖了掖薄被才跟着杜肖身后一起走出病房。
“不知你发现没有?”杜肖微微叹了口气,而后略为沉重的问道。
“发现什么?”
被杜肖的问话,说得云里雾里的。
霍景言一脸莫名的望着杜肖,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你女人的抑郁症又严重了。”杜肖拧了一眼霍景言,真是一遇到那女人的事情就蠢得无药可医。
说实话,现在的霍景言,真让杜肖从头到脚的嫌弃。
真的是比她女人还蠢,都说女人一孕傻三年,看这情况,貌似两人对换过来一般。
“……”闻言,霍景言沉默不语,神情严肃。
“你最好好好陪着她,开导她,否则让病情继续恶化,恐怕我也控制不了。”这话杜肖是由衷而言的。
对于朋友,他向来掏心掏肺。
方才见夏安然眸里全是茫然,杜肖的心便沉了几分,想不到才短短两日不见,她的抑郁症居然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重。
杜肖皱着浓眉望向沉默的霍景言,看来这事必然跟他有关系了。
不过让杜肖郁闷的是,明明霍景言这么在乎这么爱这个女人,怎么会让她在短短两日便病情急速加重呢?
“知道了。”霍景言紧抿着唇,良久才回答到。
闻言,杜肖眉色一挑,略带惊讶的望向那个低顺的男人。
怎么?
怎么这么不像他霍景言呢!
这又是抽的哪阵风。
“尽量让她心情愉悦,别想东想西的,这样有助于病情恢复。”不过霍景言难得的好脾气,杜肖也不浪费,抬着下颌睥睨着霍景言,继续吩咐道。
“好。”霍景言简言少语的答道。
虽然杜肖很惊讶他的转变,但是今日他真的忙透了。
今日院里来了一堆的病人,但是他还被霍景言指挥来指挥去的。
“我先去忙了。”见霍景言根本没心思打理他,杜肖也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他身上。
好样的,直至杜肖消失在转角,也不见霍景言再对他说话。
杜肖转念心里一想,莫不是他有受虐倾向?
这霍景言好不容易不逮着他指使了,他倒满身不自在了。
斜靠在病房门口,霍景言站立了好一会才转身进了病房。
“醒过来了吗?”他轻声问道。
话语间是如春日的暖风一般轻柔,似乎是怕吓到了怀春的少女一般。
望着背靠着枕头的夏安然,霍景言的心里一阵刺痛。
方才杜肖的话语,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在他的心灵深处生根发芽,开出繁茂的枝叶,那些枝叶却在无情的剐蹭着他的心。
似乎是反应迟钝,夏安然并未回答他,只是愣愣的望着他不言不语。
那双水眸里,丝毫没有波澜,眸眼里是他的倒影,但是霍景言却觉得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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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看他,而只是略过他看到另一个人影罢了。
是在想女儿么?
这般想着,霎时便似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来回无情的割着。
割得他生疼。
“没事了没事,有我在。”他一步跨上前,将夏安然整个人深深的摁在胸前。
感受着那温热的身子,霍景言才有一瞬间的真实感。
他好怕,好怕这是幻觉。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对不起。”他轻声细语的呢喃道。
夏安然茫然的望着白色的墙壁,喉咙干涩得疼。
一张嘴便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想她是太久没喝水了,又一直念叨着女儿。
以至于喉咙沙哑暗沉,可能再熬两日,嗓子就废了吧?
思及此,她忍着疼痛嘴角上扬,泛着难以言喻的苦涩。
“水……”她沙哑的说道。
此刻,她只想喝水,什么都不想,不去想女儿,不去想霍景言。
听着那沙哑的声音,霍景言只觉耳朵都疼得厉害,但最钻心的是心脏。
“来,慢点喝。”他忙倒了一杯温水,轻柔的递到夏安然嘴边,柔声说道。
望着那皱着眉,使劲吞咽水的女人,霍景言眼中溢出一抹湿意。
心口,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嗝……嗝……”连喝了两杯水后,夏安然满足的打起了嗝。
“不能再喝了,等会还要吃东西呢。”霍景言微微沉着脸说道,但是语气却不见丝毫的恼怒。
只是神情故作低沉罢了。
闻言,夏安然斜睨了霍景言一眼,而后眼睛转向别处。
“看着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霍景言扳过女子的肩膀,让她必须直视他。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话语是笃定的,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夏安然眉心紧蹙,抿唇不语。
“你说啊,夏安然你是不是生我的气?”见她闭口不言,霍景言不依不挠的继续质问出声。
为什么他就离开家一夜,她便出走。
难道是因为他抛下她去照顾艾丽吗?
可是艾丽是因为他才受伤的,于此,霍景言不能冷漠无情无动于衷。
“放——开——我!”三个字,一字一字的从夏安然紧咬的牙关里甩出来。
神情冷漠的望着霍景言,犹如再看一个陌生人。
“我不放,夏安然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那冷漠的眼神,令霍景言的心一阵绞痛。
她从不这样的。
从不会如此待他冷漠的。
“霍景言你闹够了没有?”夏安然冷然厉声说道。
言语间是无情的。
“你到底怎么了!!”霍景言亦是大声说道,他觉得自己要被她逼疯了。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挑战着他的耐性。
“呵,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夏安然冷笑的反问道。
看着女人脸上浮现的讥讽笑容,霍景言眸色一沉。
他真的想将这个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狠狠的惩罚一遍。
不过两日不见,便如此嚣张了。
“你说。”霍景言阴沉着脸色问道。
那脸上的狂风bao雨,任是个人都能瞧见。
但夏安然就像一座雕像一般,对他的愤怒纹丝不动。
“霍大总裁有兴趣听我唠叨?”真是讽刺,这时候倒是有时间与她闲话长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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