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晨的空气更好,但是晚风徐徐吹拂的感觉也甚好。
“我们去那边走走。”霍景言指着一处石子路说道。
大手紧紧的握着夏安然,生怕在一转身的时候,又将她再一次弄丢。
拇指轻轻的磨砂着手心的柔夷,那细嫩的触感令他很是喜欢。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走着。
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
一瞬间,又仿佛这样走到了白头之时。
霍景言望着女人恬静不语的面容,再瞧着天上高挂的半弯明月。
心里洋溢着满足。
但是缺憾却似一根针一样,时不时的提醒他,他的女儿丢了。
“空气很清新是不是?”
话语如石子一般,沉入大海得不到回应。
他也不介意身旁的女人不言不语,这段时间她都快习惯了她的郁郁寡欢了。
但是这样的情况,是霍景言不想看见的。
他依旧最喜欢她最初明亮纯净的笑容。
那笑容犹如一道明亮的镜子,直直的照在他前进的道路上。
照亮他的世界。
霍景言将夏安然带到一处铺满了鹅卵石的地方。
绅士的弯下腰为他的女人脱去了鞋袜。
“等会我们就一起踩踩玩玩。”
踩鹅卵石好处很多。
可以舒缓疲劳,从而舒缓神经。
为女人脱去鞋袜后,霍景言也不客气的脱了自己的。
牵着女人朝鹅卵石上面走去。
望着女人突然紧绷的脸庞,霍景言甚觉得这鹅卵石不错。
至少她的表情有所变化了。
不然他都要以为自己带的是一个玩具,一个死气沉沉的玩具。
虽然快十点了,但是人还是很多,因为这个公园主打的就是健身运动公园。
所以直至晚上十一点半都还有很多人。
这边的安保也是不错的,富人多来于此。
“妈咪,我也要去踩那个石头。”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
“好,妈咪带你去。”妇女的声音也随后响起。
霍景言望着那一对走近的妇女,眉头微蹙,很和谐的一副家庭画面。
只可惜……唉,霍景言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不过眨眼之间,身旁的女人便如疾风一般往前跑去。
“夏安然你干嘛。”霍景言望着那光着脚在鹅卵石上狂跑的女人,心里感觉郁结难舒,大声叫唤着。
也不顾周围异样的目光,忙光着脚追上前去。
“啊……啊,好痛……呜哇……。”望着突然出现的女人,小女孩尖叫出声,手臂被女人紧攥得很痛,见挣脱不开便嚎啕大哭起来。
“别哭,别哭,是妈咪,梨儿别哭。”夏安然紧紧的将女儿搂在怀里,喃喃自语的哄着怀里的女儿。
听着女人叫自己女儿,小女孩吓得叫喊得更大声。
“妈咪,有坏人,有坏人,呜呜,救我妈咪。”
妈咪跟她说过,现在抢孩子的坏人很多。
那撕心的呐喊声叫得夏安然心颤,她只能紧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紧的搂着怀里的女儿。
肯定是坏人将她吓坏了。
在石凳子上面拖鞋的妇女,听着女儿的嚎啕大哭,妇女忙把脚上的鞋子一蹬,朝孩子飞奔而去。
“你这个疯女人,赶紧放开我女儿。”见孩子涕泪并下,女人气得怒吼出声。
上前大力的扯着紧攥着女儿的疯女人。
“别怕梨儿,是妈咪,是妈咪,是妈咪。”夏安然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
眼见疯女人一直不放开自己的女儿,妇女伸出手想要狠狠的拽女人的头发,不料手刚伸出去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
“你是谁,快放开我。”被一只男人的手抓着,妇女寒毛竖起,怒不可歇。
场面很焦灼,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吃瓜群众纷纷猜测,莫不是三角恋的戏码?
霍景言阴沉着脸,一把将妇女的手甩开,力度不大,刚好让妇女踉跄几步。
注视着那个紧搂孩子的女人,眸里闪过痛楚。
“夏安然,麻烦你能不能清醒点。”男人朝那浑然忘我的女人喝道。
他想不到夏安然竟会失控至此。
将一个两三岁的女孩,当成了几个月大的女儿。
真是荒唐至极。
莫不是抑郁症还能老眼昏花吗?
“你能不能给我清醒一下?”
眼见女孩哭得歇斯底里了,夏安然却依旧无动于衷,霍景言上前就将夏安然紧攥着女孩的臂膀掰开来。
望着那身子抖抖索索,双目无神的女人,霍景言怒吼出声:“你能不能清醒点,你看清楚,她不是我们的女儿!”
那一声怒吼,震得夏安然的心都跟着一颤。
她机械般的朝着霍景言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半米高的女孩哭成了一个泪娃娃。
她的心,蓦然,很痛,很痛。
一口气,如梗在喉,出不来也咽不下。
望向夏安然慢慢恢复的神色,霍景言敛着眉,脸上带着歉意的朝妇女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了困扰。”
语毕,一把将女人拉起,朝先前脱鞋袜的地方走去。
“这个疯女人,发什么神经病。”
身后传来女子的谩骂,霍景言空着的手徒然紧攥,但随后又松开。
这事,说到底都是他没看好夏安然。
不然怎么会搞出这样的乌龙。
夏安然一次次的令他吃惊,弄得霍景言有些束手无策。
若是他没空陪在她身旁,她又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恐怕会被人当作人贩子暴打。
霍家。
杜肖很无奈。
他深深的感到无力。
大半夜的,还被霍景言叫过来问诊。
他紧皱着眉望着手表上的时针,刚刚好十二点。
他不得不怀疑,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能遇到霍景言这个讨债的。
“快来看看,刚才从外面回来她就一直发呆。”霍景言望向还在门外徘徊的杜肖,急切的说道。
从刚才回来,夏安然怔楞的状态好像更加的久了。
看情况这样,霍景言只好大半夜还打扰了杜肖。
“好,我看,霍大总裁你倒是别拉我。”杜肖皱着眉望着手臂上的大手。
满脸的嫌恶。
大半夜的呼叫他,杜肖自是知道事态严重了,不然他才懒得出来。
自从霍景言心爱的女人得了抑郁症后,杜肖就变成了一个随叫随到的私人医生。
他内心郁结良久,却无从发泄。
好哥们要照顾女人,他喜欢的女人又不鸟他。
杜肖深深的觉得他被世界所遗弃。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