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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一直绷着的夏安然,一听门响声,一把推开霍景言便上前揪着女医生的袖子,急切的问道:“医生医生,孩子怎么样……”

“麻烦家属控制一下情绪。”瞟了眼被紧拽的袖子,女医生微皱着眉顿了顿,然后才解释道:“孩子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为人父母看到孩子手上,难免心急,这种心情作为一个医生又怎会不理解。

只是面前这女人一身的血迹,不知为何看着心里涌起烦躁。

得亏孩子没事,不然真怕她支撑不住。

“谢谢……谢谢。”当听到孩子没事时,夏安然的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决堤了。

可是她的心里是高兴的,是愉悦的。

心口处似乎也松了许多,她只是一味的道着谢:“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似乎再由衷再华丽的语言,都无法表达她内心的感激。

一直紧绷得心弦终是落了几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霍景言一把将情绪有些失控的夏安然搂进怀里,抿着唇朝辛苦的医生说道:“谢谢您了医生。”

谢意是由衷的,发自肺腑的。

就算孩子并非他们的亲骨肉,也是一条珍贵的人命,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生出了一些亲昵来。

说不心痛是假的,对于出了这种事情,霍景言心里是深深的自责的,是他将孩子抱养出来的。但是却没有保障她的安危,让她还这么小就遭受到死神的袭击,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

网开一面,这才能够有惊无险。

闻言,女医生微微颔首,又扫了眼夏安然,道:“保重身体,别先倒下了,孩子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可还是需要精心照顾。”

“我们知道,您先去忙吧。”霍景言点头示意,看女医生面色有些急,也许还有手术呢。

女医生抿了抿唇,看着霍景言,又吩咐了两句:“嗯,孩子会转到高级病房,你们跟着护士过去吧。”

语毕,便急匆匆的转身朝医院大厅而去。

“医生都说了没事的,安然我们赶紧去看看女儿吧。”说着霍景言便搂着夏安然跟随着护士去了女儿的病房。

浑然将程雪忘记了,程雪再一次被当成了空气。

望着渐渐远去的两人背影,她气得狠狠的抖了下脚,当场便紧蹙起眉头。

因为愤怒居然忘记受伤的脚了,好不容易止住血的膝盖,被大幅度的抖动拉扯开伤口。

殷红的鲜血冲开结痂的血块又了涌出来,疼得程雪龇牙咧嘴的。

“不急,不会顺心太久的。”她眸色微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低低说完,便踉跄着起身朝护士那边走去。

还需要快点处理伤口才行,否则感染太严重溃烂了就不好了。

为了设计夏安然,她不惜付出如此的代价。

哪怕这个疤痕在身上留一辈子,程雪也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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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

高级病房里,夏安然将孩子细嫩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看起来很用力实则温柔至极。

凝望着孩子,眼泪却忍不住的掉。

“都怪妈咪不好,没有护好你,都怪我……”她忍不住喃喃自语的自责。

望着孩子紧闭的双眸,泛着白的小嘴,她的心就似被人拿刀剜了一道又一道,鲜血淋漓。

若不是医生说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真怕自己忍不住窒息。

男人的手搭在女人颤抖的肩膀上,哑声道:“怪我,你别自责了。”

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该自责的人是他。

“我先看着孩子,你先去换身衣物吧。”霍景言早已叫人送来了换洗衣物,夏安然此时还穿着一身血迹的衣服,看到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心里就闷得难受。

闻言,夏安然果断拒绝,她要一刻不离的守着孩子。

“不。”

料到女人会拒绝,霍景言蹲下了身子仰视着女人的面容,温声劝慰道:“你这样满身血迹的孩子吸入血腥味也不好,而且身上这么脏滋生病菌对孩子不好,听话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如今的夏安然只能循循善诱的劝慰了,霍景言的语气低沉温柔,生怕刺激到夏安然。

“女儿妈咪很快就回来,别怕。”夏安然起身俯身在小人儿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才起身依依不舍的去了洗手间。

望着女人低迷的背影,霍景言整个人压抑隐忍着,眸色微暗的望了眼床上紧闭双眸的女儿。

因为担心女儿,夏安然没有回霍家,霍景言自然也不能回去了。

陪着夏安然照顾着女儿,好在女人在快天亮时终于疲惫的睡了下去,霍景言轻手轻脚的将女人抱到另一张床上,他则坐在床沿边低垂着黑眸凝视着紧闭着双眸,但是整张脸依旧处在紧绷状态的女人。

只见女人面容憔悴,紧闭的双眸也让人忽视不了女人哭红的眸。

可能是梦到不好的梦,女人的眉心紧蹙,时不时的呓语出声。

辗转反侧许久,还是睡不踏实,待霍景言俯身去听时又紧闭起唇瓣。

望着近在咫尺的疲惫的面容,男人紧抿着唇在女人泛白的唇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下,似是怕惊醒女人又立刻分开了。

“对不起。”他轻声呢喃道。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里,他就这样看着女人又看看孩子,一夜未眠直至天明。

天际微白,转瞬太阳公公便爬上了海平线。

“嗯……”夏安然惺忪着眸嗯了一声。

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一般,一夜都睡不踏实。

当视线触碰到男人温柔的眼神时,夏安然的睡虫立刻消散不见踪影。

她无法忽略男人那满是红血丝的眼眸,还有那眼眶下乌黑的暗影,关切道:“你没睡吗?”

“睡了,只是起得早。”闻言霍景言眼神一柔,掀唇回应。

可是嗓子却暗哑低沉得紧,许是一夜未进滴水的缘故。

看了看身下,夏安然不再问,心知他没睡,朝女儿的方向看去,道:“女儿怎么样?”

“睡得挺沉的,估计很快就好了。”见她又满脸的忧心,霍景言宽慰着,顿了顿继续道:“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会议我得回公司,你一个人照顾孩子得照顾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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