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贵客那受了些不好听的言语。
但不妨碍言生也同时狠狠宰了他一刀,赚的盆满钵满。
言生与蓝忘机就像是习惯,他做生意时间一到,蓝忘机便会站在街市口,等言生。
自然而然接过他肩上货匣,替他分担重量,随他大街小巷游走,吆喝什货。
一日、两日、三日…日日不曾中断。
言生招呼客人时,蓝忘机安静沉着,站在一旁看书。
书嘛,当然也是销售中的商品,言生特意再三叮嘱,不能翻出痕迹、不许弄脏,才允许他一本接一本地读。
有些客人处于抉择难关,不知该选甲钗还是乙钗好,在言生眼神示意下,蓝忘机会适时开口,称赞客人簪戴起来真好。
看——这招双管齐下忒管用,目前战果辉煌,从无败绩,总能让客人笑吟吟掏钱买钗。
“言生。”
欣喜叫唤,打断俩人的交谈,他们同时望向声嗓来处。
富丽华美的马车停下,浓紫色缎帘掀揭开来,后方是一身华服的周子舒。
蓝忘机不识得他,却打心底里不待见周子舒。
言生倒是颜而笑,起身抱住亲亲大宝贝。
周子舒目光略带担忧,将言生自头到脚瞧一遍,口中解释道。
“我今早回城,方知前几日,碧灵找过你麻烦,她有没有为难你,是否有哪儿受了伤?”
“谢谢阿絮关心,我无事,成姑娘只是找我过去,想挑挑喜欢的什货,可惜我商品一般般,没能获得成姑娘青睐。”
言生不想跟周子舒告状或埋怨,仅仅轻巧揭过,不愿闹大。
要知道,成碧灵寻他晦气的主因,正是周子舒,若由阿絮去替他出口气,成碧灵不死也得残!
“我不信她只是单单想买东西,碧灵的个性,我很清楚。”
周子舒蹙起眉。没说的是,街边什货,怎可能入得了郡主成碧灵刁眼,言生这说词,不足采信。
(既然你很清楚,就该知道,女人因吃醋发起的战争,男人越蹚浑水,只会加剧战火呀!况且,你根本是始作俑者!)
言生很想这样呐喊出声。
“我代碧灵向你道歉,她被娇宠惯了,以为凡事定要顺她心意,回头我警告警告她,不许她打扰你。”
“别,千万别说她,她哪听得懂人话…呃,我意思是,也不是多大事儿嘛,成姑娘出手大方,我没有半分损失,与其你去叨念她,不如将那些时间,拿来多陪伴我。”
“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冷落你。”
言生只回以微笑,亦不辩驳,就让阿絮如此认为吧,反正也无妨。
周子舒由怀中取出黄锦盒,递向言生。
“这是?”
他并未伸出手,只是问着。
“去邻镇谈事时,偶然瞧见的匕首,想着应该很合适你。”
每每周子舒外出,总不忘随手带些新鲜小玩意儿回来,有时是吃食,有时是书籍。
庄里的匣子已快装不下。
正思忖着,该如何感谢与训斥周子舒乱花钱,眼前白影一晃,蓝忘机已挡在言生眼前。
他站在石阶上远较言生高出许多,完完整整将他遮掩于身后。
“小夙不收,小夙讨厌别人乱花钱,去别家买东西赠他,不如直接跟他买东西,他才更开心些!”
呃,居然一字不差道毕言生的心声,蓝忘机越发懂他了。
但大剌剌说给旁人听,都不替他留几分颜面吗?
言生想由他身后探脑,反驳几句,说说自己实际上没这么市侩,偏偏蓝忘机挡好、挡满、挡得密实。
仿佛他背后长了双眼,言生挪左,他跟着挡左;言生挪右,他跟着挡右。
“我买什么东西给言生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你是那位?”
边说,周子舒边一把推开蓝忘机,打开锦盒。
红艳绸缎衬托,银夹缀着两颗小巧匕首,做工精致,柳叶大小的锋刃上,精刻着图腾,围绕一个刹字,很是引人目光。
蓝忘机怕言生心动,毕竟这把匕首确实好看又实用,若连他都觉得这东西不错,怕是言生?
“小夙,不要收…”
他侧过身,探掌去握言生的手,声音有些软、有些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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