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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菰立刻答应:“没问啊!”有人陪着更好,她也想和瑶瑶一起!

谢今朝提醒:“不能和她一起玩,荒废学业。”

叶菰点头点的飞快:“放心放心!”

等等,她好像有一件事情忘了,还要问七长老呢!

叶菰有点心虚:“等等,瑶瑶过两天再来吧,我要和七长老好好说说,他不是正经人,不能让他带坏瑶瑶!”

谢今朝道:“好。”

好,总算争取了点时间,继续问清楚七长老当时要说的是什么。

都怪他!待自己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忘了。

也怪雪明明她刚回来的时候温暖又晴朗,怎么才两天就变脸了!

第二天和曲青痕学剑的时候,叶菰又感到了一阵久违的心虚。

看看人家曲青痕,比你厉害还比你勤奋,你怎么能那么荒废啊!

叶菰在心里发誓,下次去七长老那里绝不能再荒废时间了!

“怎么你也在?”

叶菰看着来蹭课的曲青欢,曲青欢挠挠头,“怎么,我哥哥传授剑法,我不能在吗?”

他身上有一种并不会让人讨厌的天真烂漫,叶菰也没有讨厌他。

叶菰摇摇头:“没有什么不可以。”

曲青痕却看了弟弟一眼,道:“若是他会影响到你,我就把他赶出去。”

曲青欢立刻站了起来,“你是谁的哥哥啊,凭什么说我打扰她,不说她打扰我……”

被亲哥哥一眼看过去,曲青欢的声音越来越小。

叶菰忍不住笑了出来,曲青痕怔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教她。

初见时候印象太过深刻,还以为他除了剑,心外无物,没想到和兄弟相处竟然是这样的,怪不得曲青欢不仅不怕他,还那样黏着他。

仙盟也是要过年的,这两天没什么事情,又过了两天,叶菰才找到机会和七长老说话。

“我问你,上一次你还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七长老一脸疑惑:“什么上一次?”

叶菰坐在他准备好的软榻上,伸长了脚踢了他一下,“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次!”

见躲不过去,七长老长叹一声,“我当时一定是傻了,才什么都乱说。”

“你没有乱说,你没有乱说,快告诉我,你说人总是没有办法对自己爱的人绝情,这是什么意思?”叶菰催促着七长老,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答案少主不是都说出来了吗?”

“我说什么了?”

七长老还在给她剥核桃,看起来不急不缓,一点都不像是在说生死攸关的大事,“少主说‘人总是没有办法对所爱之人绝情’,这就是答案。”

“这算什么答案?”叶菰看着他。

七长老提醒她:“宗主修的是无情道。”

“我知道,他还天天鼓动我修呢。”

“若是天生无情,就不用修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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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道了,修无情道的过程就是要抛下人世间所以繁杂的情感。”

叶菰还是不明白,“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七长老把剥好的栗子放在她手,“少主真以为宗主他能完全无动于衷的让自己的女儿替自己去死吗?”

叶菰看着手里的栗子,忽然想起了她刚来合欢宗的那一年。

合欢宗也有栗子树,她当时不认识,阿爹就骗她长满刺的果子里面是毛毛虫,日后会变成蝴蝶。

她当时傻傻的信了,还养了好几天,等着变蝴蝶。

阿爹骗了她,最后给她赔罪,教她怎么剥开都是刺的栗自然……

叶菰觉得手里七长老刚给她剥好的栗子都不香了。

“孟星迟——”

“少主可别喊我名字,你一喊我名字准没好事!”

他这么说叶菰偏要喊他名字,不仅喊他名字,还一脸温柔地喊:“星驰——”

七长老放下了酒杯,“少主——”

他人一脸严肃,“请问我是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叶菰摇摇头:“没有,你怎么会做错呢七长老。”

完了看起来以后被叫“七长老”也不安全了。

“少主,你要做什么?”

叶菰眨眨眼,“我要见我爹。”

七长老沉默了。

叶菰摇摇他的胳膊:“你让我和他说说话,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联系到他的,对不对?”

“少主我不是和你说过,如果你想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掌控,最好宗主和谢今朝都不要理吗?”

叶菰点点头:“嗯,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

“没有但是。”七长老说,“少主,已经走过了不堪的路,就不要再回头了。”

“不对!”叶菰也反应过来了,“你玩什么不让我见我爹爹!”

七长老平静地说:“我没有。”

“你没有?你还没有,那你是在对我说什么?”叶菰再次反应过来,如果七长老没有拦着她不让她见阿爹,那拦着她的人只有一个,还是叶宗主。

只有叶宗主的命令,他才会无条件服从。

本来叶菰因为他的话是在暗示她怀疑谢今朝,但他又不完全将谢今朝的好处抹去,真的是在帮她分析利弊,没有美化阿爹也没有丑化谢今朝,甚至在建议自己远离这两个。

“孟星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七长老道:“我不能说。”

叶菰问:“好,那你告诉我,你不能说哪一部分?”

“少主不必问我了。”七长老低下头,一脸认罚的的样子。

叶菰提高声音:“你也知道我是阿爹唯一的女儿,你这样敷衍我难道不怕回去我像阿爹告状!”

“不会了。”七长老说,“不会有这一天了,我也不会再会合欢宗了。”

叶菰满脸疑惑:“关你什么事情?你还要叛出宗门?”

“孟星迟从来没有背叛合欢宗,所作所为都是听从命令。”

叶菰越听越着急,“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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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长老笑了笑,“少主不必明白这些。”

叶菰冷下了脸,“你说我不必明白就不必明白?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条狗。”

不管是谁的问题,七长老立刻半跪着认错,“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受罚,不过属下确实不是宗主的一条狗,是少主的。。”

“我的狗要对我忠诚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听谁的命令不回合欢宗的?”

七长老苦笑,“唯有这件事,恕难从命。”

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叶菰并未气馁,她慢慢冷静下来了。

“你只听阿爹和我的话,我没说过,那就是阿爹。既然你没有背叛合欢宗,那为什么不能回去?你可是他的心腹,只要有他在,你必然……”

说到一半,叶菰收了声。

好半天才问:“是阿爹不在了,还是就是他不让你回去?”

“宗主现在好好的在合欢宗呢。”

叶菰注意到他说的“现在”,还是不能放下心。不过她至少知道了一件事,七长老不能回去是因为她爹的命令。

知道也叶菰一定会疑惑,七长老先一步开口:“少主今天的课业还没有完成呢……”

“谁还管这个,我爹他都……”叶菰心乱如麻,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起身在房间转圈圈,“他到底要做什么啊!”

“宗主预见到了自己的失败。”

一直看着她的七长老开口了,他话刚出口的瞬间一口血喷了出来,鲜血在他洁白的衣服上更加鲜红。

七长老苦笑,“还是不能说你。”

“你闭嘴!”叶菰赶紧过去扶住他坐在,灵丹妙药不要钱的给他喂。

七长老虚弱地说,“非是我不愿,是我不能。”

叶菰也看出来了,他这种症状不是受了什么内伤,反而像是违背了立下誓言的咒语。

“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叶菰扶着他坐好,又生气又无奈,“我不问你了!”

七长老抓住叶菰的手:“少主这样心软,是会被欺负的。”

叶菰负气道:“除了我爹,还有帮着他的你,还没见人欺负我呢!放开,一把年纪了还占我便宜!”

“我哪里一把年纪了,宗主才是一把年纪才装嫩,谢今朝也是,他就算年纪比我小,心也比我老。”不逼他说誓言不允许他说的东西,七长老话也多了起来,衣服重伤的样子还开着玩笑游刃有余。

叶菰斜他一眼:“那我呢,我总是真的比你年轻。”

“少主还是个小孩子呢。”七长老的手放在了叶菰头顶,力道很轻,他微笑的样子有点像叶宗主,但又不全是叶宗主那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至少对叶菰来说,这个人完全在掌控内。

叶菰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胸口:“你管我叫小孩子?”

七长老面不改色:“只长个子不长心。”

叶菰突然问他:“教我这个学生是不是很辛苦?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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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你的话,又不好好学,还要你哄着?”

这个问题是陷阱。

七长老直觉这是陷阱,他怀疑少主是要找个理由打他一顿。但是不至于吧?他都重伤成这样了。

“没有,少主天真可爱,我很喜欢的。能教少主是我的荣幸,星迟求之不得。”

“太腻歪了孟星迟,喝杯茶解腻。”

叶菰拿起桌子间的茶壶到了杯水,七长老手刚伸出来,又看见她倒了茶自己喝了。

七长老:……

叶菰回望过去:“怎么了?看我做什么,你觉得我给你倒的?不过你想要的话也可以。”

七长老冷静拒绝:“不,我不想要,我也不爱喝茶,茶解药性,这个时候就应该喝酒。”

哪怕就这么小杯的茶根本解不了什么药性。

别人可以直接拒绝,但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七长老,对少主可不能这样。

坐了一会儿,叶菰真的起身给七长老倒了一杯茶,这下七长老真的坐不住了。

“少主,不敢当。”七长老诚惶诚恐地站起来接住茶杯,感觉手里的茶杯十分烫手,他看着茶和看着毒药没什么区别了。

叶菰笑了出来,“七长老快坐下,我是看你受伤才帮你倒的,要是劳动你起身,反而本末倒置了。”

七长老斟酌了一下语气,“少主,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样,属下很惶恐啊。”

很惶恐,很害怕。

“是这样,七长老,你看,从我十三岁起,所学的东西都是你教我的,开始那两年也是你一手把我带大的,我与你的情分比合欢宗任何人都深。”

这是开始打感情牌了。

听她这么说七长老倒是放心一些了,无外乎又是让自己办什么事情,照这个阵势,恐怕会很难。

但是就算不打感情牌,她说的事情自己也会照办的啊。

只要不和宗主的命令矛盾。

“算起来你也是我师父,在我心里也算我半个家人了。”叶菰不像是完全在打感情牌,又或者她说了一半自己也发现其实都是真的。

七长老拿着茶杯浅笑:“我的荣幸。”

他倒是真心真意这么觉得。

叶菰问:“那你能不能再为我解答一次?”

七长老放下茶杯,态度和煦,“少主要问什么?”

“我该怎么做?”

七长老道:“少主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叶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动,她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你教教我,孟星迟,我命令你不许偏向我阿爹,你说我该怎么做。”

七长老摩擦着扇骨一时没有说话,这正合叶菰的心意,他要是一口答应了,叶菰才要怀疑。

“我不能告诉你会主动伤害到宗主的做法。”

有戏!

叶菰脸上了露出了笑:“你不用,那毕竟也是我阿爹,我也不想伤害他的!”

七长老的声音沉着又冷静,“走!”

“我该去哪里?走是什么意思?”

叶菰问出“我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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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长老就知道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心里也稍稍放心。

“哪里都行,总之你不该留在合欢宗或者仙盟。”七长老说,“若我是你,就不该站在他们之间,你是他们两个的软肋,但同时更是他们阻挡对方的盔甲。”

七长老又拿起了茶杯,“少主,他们两个活着对你都没有好处。或者说,他们活的好好的,达成共识,和气相处对你没有好处。”

叶菰没有说话,七长老像喝酒一样把杯的茶一饮而尽。

“少主既然当我是师父,那我也该和少主说句心里话。”

叶菰看着他,他和数年前刚见面的时候没有任何分别,笑容带着一丝并无恶意的戏谑,时间久了就会发现,那就是一张面具。

七长老说:“我不觉得少主落在谢今朝手里会比在宗主手里好多少。”

叶菰正要反驳,往日哪怕是传道受业,七长老也会让她先说,但这一次七长老止住了她。

“少主,爱情最是虚无缥缈,每一刻都在变化,连亲情都靠不住,难道爱情就靠得住吗?将希望寄托在宗主身上,希望他悔过,不会伤害你和将希望寄托在谢今朝身上,希望他永不负你,有很大区别吗?”

叶菰:“你是合欢宗的,也不相信爱情吗?”

她平日里表现出的不像是会问出这种话的人,七长老笑了出来,也回了她一句玩笑:“难道合欢宗不相信爱情,修无情道的都会动情这不是公认的道理吗?”

虽然是玩笑,但好像确实是这样哦。叶菰回想了一变,近万年一来,好像确实没有一个人飞升成功的。

但毕竟是可以修仙的,所以叶菰一直默认是有飞升成功的机会的。

但若是,根本不行呢?

想一想,为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就要牺牲自己的女儿,那太真是……

“不过至少在少主的修为追上谢今朝之前,他一定会很爱很爱你的,不管这种爱多么奇怪扭曲。”七长老摇着扇子悠哉悠哉地说。

叶菰的思绪也被他拉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七长老:“少主不是知道自己身上有相思骨吗?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

终于有一件事情是自己知道,他们不知道的了。

叶菰有些得意:“我知道呀,可是我都把相思骨拿掉了。”

七长老脸色微变,皱着眉头替她诊脉,叶菰对他不设防,被七长老虚握住脉搏也没有抵抗。

七长老的脸色很快恢复过来,“还在。”

叶菰问:“什么还在?”

七长老说:“相思骨还在。”

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要是少主为了取出相思骨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那就……

这回轮到叶菰脸色变了,“不可能,我都拿掉了!”

七长老摇着扇子道:“少主只拿了一块,还有两百零五块呢。”

“你说什么?”

看着叶菰难以置信的脸,七长老好心解释:“相思骨并非一块,而是少主身上全部的骨头,这是生来就有,若真的全都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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