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丫把我抓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放手!
不放!
我正和赤兔挤眉弄眼斗得来劲,没有注意降温的源头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所有红眼都埋头发出代表臣服的嘶鸣,连赤兔也避开了来人的目光。
诶?这人这么牛逼的吗?
我好奇地抬起头。
这人的脸莫名有些熟悉,但气息实在令我惶恐不安。
那是一种纯然寂灭的灰烬味道,和他无神无光的灰瞳如出一辙,仿佛随时会死灰复燃,烧掉一切,又好像只是独自滑向黑暗。
看着他,我心里突然一阵细微的抽疼。
这不应该,搁平时遇到这种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危险的人物我一定有多远滚多远,可此时我只想凑过去摸摸他的眼睛,帮他吹一吹。
那一定很疼吧。
眼睛......等等,我想起来了!
“是你!”
对方神色稍缓,冰封的空气也跟着流动,“终于记起来了?”
说着伸手触摸我的脸颊,嗓音低柔:“我还担心你早就把我忘了。”
我讨好地蹭他的手掌,“怎么可能会忘,”我两眼泛光地看着他,“我们上午才见过呀。”
“嗯......?”对方的手指僵了一下。
我生怕他记不起那一面之缘,急切地提示:“你不是还扶了我一把么。是我是我,你还记得吧,我就是那只平地摔的幼母啊。”
真是天助我也,这人不就是那个好心扶我的年轻卫兵吗?当时我脑子发热想冲上去和红眼干架,被秋颂阻拦摔了一脚,抱我起来的正是一个灰眼卫兵。
这样也能解释得通了,当时他可能是听见142情急之下叫了我小小,所以把那当成我的名字了。
我可真是个逻辑鬼才。“所以?”
灰眼睛盯着我。
所以当然是抱大腿了!
能在红眼营里遇到一个熟人多不容易,他的地位看上去比赤兔还要高不少,最重要的是身上没有红眼的疯狂气息,说不定是潜伏在红眼营里的我方军雄呢?那我岂不是得救了。
毕竟想抓我的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能得手了。
我自以为绝处逢生,极为顺滑地踹开赤兔,“让我跟着你吧,你身边还缺打杂的吗?我吃饭贼溜。”
灰眼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半响没动弹,我敏锐地意识到他一定是不想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身份,赶紧掐了自己一把,立刻疼得眼泪汪汪,期期艾艾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哽咽道:“像我这样可怜又柔软的幼母,当然只能依附强者了,你就收下我吧,我一定好好服侍你。”
对方沉默半响,低头挑起我的下巴,“意思是如果有更强的人,你也会去依附别人?”
我乖巧地扮演好一个落难的美人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配合道:“不会,您就是最强大的。”
狗腿子的话要多少有多少,在我这儿管够。
听见我的回答,对方先是一愣,接着突然笑了,越笑越癫狂,笑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仰起的脖颈青筋毕露,简直要笑疯了。
我搞不清楚他为什么笑,他的腰那么细,我都担心他会笑折了,只好干巴巴地跟着嘿嘿两声:这人该不会脑子有什么问题吧
旁边的赤兔额头冒汗,欲言又止:“首......”
“滚。”
灰眼只说了一个字,再抬起头时疯癫的神态一扫而光,又恢复了优雅从容的神态,十足绅士的向我发出邀请:“我为你准备了休息的房间,整理一下再聊吧。”
我立刻点头答应,连声道谢,走的时候还不忘朝赤兔比鬼脸,完全没有注意自从灰眼说了那个滚,在场没有一只红眼敢发出半丝声音。
灰眼带我来到另一处巢穴,这个巢穴比刚才的还要大,却布置得异常精美。
柔软的地毯,华丽的大床,贴满雕花卵石的浴池冒着温泉泡,书架上摆满了漫画书和小说,桌子上的甜点也全是我爱吃的口味。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拿起床上的睡衣刚好是我的尺寸。
唯一不太令我满意的是出入的大门和窗户被黄金栏杆锁着,整个巢穴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金丝笼,怎么看怎么奇怪。
灰眼从进来起就坐在沙发上安静喝茶,巢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咕噜~~~”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折腾了一整天全身都脏得不像话,又累又饿,而干净俊美的灰眼没有嫌弃我踩脏了他的地毯,反而放下了茶杯,说道:“先去洗洗吧,衣服和食物都是给你准备的。”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