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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地址后沈爰直接回了家。

重新梳妆打扮,换好衣服后,沈爰站在试衣镜前忽然顿住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平价连衣裙,然后叫佣人进来,环顾一整墙的鞋帽,“衣服都是家里帮着买的,您知不知道,这些鞋里…哪双是最便宜的?”

最后佣人艰难地挑出一双GUCCI的厚底白板鞋,“小姐,基本都差不多。”

学校里那些人对自己的议论沈爰始终介怀,面对易慎以及他的朋友,她想让自己看上去和他们是一样的人。

沈爰点头:“那就它吧。”

约定的饭店在上次去过的春福街里,地道的湘菜馆子开在巷子深处。

在走入这巷子区之前,沈爰低头看着白得发光的鞋子,一狠心,直接把鞋头扎进泥坑里蹭了好几下,脏到她满意了,才继续往前走。

旧城区的巷子条子就如地下蚂蚁的洞穴暗道,交错纵横分不清楚。

沈爰刚准备打开导航软件时,巷口杵着的高瘦人影叫停了她的脚步。

破旧的街灯昏黄,灯罩挂着灰网,飞着夏末的虫。

易慎站在窄小光圈下,视线放空似是在沉忖,他宽阔漆黑的影吞了大半部分亮源,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光加重了孤寂。

听到脚步声靠近,他偏头,隔空接上沈爰熠熠的眼眸。

他是怕她找不到,所以故意来这里等自己的吗?

沈爰因为自己不请自来而惴惴的心情,因为他一个举动,奇异地安定了。

她又听见他对自己说。

“过来。”

沈爰迈开步子,匆匆走向他。

“等久了吗?”她忍不住愉悦,问。

易慎深深盯她一眼,轻叱:“怎么就认定是等你呢。”

“跟上。”

两人走入巷子,在路过一个小卖部的时候,易慎停下,叫她在门口等。

沈爰以为他要去买酒水,没想到过了半分钟他捏着一包湿纸巾走了出来。

易慎直接在小卖部外面的石台坐下,沈爰有些不懂:“怎么了?我们不直接……”

剩下的字还没出口,对方拽住她的胳膊一用力,另一手绕过她双腿腿弯,沈爰顿时腾空,吓得失声。

再回神,她已经坐进他怀里了。

沈爰哪跟异性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脸腾地红了,挣扎要起来又被他摁住:“易慎…你干什么…”

女孩娇软的嗓音弄得他耳根子发痒,易慎眉心跳了跳,捏住她的后腰,低音微有沙哑:“别动。”

九月初,人们穿的衣服还单薄,男人胸膛隔着层T恤传来的热度和硬度贴在她身上,铺天盖地的男性荷尔蒙袭来,吓得沈爰浑身僵直。

小卖部外的灯光描绘着他流畅的侧脸轮廓,像镶了光边,易慎似乎做什么都那样懒散。

可沈爰发现了,他认真的时候,眼睛会很亮很黑。

易慎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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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湿纸巾,俯身,把她故意弄脏的鞋头重新擦干净。

“没必要这样儿。”他说。

她怔住。

心跳在顷刻之间颠倒翻滚,她揪着易慎衣服的手更紧了。

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在动摇,快坠落了,而自己却接不住。

沈爰脑子一片热,有些难受,好像必须做什么才会缓解,她举起手——

白嫩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他唇角破淤的伤口。

软软的指腹摸在他嘴角,又痒又疼的交感袭来,易慎手一停,愣了。

女孩的眼瞳像刚从海面浮出的珍珠,如山岚雾霭,清澈又含情。

沈爰这样的眼神把易慎盯毛了,如被羽绒搔挠,有什么在鼓动,燥热。

他忍不住加重了捏着她腰间的力度,指腹隔衣服陷入柔软的肉里,却还觉得不够解瘾。

殊不知易慎越来越烫的目光,也灼得沈爰心悸难耐,她摸了下他嘴角的伤口,绵软小声:“…还疼吗?”

易慎竖起双指,拨开她乱摸的手,嗓音勾人:“痒。”

激得沈爰后脊又一战栗。

锋芒与绵浪对抗,胜负难辨,利刃腰斩浪花,柔波钝化刀锋,锈迹斑斑。

想起还坐在他腿上,沈爰挣扎,没力度地警告:“快弄我起来,我们这样…特别不好。”

她的控诉让易慎中途改变了主意,他晃动大腿,带着她整个身子都跟着晃起来,沈爰羞耻心爆棚,脸红成番茄,“你,你…”

见小姑娘要靠勾自己脖子维持平衡的失措样,易慎满意挑眉:“怎么个不好法儿?”

沈爰哪说得出害臊话,也骂不出口,最后只会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最后眼角都沁出几分无能狂怒的水色,“易慎,你不要过分。”

易慎瞧见她受不住逗了,干脆利落把人弄起来,拍拍身后的灰,“走了,吃饭。”

把她弄得仪态尽失就罢了,还溜得这么快!

沈爰盯着他走远的后背,攥紧小拳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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