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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思绪飘过,她顿时?清醒了。

这么早不在家,除非是……司机去接人了。

接人!!

沈爰迅速换了衣服飞奔下楼,见到保姆就问:“阿姨!今天家里是不是要来什么人?”

“是有客人吗?”

保姆都在清扫,回?答她,“是啊圆圆小姐,是有人要来。”

说完,几个阿姨相视而笑。

沈爰脑子瞬间?麻了,激动得想哭,原地?踱步好几个来回?,“他们还有多久到!!”

一分钟都等不及了。

半个小时?后,司机的车开到院子门口,沈爰不顾户外寒冷,推门而出,小碎步在院子里踩出轻响。

“妈妈”二字都憋到了嘴边,下一秒,却看见老爸一个人下了车。

沈爰的步子戛然而止,站在院门口,娇小的身?子顿然蔫了下去。

司机从后备箱提出行李箱,沈仲辉看见许久未见的宝贝女儿,激动地?快步过去,哪里还有中?年男人该有的沉稳。

“圆圆——”

沈爰都快哭了,愣是撑出一抹笑,走上前扑进爸爸怀里,“爸爸……好想你。”

“爸爸都听说了,我女儿这次可太争气了!”沈仲辉亲亲她的额头,“可比你那些兄弟强得多。”

爸爸对沈爰来说就是港湾,他给予她的安全感是独一份的,得到这样的赞美,沈爰破涕而笑,“当然不能给爸爸丢人啦。”

父女俩在院子里相拥,久久没放开。

老大不在家,三兄妹陪爸爸吃完午饭后,沈爰独自上了楼,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寒假开始了,手头也没了能忙的事,满脑子都被“妈妈没回?来”的事实缠绕烦恼。

沈爰把自己窝在被子里,心口堵塞,哭都没得哭,眼底干涩像龟裂的土地?。

她不想往那方面想,可是那句话?就是不断地?往脑子里闪。

妈妈又一次…为了自己的自由,抛弃了她。

她想守护妈妈的自由,她一定?是最愿意?妈妈自在的那个人。

可是……

沈爰把脸埋进被褥里,呜咽两声。

真?的,好想她。

这时?,手机震动。

她钻出来,接通易慎的电话?,刚放到耳边对方还没说话?,她先哭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

“呜呜呜…易慎…”

他笑了,直接戳破:“你妈没回?来?”

她带着哭腔意?外:“你怎么知道?……”

“你一大早就跟我说你爸妈可能要回?来。”易慎那边有些吵,好像在外面。

“半天过去没给我发消息,那准是什么事儿不顺利,不高兴,自己赌气呢。”

他猜得一点?没错,沈爰讶异对方这样了解自己的脾气。

“嗯……”

她难过,话?也不想说,就这样通着电话?发呆。

半晌,易慎开口:“出来,带你散心。”

沈爰从床上坐起来,“你在哪儿?”

“顺着窗户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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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她顿时?停止哭腔,心跳猛跳,爬上飘窗拉开窗帘,看见了三楼下面,站在别墅侧面的易慎。

他对她挥了挥手机,然后又放到耳畔,揶揄:“哟,哭成红眼小兔子了。”

“别躲着一人哭了,陪男朋友出去玩儿,行不行?”

沈爰揉揉眼睛,望着他,终于笑了。

…………

易慎带她吃了点?甜点?,看了场电影。

傍晚的时?候恰逢今日温度高,暖和,两人商量着去城区的街心公园转一转。

虽说是街心公园,但占地?面积非常大,中?间?还有一片人工湖,春夏秋冬,周围很多居民区的人都过来运动娱乐。

冬季天黑得早,公园里亮着串串彩灯,把湖面镶起五彩斑斓的光边,像诸多彩钻捧起的硕大黑珍珠。

快散步到湖边,沈爰正扯着他聊别的,易慎忽然碰碰她的后背,伸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

她眨眨眼,小声问:“怎么啦。”

他目不转睛看着她,压低嗓音:“听。”

听?

沈爰把注意?力发到双耳上,这时?,悠悠的钢琴声从不远处传来。

像是从湖面上来的,但怎么可能,所以是湖边,离他们很近。

距离不是关键。

关键是——

抑扬顿挫,飘飘然的琴音组成她最熟悉的乐章。

正在弹奏的,是沈爰最喜欢的那首《德彪西:月光》

同样的乐章在不同演奏者受众会出现细微但明显的个人特?色,这人指间?有力,但不蛮横,落键轻柔,又有丝丝哀伤的美感。

多的是,像大地?之?母一样的广阔,和蔼。

这样的演奏风格,她很熟悉。

过了几秒,沈爰双眸刹热,顾不得易慎,向湖边拔腿跑去。

冬夜的风把她的脸蛋刮得很疼,奔跑时?呼吸的全是生冷的空气,肺叶都被冻疼了。

可是沈爰却越跑越快,像一颗流星,冲向希望所在。

湖边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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