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爰顿然泪崩,如决堤而出,捂着嘴,发狠地跺了跺脚,“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她哭噎着:“浑蛋!你怎么才醒啊……”
易慎瞧着她这样儿,勾动唇角,初醒的丹凤眼漫上惬意。
手指不断摩挲她的手背,模仿亲昵的亲吻。
沈爰去叫了医生,医生过来检查过后?,给易慎安排了之后?的检查,并交代只要他?醒过来就没事了,脑震荡的后?遗症还会持续一阵子,但他?年轻力壮,应该很快会痊愈。
她给易慎喂了点水,他?这才能开口说话。
易慎醒来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豁出命,可不是为了看你哭的。”
“又当红眼兔子。”
沈爰气得鼓起脸蛋,哑着嗓子反驳:“你以为你保住我家?人?,我就不会哭了吗?”
“易慎,你太不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
难道在你眼里,我只在乎我的亲人?,不在乎你吗?
她扑上前,下巴抵在他?胸口,睫毛还沾着泪,大言不惭:“你要是死了,我真打?算殉情了!”
这句话彻底把易慎逗笑了,他?身上还有伤,笑得时候胸口震颤会痛,可他?还是笑得格外肆朗。
低沉的,阵阵碎笑,光是嗓音都性感。
“沈圆圆,你平时得个感冒都怕死。”他?摸着她脸颊,“还敢跟我殉情呢?”
沈爰抱住他?,委屈又后?怕,“我说真的呢……”
“你以后?不要这样冒险了,行不行,我真的受不了。”
易慎静静望着她的脸,只觉得庆幸,老天爷终于眷顾了他?一次。
为她赴死的那瞬间不怕。死里逃生,再见到她的瞬间,却怕了。
“不会有下次了。”他?握紧她的手,承诺。
…………
祁醒赶到滨阳陪母亲,祁侯世已经被控制住了,之后?正常走流程,按照法律该怎么罚怎么罚,这大名鼎鼎的祁二老板,是跑不了要锒铛入狱了。
祁家?财团的建构坍塌,经此一遭,大片产业的控制权会再次回?到祁华甄一家?手中。
听说易慎醒了,祁醒第一个到医院来看。
易慎手里端着沈爰刚刚给做好的水果拼盘,一副享受余生的架势躺在床里。
祁醒往前凑一步,伸手:“给我来口苹果。”
易慎把果盘护在一边,皱眉,“滚。”
“小气。”祁醒闷哧一声,坐回?去,“还以为你把脑袋撞一下,能撞得乖一点。”
“哥哥我感到很遗憾。”
易慎:“恶心。”
祁醒倒是习惯他?这毒嘴了,看见弟弟生龙活虎的,他?窝在椅子里的姿态懒散不少。
双手抄兜,他?悠哉地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汇报给易慎。
只能说,事情发展的走向,比他?们原本计划的还要好。
都是祁侯世狗急跳墙,自己?给自己?掘了坟。
易慎把一盘子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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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吃完,掀眸瞟了眼祁醒,突然来了句:“其实我也是你手里的那把刀。”
祁醒歪头,笑意不变,“为什么这么说。”
“五年,你虽然是帮我,也是借我这件事儿。”易慎指间玩转着不锈钢叉子,盯着钢叉反射的锋芒,“想铲除祁侯世一派。”
让他?们嫡系一家?,稳稳地拿捏死整个祁家?财团,谁都不许再起野心。
父母温良顾忌兄弟感情,但祁醒可是个没良心的。
他?早就想对祁侯世动手了,易慎察觉出来了。
他?这个亲哥,“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心机太深,完完全?全?是个坏种狐狸。
祁醒勾着眼尾,带笑的丹凤眼那么深邃,如无底海渊,“你生气了?”
易慎把叉子放到一边,“不会。”
他?偏头,与亲哥对视,视线浓黑,“你不是说过么,我们是一家?人?。”
或许他?们兄弟俩,也是祁华甄夫妇手里的刀,他?们用温良表面维系大局,假装不知道兄弟俩私下做了什么,实际上是放任自己?的儿子们去蛮横征战。
然而这一切,追溯根源都是为了身边最亲爱的人?,永远安逸,永远不受人?欺压。
一家?人?,甘做彼此的剑与盾。
…………
易慎又住了一周的院,确定身体?没问题就回?家?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家?人?默许了他?们的关系(除了沈绰还有点别别扭扭的),沈爰就大大方方和易慎同?居,方便自己?照顾他?。
梅若和沈知松夫妇有过一下午的谈话,过程很愉快,梅若代表祁家?严肃表达了歉意,而沈知松夫妇也不想再惹纷争,何?况两家?孩子还在谈恋爱,不能再为难年轻人?了。
梅若承诺,下次会和丈夫一起,带着最大的“诚意”登门?,与二老商讨两个孩子的婚事。
之后?,祁醒就陪着她返回?了霄粤湾。
其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轻度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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