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楼垂着眼眸,看她这番动作。
唇角似笑非笑一勾。
苏荷第一个进球很意外,跳球撞击,将不是目标的花色球给撞进洞口。谢楼抬起手,似真似假地给她鼓掌。
苏荷咬唇下意识看他一眼。
谢楼挑眉,拿起球杆,“打一局?”
苏荷:“好。”
两个人认真地打了起来,谢楼依旧没有放水,但苏荷输得没那么难看。期间,另外一张桌子安静下来,闻毅跟温曼靠在一起,两个人低头正在说笑,笑声带着一点点调情。
苏荷不小心听了些,有点害羞,恰好撞到了谢楼。
谢楼偏头看她一眼,后见她神情闪烁,他往后扫了一圈,低笑一声。
苏荷:“......”
过了会,温曼接了电话,球也没法打了。喊着苏荷,要送她回去,苏荷急忙放下球杆,跟上温曼。
谢楼转而叼着烟,离开了包厢,不一会就没了影子。
送她们出门的是闻毅。
闻毅一脸不舍。
温曼挥手:“公司有点事,我得回去一趟,下次再约打。”
闻毅:“行吧。”
这头。
谢楼上了二楼,一把推开休息室的门,里头陈曜瘫在沙发上,笑眯眯地看着他:“教了什么美女?”
谢楼弯腰拿了可乐喝,往他旁边一坐,淡淡道:“你不是在看吗?”
陈曜哎呀一声,“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拿出平板,左弄右弄,边弄边说:“我还没看呢,刚下载成功。”
谢楼捏着瓶子,靠在椅背上,眼都没往陈曜的平板上看。
平板闪现出一个画面,正是温曼跟苏荷刚刚所在的台球室包厢,陈曜指尖点了点,画面拉到苏荷跟谢楼这一桌,而且直接就是谢楼抱着苏荷的一幕。
陈曜惊吓:“操....”
谢楼长腿交叠,扫一眼。
陈曜盯着画面看了好一会,他将平板举到谢楼的跟前,说:“你抱得也太紧了吧...”
谢楼:“你瞎?”
他就那么轻轻一抱,这就看出来紧了?
陈曜坏笑着点着画面:“看不出来,你们俩的身子还蛮契合的...”呢..呢字被他吞在了喉咙里,画面里,苏荷微微往上仰,看向谢楼,那雪白的脖子还有带着水光的眼神,无形中挑逗着人心。
陈曜喉咙一紧,眼神紧盯着画面里的苏荷,久久没有出声。
谢楼也看着苏荷,眼眸微深,半响,他揉揉唇角,弯腰拿烟点上。
殊不知,身侧的陈曜,心跳二百码。
糟糕,那是心动的感觉。
第7章
苏荷当晚回的宿舍,温曼送完她就先走了。第二天是周日,苏荷没课,睡得稍微晚点,快八点半才起来,本以为她起得算晚了,谁知道池颖跟陈琳都还没起。苏荷洗漱好,换下睡衣,出门去吃早餐。
海大的饭堂周六日也开的,早中晚饭都有。
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手机,陈曜经过一个晚上,又开始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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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
陈曜:“苏同学早。”
陈曜:“苏同学加个好友。”陈曜:“荷荷~~~~”
后面的昵称让苏荷鸡皮疙瘩掉满地。几乎是她一拒绝,对方就加过来,好像就守在手机前面。
陈曜确实守着,他还在自考生这栋楼下闲逛。
谢楼在隔壁宿舍的六楼,穿着短裤跟黑色上衣,撑在栏杆,往下看。
周成站在谢楼的身侧,说:“陈曜一大早怎么回事?这是看上自考生的大姐姐了?”
同一宿舍的,一个许俞看上了自考生大姐姐温曼,周成心里存了点对苏荷的小心思,这陈曜还看上了谁?
谢楼没吭声。
因为这头,苏荷吃完了早餐,手里拎着两份早餐,正迎着朝阳往宿舍这边走来。她今日穿了黑色短裤,露出白皙的长腿,上身是简单的衬衫,脚上踩着一双拖鞋,挺干净的,也白得好看。
周成眼睛都亮了。收起银票,冯骥将其踩在脚下,任凭对方惨叫,他不疾不徐,轻轻吹了一口茶叶,抿了一口茶水。
“现在能好好谈了?”
“小畜生,你死定了,咳咳咳……我是同福帮香主,你……啊——”
费老三眼睛里流着血,威胁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掌就被踩得粉碎性骨折。
冯骥脚尖缓缓移到他的裤裆,瞬间吓得费老三一个激灵,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下一脚,我会踩这里。”
“你……我……我……”
费老三嘴巴哆嗦,话也说不利索了。
他很清楚,冯骥既然敢动他,那就说得出,做得到。
当下连忙认怂,喊道:“爷,小爷,费老三有眼无珠,不识真英雄,你饶我这回……”
冯骥淡淡道:“这三千两还是你的吗?”
“不是,不是……额?三千两?”
瞎了眼的费老三张大嘴巴,没明白怎么回事。
冯骥面无表情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剩下两千两还给我吧。”
“我……你……你……”
费老三险些叫骂出来,但是忽然裤裆一紧,命根子已经被冯骥踩在了脚下。
顿时费老三吓得连忙嚎叫道:“我给,我给啊,爷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身上就五百两,我回头就去凑。”
他哆嗦的从怀中取出银票,连忙放在冯骥脚边。
冯骥收起银票,又问道:“刚才给你看过的画像,仔细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被人卖到这里。”
费老三双目流着血,喊道:“爷,我真不知道啊,我只负责谈买卖,收货的事情不归我管啊。”
冯骥问道:“归谁管?”
“归田爷管,归他管啊。”
“田爷是谁?田忠信。”
“最近一个月,你们买来的女人都哪去了?”
“额,有的卖给了怡和行,有的卖给了洋人,也有不少卖给了白莲教,官府那边贵人也送了一部分。”
冯骥脸色阴沉下来,大姐也不知道被送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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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管送去哪里,下场似乎都恐怕……
正当冯骥要继续逼问时,忽然听到下面一阵密集的上楼脚步声。
同时楼底下,似乎也有大量人手聚集过来。
隐约听到不少叫骂声音传来。
“妈的,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来同孚行闹事?”
“操,敢来十三行闹事,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死字怎么写!”
“走走走,抓住他老子要活剐了他!”
……
喊骂声越来越近,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却见乌泱泱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几个大汉,满身刺青花臂,脸上也有黥刑留下的犯罪烙印。
看来小六子所言不假,这些人确实有可能是从牢里面放出来的。
冯骥淡淡的看着这些声势骇人的同福帮帮众。
有人大怒:“草你奶奶的,小子,放开三爷!”
“妈的,小兔崽子,放开三爷!”
“扑街仔,找死啊!”
“放开三爷!”
众人大骂,也有人拿着刀吓唬冯骥。
冯骥轻轻一提费老三的辫子,问道:“哪个是田忠信?”
费老三立刻惨叫起来,大叫道:“别冲动,都别冲动,快,快去请田爷。”
同福帮众人相互看了看,这时有一名年纪大的老者走了出来。
其人头戴圆帽,鼻梁带着老花眼镜,辫子灰白,神色略带严肃。
“这位壮士,我同孚行可是有哪里得罪了?有什么事情,先放下费爷如何?”
冯骥看了看老者,问道:“你是何人?”
“老朽潘知本,是这里掌柜。”
他指了指身边的一众人手,缓缓道:“您也看到了,我们要是真的不计代价,您是走不出同孚行的。”
“现在放开费爷,还有的谈,壮士,不要自误啊。”
他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冯骥淡笑一声,只是问道:“田忠信来了没?”
潘知本眉头微皱:“你找他做什么?”
“问话。”
“哦?不知道壮士要问什么?老朽回答也一样的。”
冯骥没说什么,只是一抖手,将大姐的画像打开,道:“大约一个月前,棚户区里这个女人失踪了,我要找她。”
潘知本看了看画像,不禁道:“呵呵,原来如此,壮士,你放开费爷,人只要还在广州,老夫肯定给你找出来。”
冯骥顿时笑了:“你没骗我?”
“你可出门打听打听,潘知本何时骗过人?”
冯骥点头,一松手,费老三踉跄的摔倒在地,他顾不得疼痛,连滚带爬的来到潘知本后面,摸着身边的人爬了起来,满脸狰狞羞怒:“潘叔,他弄瞎了我的眼,杀了他,杀了他!”
潘知本此时笑容也收敛了,一改刚才好说话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阴狠。
“小畜生,胆敢来我同孚行闹事?今日若是让你走出去,我同孚行颜面何存?”
冯骥淡定喝茶,问道:“你打算食言?”
“哈哈哈,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到老夫许诺?来啊,给我抓住他,剁成肉酱!”
“让这黄埔古港的人知道,得罪我同孚行是什么下场!”
潘知本一声令下,瞬间数十人冲了上来。
手里的刀寒光闪闪,一个个满脸狰狞,疯狂挥砍向冯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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