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浓呆了半天才回过神,再不复刚来的时候那个跋扈的小样儿,怔怔唤了句:“江博士...”
江荔看她还在这儿杵着:“怎么还不去干活?试管洗完了吗?”
廖华浓嘴巴张了张,磕磕绊绊地道:“今,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她顿了顿,才别别扭扭地小声道:“我以为你会趁机开了我,你,你不是一直对我挺不满的吗...”
江荔头也不抬地写着实验报告:“小朱之前给我看过你的简历,你的成绩很优异,本科期间发表的几篇论文也很有创新性,只是还不够深入,你有在这一行走的更远的潜力。”
廖华浓是被人一路赞美着长大的,却没有哪一句赞美,能让她像现在这样激动的——毕竟现在赞美她的可是一个学术界公认的天才!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恨不得掏出手机把这一幕录下来。
江荔说完才抬头:“但我的包容也不是无限度的,所以...”
廖华浓下意识地接了句:“我这就去把试管洗了。”
她跑了两步,忽然又调转回来,嗫喏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捂着脸‘蹬蹬蹬’跑了。
江荔:“...”好怪,是错觉吧?
江荔刚写完今天的实验日记,那边就接到了江妈妈的电话,她的声音疲惫:“小谢帮忙给的建议妈都看了,妈会仔细考虑的。
她苦笑了一下:“我以前真是活的太糊涂了,你爸说钱都赔光了,我也就信了,要不是小谢提醒,我压根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这么算计我。”
她和任时平少年相识,感情可以说的是相当深厚,她怀孕的时候想吃油条,丈夫大半夜跑遍了半个京城也给她买来,婚后更是一点家务都没做过,要么丈夫主动承担,经济宽裕之后,索性请了俩保姆,让她在家当富太太。
丈夫如此体贴,所以有了江荔之后,她也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工作的时候很少,圈子不断缩小,慢慢地和社会脱节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被此生最爱重的丈夫这么背叛。
江荔才工作不久,每年也就只有那么些死工资,手头的奖金也就剩下几十万,江媛这边更是不堪,手头唯一的老破小公寓都未必能保住,母女俩随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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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着露宿街头的风险,就算是为了江荔,她也必须采取行动!
江媛声音逐渐变得坚毅:“我会找人查清他把家产转移到了哪里,然后立刻提出离婚!”
江荔听出她的伤心,犹豫了下:“妈,贴贴?”
江媛愣了下,被女儿逗笑了:“你怎么突然学会这种网络新词了?”她虽然人到中年,但因为工作原因,对社交软件可比江荔还熟悉。
江荔一本正经地道:“谢烺教我的。”江媛闷声笑了一会儿,也不拆穿,又叮嘱闺女和谢烺好好相处,这才挂了电话。
老爷子正在手术关键期,江荔和谢烺不好这时候正式分手,不过他人已经去了美国,江荔也打算从谢家的宅子搬出来先,晚上和谢烺吃最后一顿饭的时候,她还特意提醒了句:“我明天早上搬走。”
谢烺臭着脸,鼻腔里带出个哼。
管家还不知死活地提醒:“小谢先生,您明天不用开车送送江小姐吗?”
谢烺面无表情:“我明早有事,她没长腿吗?不能自己去挤地铁?”
江荔炫耀地晃了晃手机:“我可以叫车,我已经学会了怎么用手机打车了。”
谢烺:“...”
嘚瑟个屁,她的打车软件还是他给她下载,再手把手教她怎么用的。
晚上的时候江荔就把东西归置的整整齐齐,被帮佣帮忙拎了出去,她打开手机正要叫车,一辆宽敞舒适的商务车就急刹停在她眼前。
谢烺摇下车窗,一脸的不耐烦:“上车。”
江荔坐到副驾驶,好奇问:“我还以为你早上有事。”
谢烺眼睛没看她:“办事的地方正好顺路,所以顺便捎你一段。”
他说着早上有事,可开车这一路奇慢无比,碰到只鸟都得规规矩矩地停车等鸟飞了,幸好江荔今天请了一天假,对这种安全速度十分认可,优哉游哉地在副驾驶看着纪录片。
她要住的地方是一栋更老旧的宿舍楼,因为新的宿舍还没建好,这地方是学校专门挤出来的,连个电梯也没有,全凭双腿上下楼,只能先凑合几个月了。
幸好布置的还算干净整洁,里面各项家电一应俱全,她一个人独占两室一厅。
谢烺嘴上骂骂咧咧,等到地儿了还是主动给她拎东西上楼,他瞧见那开裂的房顶,重新粉刷过多次的墙体,还有那斑驳的水泥地,充满古早气息的塑料盆,表情跟进了鬼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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