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领着江荔进了卧室,卧室的配置当然也是顶级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柜子的衣服包包,还有那一抽屉的珠宝首饰。
他一个不了解高奢品牌的大老爷们儿的眼睛都快被闪瞎了,江荔还是稳如泰山的。
主任哈哈笑道:“好了,到这儿你也该看出来怎么回事了,楼上还有一间客卧和书房,你自己随便逛吧,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了。”
说着冲江荔挤眉弄眼地笑了笑,推门径直离开了。
江荔一个人在客厅里站了会儿,正要掏出手机给谢烺打电话,就听‘吱呀’一声,二楼书房的门被打开。
谢烺一身简单休闲服,懒洋洋地趴在二楼栏杆上,冲她抱怨:“你在磨蹭什么,我一把游戏都打通关了,也没见你上来。”
不管是给她实验室投资,帮她获奖,还是给她买了这套房子,谢烺都没打算瞒着,不过的确是想给她个惊喜来着。
他沿着扶手往下走:“这套房很多地方都是我亲手设计的,感觉怎么样?如果有哪里住的不舒服,我可以随时更改。”
如果是寻常人,突然得到京城这么大一套房,一桌一椅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就算不感动得涕泗横流,最起码也该有点感动才是。
江荔就跟没听见似的,说了句全然无干的:“我跟美国的约翰医生已经通过邮件了。”
谢烺的面色微滞。
江荔面不改色地继续:“他告诉我,谢爷爷的手术已经完成,他老人家也恢复的非常顺利,你为什么要说谎骗我?”
谢烺不由舔了下唇角,不过很快镇定下来,如实道:“我记得我们的情侣合约里有写,在老爷子痊愈之后,我们将要结束情侣关系...”
他手心微微冒汗,脸上也泛起一层热意,却坚持走到江荔面前,垂眸直视着她:“如果我说,我不想结束呢?”
这个结论,江荔之前已经通过多起事件,按照正常逻辑推导出来了,因此并不意外他的答案。
她看了谢烺一眼,慢慢哦了声。
“骗人的事是我不对,可是...”谢烺表情带了点蛊惑,眼神都带着钩子似的,诱人得很:“你最近新得的投资款是我个人投资的,你在《科创号》得到的奖项,也是我跟杂志主办沟通过的,还有这里的房子...我不想你住在那个下雨都漏水的老破宿舍,所以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买下这套离你学校很紧的房子,就连这里面小小的一盆仙人掌,都是我精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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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选亲手摆的。”
他看江荔不说话,唇角微勾:“我是认真地在追求你,所以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我们试试呢?”他说出的每个字都极具诱惑力,搭配上那张男魅魔似的脸,明明是他说谎在先,可你就是会忍不住生出一种‘说谎这事儿也不能怪他’的错觉。
既然他为了延续情侣合约,在老爷子手术的事儿上撒了谎,那么就在谎言被拆穿之前,把江荔追到就好了。
谢烺的法子也很简单粗暴,他也没追过别人,不过追人这事儿还不简单?对她好就行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身边哥们追人的时候,豪车名表砸起来不心疼,他自认为比这帮子货上心多了,江荔在意事业,他就为她的实验室投资,科学家需要名誉,他就帮她联络了知名度颇高的科普杂志。
她住的地方不好,他就帮她挑选了上好的住宅,连产权他都处理好了,不需要她操半点心。长此以往,她或许就会慢慢地习惯信赖他,依靠他。
他认真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她个性再古怪,也不会连个机会不给他吧?
江荔想了想:“你说的试一试,是指谈恋爱的意思吗?”
谢烺心尖涌上一股暖流,声音都柔软了不少:“当然。”
她下一句话却把人推入深渊:“抱歉,不可以。”
她条理清晰地道:“因为我父母的缘故,我对感情并不信任,更何况你不久之前还欺骗了我,我也无法信任你。”
她顿了顿,想到母亲声嘶力竭的质问,毫不犹豫地道:“所谓爱情不过是一种短暂的情绪,用简洁一点的语言概括,它不过是苯基乙胺和多巴胺催生下的产物,它到来的时候使人兴奋,离去的时候使人痛苦,对人类毫无益处,我认为谈恋爱这种事就是在浪费时间。”
她想了想:“当然,如果你的条件能通过检测,并且想和我一起繁衍后代的话,我想我应该不会拒绝,我希望我这种优秀的基因得以延续。”
谢烺整个人僵住:“...”
她的意思是,她不需要和人恋爱,但出于繁衍需求,她需要的是一件合适的繁衍工具?
江荔又把这间房子扫了一圈,脸色几不可查地冷淡下来:“还有关于你做的这些,给我实验室投资,给我准备新宿舍之类的事,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谢烺双手抱臂,短促地嗤了声,声调暴躁:“不想听你也说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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