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烺合上眼,昂首静靠了会儿,等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光凛冽,好像在跟谁发着狠,尽管有刻意的成分,但是并不明显。
在这个圈子里,喜欢上谁本身就是错的,或许现在到了该了结错误的时候。
他和谢老爷子的助理通了电话,确定老爷子已经完全康复,他才淡淡撂下一句:“我和江荔分手了。”
挂掉电话,关机。
褚宁玺家里出了点事,特地请假去了趟申城,好一阵都没在研究所露面。
忙完父母离婚的事,他立刻有定了回北京的飞机,在飞机头等舱里,他才有了一会儿休息的时间。
他父母是商业联姻,平时在外面也都是各玩各的,生了两个儿子也都跟工具人似的,对孩子无所谓感情,褚宁玺游戏人间的态度也就是从他父母哪里学来的。
但这次,在他忙着帮亲爹处理勾搭一个三线女星惹出的乱子的时候,发自内心地感觉到了疲惫,就连出入宴席遇到几个才貌双全的名媛示好都没空敷衍。
他向取来毯子的空姐含笑道谢,空姐微微脸红,温言细语地问他要不要眼罩。
褚宁玺摆了摆手,靠着小憩了会儿,忽觉得心烦,又把这些日子一直带在身边的钢笔取出来,在掌心摩挲把玩,浮躁的心绪慢慢平和下来。
他想到江荔,原本公式化的笑脸逐渐和缓,紧绷的脸部线条放松下来,整个人显得生动了不少,低头看着钢笔上的一行字——‘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很老套的祝福语,字迹还有点幼稚,褚宁玺却一个偏旁一个偏旁地认真看着,甚至不禁在脑海里勾勒起江荔刻下这八个字时的表情。
尽管如此,八个字也很快看完了,褚宁玺一下又想到谢烺,心烦地揉了揉眉。
等飞机一落地,他开了流量,一串微信消息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宁玺,卧槽,谢烺和江荔分手了】
褚宁玺一惊,连忙敲字回复:【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那谁知道,大家本来以为是谢烺腻了把人给甩了,直到谢烺自己出来说因为他的问题,江荔把他给踹了。】
【妈耶,上高三那会儿怎么没看出来,江荔还有这种本事呢,把堂堂谢家少爷驯成了舔狗,牛人啊!】【@宁玺,你不是一直对江荔有点兴趣吗?不把握好这个机会?你要是能追到她,谢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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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都能被按在地上摩擦】
【+1,反正江荔当年那么喜欢你,只要你肯出手,费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把人拿下,想想谢烺到时候的表情,啧啧】
【+2,哪怕追到手再甩了呢,反正当年也是她倒贴得多,我早看谢烺那个狂劲儿不顺眼了。】
褚宁玺见到这些评价江荔的言辞,不由微蹙了下眉,但到底只是几句玩笑话,他并未出言驳人面子。
不过顺着这些话,他倒是想起了高中时期的江荔。
她上高三那会儿才十四五岁,是特邀上的贵族学校,家境在全年级垫底,班里的人同学不怎么搭理她,少有几个二世祖待见她的,也是看她长得漂亮,年纪小还家世平平,看着就很好哄骗上手,褚宁玺顺手帮她挡过几回麻烦。
褚宁玺不管是颜值成绩还有家境在学校里都是拔尖的,因为她和当时的褚宁玺走的比较近,所以没少被人排挤孤立。
那些嫉妒她或者得不到她的人,甚至背后造谣污蔑她偷窃储存箱里的贵重物品,勾搭别人男朋友,还试图把她堵厕所扒衣服拍视频霸凌。
但因为江荔成绩太过顶尖,以一己之力直接拉高了整个学校的排名,从校董事会到校长到老师都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而她本人的脾气实在太...额,富有个性?热暴力才没能成形,逐渐发展成了不痛不痒的冷暴力。
很快又有人艾特他:【@宁玺,说到高三那会儿,下个月阿楚要办一场高中同学会,你来参加不?】
褚宁玺回了个【嗯。】
很快又有人起哄:【你不是跟江荔一个单位的吗?想办法把她也叫上啊,反正是同学聚会,咱们跟她一个学校的。】
【叫上叫上,哥儿几个给你当僚机,保管你当晚把人拿下。】
他们说得倒挺轻松,好像褚宁玺随便勾勾手江荔就会投怀送抱似的。
褚宁玺对看到后半句的时候,不由摇头失笑,但想到两人高三那些暧昧萌芽的时光,他沉吟了下,缓缓打字:【回头再说,我会通知她的。】
和谢烺结束假情侣关系是江荔自己的意思,不过这也不代表和他分手之后江荔就没烦恼了。
她这个长相和才华,要说没有追求者那是扯淡,就算她个性再奇葩,吓跑了一个追求者,还会有十个八个络绎不绝地扑上来,只是她自己对感情的事儿少根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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