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吃甜豆腐脑?!这是什么邪教人士??
廖华浓:“...”
就这样,因为一碗甜豆腐脑,廖华浓对他长达数年,厚比长城的滤镜,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第34章
对于江荔是个怪人的事实,谢烺已经有了充分的认知,但他偶尔觉着,自己对她的认知还是不够充分。
——他以为江荔在办公室养了一盆洋葱取名叫苗苗,并且每天定时给它放世界名曲已经够离谱了,但现在,江荔和五名下属围成一圈站在实验桌旁,神色肃穆,正准备给实验桌上血肉模糊的三只小白鼠举办葬礼。
这葬礼流程还挺正规,江荔表情沉凝地复述了一遍三只小白鼠的编号,死亡日期以及实验用途,然后用手机放哀乐,全体默哀三分钟。
听着她手机音响里传来的唢呐声,谢烺有点遭不住了,忍不住戏谑了句:“要不要再给它们三个摆个席?”
哪家好人给实验小白鼠办葬礼啊!!
江荔表情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精神有问题吗?死的是老鼠诶。”
谢烺:“...”就她的精神状态怎么好意思来质疑他?他一个确诊的精神病进了江荔实验室都感觉自己精神状态日益良好。
江荔没搭理他,一手放在心口,带着几个下属在苍凉的哀乐声中默哀了三分钟。
谢烺自己san值狂掉,忍了又忍,等江荔结束之后,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要给小白鼠举行正式葬礼?”他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这不是实验消耗品吗?”
江荔摇头:“做生物研究除了需要解剖小白鼠之外,有时候还需要解剖猴子,兔子或者猪等一些体型更大哺乳动物,最开始研究的时候,看到动物在自己手下垂死挣扎,还会产生怜惜不忍等等情绪,但越到后来,这种感觉就会越来越迟钝冷漠,逐渐变得对死亡缺乏敬畏,甚至拿杀生来开玩笑,这其实是种有点危险的精神状态。”
她耸了下肩:“不论在科研这条路上能走多远,我希望自己能通过这种方式,在任何时候都对生死抱有敬畏之心。”
这个理由显然超出谢烺的意料,他顿了顿,禁不住侧头看着她。
结合江荔前几天对他不尊重他人工作的批判,他微蹙了蹙眉,露出点若有所思的表情。在他思考的当口,实验室的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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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被敲了三下,谢烺循声看过去,厌恶地皱起了眉:“褚宁玺?”
看到谢烺在这儿,褚宁玺也有点意外,神色凝滞了下,甚至连以往风度翩翩的姿态都维持不住,淡淡道:“我还以为你在这儿陈教授那里学习呢,原来在这儿啊。”
自从前两天同学聚会之后,褚宁玺就断断续续地请假,这还是江荔这几天头一次见到他。
他这几天的状态很是糟糕,自从父母离婚的那刻起,他心底最后一丝侥幸终于破灭,他不得不面对这对父母从来就没爱过自己孩子的事实,他大哥有自己的家庭,比起亲兄弟,两人更像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而跟他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呢?他回忆了一遍,也大都是风月场上来往的过客。
他仔细想了想,他高高在上地活了二十多年,居然没有一刻是被人真正爱过的——然后,他就想到了江荔,想到两人曾经青涩又亲近的那些时光。
但老天也真够残忍的,在他以为她深爱过自己,自己也真正为她心动的时候,他才蓦地发现,江荔很有可能没把他当回事?他以为的爱慕居然有可能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
那晚上之后,褚宁玺一下崩了心态,甚至有些逃避现实,在家里颓废了好些时候。
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人人都说江荔喜欢惨了褚宁玺,不是吗?
所以他到底还是对江荔抱有幻想,至少两人年少时的亲近并不是假的,直到今天,他才终于下定决心来找她问个清楚。
没想到刚找到江荔,就发现她和谢烺待在一起,神情舒适惬意,褚宁玺的心情有多恶劣可想而知。
谢烺心情也没比他强到哪里去,冷着脸不言语,哟,这不是江荔的青梅竹马吗?
在他看来,褚宁玺显然精心打扮过一番,溜着头发,敞着衣裳,一副勾栏样式,打量着谁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单论声势,这幅打扮把经受批评教育,已经开始素面朝天的谢烺比了下去。
不过谢烺也能看出来,褚宁玺的真实状态并不好,眼皮肿胀,眼下一圈青黛,显然好几天没休息好了,谢烺心里一下舒坦了。
他主动出击:“褚二,你瞧着脸色不太好啊,是和那个叫宁宁还是萍萍的网红好上了吗?正好我家里有几盒补肾的补品,要不要我让人给你送几盒过去?”
“没有。”褚宁玺脸色难看,理了理衣襟,转向江荔:“我想和江博士单独聊几句,能麻烦闲杂人等暂时离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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