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荔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只密封的针管:“打一针吧。”
谢烺:“??”
她撕开密封袋:“这是能抑制荷尔蒙分泌,让你保持情绪稳定的药剂。”她弹了下针管,神情森幽地就像惊悚片里的反派:“放心,我调过计量了,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害。”
谢烺:“...”
“你觉着我会让你给我注射这玩意吗?”他咬了咬牙,仗着人高力大,一把抢过来:“拿来吧你!”
对于江荔的精神状况他已经无话可说,他现在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江荔宁可和给他打药都要和他在一起,这也算某种程度上对他的爱?
——这么看来,他们俩也算是双向奔赴的病情...嗯,爱情了。
江荔不满地道:“你知道我能重新制作吧?你...嘶...”
她话才说了一半,后牙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也顾不上威胁谢烺了,捂住腮帮子闷哼了声:“我牙有点疼。”
谢烺蹙了蹙眉,捏住她嘴巴瞧了瞧,也看不出什么来问题:“怎么回事?”
他迟疑了下,用消毒洗手液洗了两遍手,纤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唇瓣,手指微分:“张嘴。”
江荔倒也没防备,张大嘴巴。
他手指滑入她双唇之间,指尖被湿滑的软肉包裹吸附,他下颚绷紧片刻,本来正经的心思也不受控制地岔了邪路。
天生的劣根性作祟,他指尖掠过整齐的贝齿,有意无意地逗弄着唇舌,不太熟练地挑逗,引得她不适地轻蹙了下眉。
谢烺不等她发现异常,摸到了后面的一颗齿尖,唔了声:“好像长了颗智齿,大概是发炎了吧。”
江荔最近有咬东西的习惯,口腔里有异物,她习惯性地轻咬了下,又控制不住地胡乱舔舐啃咬。
谢烺还未来得及做什么,自己呼吸先乱了。
第45章
谢烺既想狠狠地进犯,又不得不控制自己,在欲望和理智之间拉扯挣扎,甚至不受控制地仰起脖颈,将敏感的要害部位暴露无疑,难得露出点脆弱的姿态。
江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含义,但对谢烺的反应感到有趣,又加重力道咬了下他的指尖。
他反应剧烈地抽回手,故意用凶狠的语气:“咬什么呢?你属狗的啊?!”他狼狈地偏开头,发动汽车:“行了,我带你去医务室。”研究所的医务室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陈医生拿着给她拍好的片子,对光看了看:“这智齿长得歪七扭八的,得拔了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江荔:“...”可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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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她就知道该选择另一个医务室的!
事实上人家陈医生的水平相当过硬,从打麻药到拔牙二十分钟就搞定了。
等麻药的劲一过,江荔疼的皱起眉,腮帮子也有隐隐肿起来的架势,陈医生看了眼:“哎呦,你这是伤口要发炎啊,你还得留在这儿打消炎针,否则引起发烧的话你扛不住。”
她想了想:“算了,我给你打个滞留针,你这几天都来这儿输液吧。”她转向谢烺:“你和你女朋友感情还不错吧?我看她拔牙你都来陪着,滞留针不方便,这几天多照顾点你女朋友。”
江荔还没来得及纠正,谢烺就扬了扬唇:“好的。”
她苦于没法说话,老老实实被陈医生按着打了滞留针,躺在病床上胡乱哼哼:“等会打完针我还得去上课。”
谢烺指了指镜子:“就你现在这幅仪表?你确定?”
江荔看了眼医院墙上挂着的立身镜,她刚做了个小手术,衣衫不整蓬头乱发,看上去像才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她腾出没打针的那只手,要给自己整理衣服,系好扣子,谢烺按住她的手腕:“我来帮你弄吧。”
江荔说话还有点含糊,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拒绝:“窝,唔,窝是拔智齿,没伤到手。”
谢烺没皮没脸地道:“你就当我乐意伺候你,行了吧?”
他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算你对我没感情,我们早晚也得成夫妻,这点小事有什么可计较的?”
江荔想了想也是,就没再阻拦,重新躺平享受。
谢烺心里暗喜,面上还是再正经不过的表情,他管住了自己的眼睛和手,没去触碰那截细腻的脖颈,面无异色地帮她扣好了前襟的两颗扣子。
他冷白的五指向上,手指在她发间穿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贪婪地汲取着她发间的香气。
等到私欲稍稍被满足,他才小心托起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腿上,想了想,帮她把中长的头发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作为一个自理能力平庸的手残党,江荔也就只会扎个低马尾,压根没有摆弄自己头发的意识。
而谢烺给她盘好的新发型无疑很适合她,长发低盘,几缕碎发松松垂挂下来,眉眼间的寡淡被削减,多了丝慵懒柔和。
谢烺克制不住地俯身,直到她有所察觉,他才掩饰般地干咳了声:“你这里的头发有点毛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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