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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且意心里地天平依旧摇摆不定,想要和他好好的,却又迷茫自己真正的心之所向。

他用力揉着她头发撒气,她皱着小脸躲着,气氛融洽。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两人被打断。

傅尧镇定地看着他们,一下便清楚他们已经和好,心里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他没有任何打扰的自知之明,只是看着她,余光不分给他半点。

“手续办好了,你们可以选择先离开,让律师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白景衍没有一点客气他帮忙的意思,只是嫉妒不满意他的存在。

“你怎么又在这?”

又看向沈且意,“呵,怎么?当真是难舍难分了是吗?联合来看我笑话是吗?”

她想不到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方才的谈话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她很无奈地解释,“是我没有车,才麻烦他送我一程。”

“呵,怎么?去江城也是这吗?住酒店也是这样吗?全部都是你麻烦他陪一下是吗?”

见他钻牛角尖,说得越来越离谱,沈且意最后的耐心被彻底磨光,也开始生气起来。

“你能不能别这样恶意揣测我?”

“我恶意揣测你?你第一个想到的人永远不是我,允许陪在身边的也是他,那我呢,我到底算什么?”

他生气,吼得越来越大声,引来越来越多人的围观,

他还是仅凭自己的想法看问题,不能照顾她的情绪和立场,这让她真的很失望。

“我们两个之间出现的问题能不能别扯上他?我试着理解你,那你是不是也该从我的角度想想?”

“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说到底你还是在维护他!”

白景衍指着傅尧,冲她大吼。

她气极,“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想得太狭隘了!”

他愣了几秒。气炸了,不怒反笑,“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是吗?”

沈且意理智回笼,自知理亏,“我不是那意思!”

他却没有再听,撇下她一个人,再次负气独自离开。

傅尧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看她撑着桌子,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这一闹,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他怕她身子吃不消。

她摇摇头,想处理好白景衍遗漏下来的问题,她不可能同样赌气不管他。

“那车主怎么样了?”

“还没有协商下来,我建议直接找律师。”

“不了,白景衍责任本来就更大,没必要让律师压着那点赔偿。”

他其实还是介意她尽心尽力为白景衍做这些,但也没有什么立场让她不要管。

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十足心软的人,不会拒绝,更不会坐视不理。

看清傅尧红肿的嘴角,沈且意不动声色,尽量不表现出担心。

“你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不好再耽误你了。”

他想也没想就摇头。

沈且意皱起眉还想说什么,他又说,“我等你一起,你一个人不安全。”

知道自己拧不过他,主动退了一步,帮他找来了个女警官,让她帮忙拿药膏处理他的伤口。

傅尧不喜欢陌生人近声,她强势把他按坐在椅子上,“好好上药。”

他墨黑的双眸看着她,希望是她亲自给自己上药。

她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只是示意女警官可以开始,便走了出去。

他跟随她的背影,神色寡淡,又似乎有暗涌在喧嚣。

沈且意来到车主所在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等了几秒,这才开门进去。

熟睡的男人被吵醒,不耐烦地直起身子,对她不屑一顾。

“你谁啊?”

“白景衍的事情由我来全权负责。”她开门见山,气势十足,“说说吧,你的条件。”

“哟,他人呢?不敢见我?让一个臭娘们儿顶着!”

她正襟危坐。与他松松垮垮的坐姿明显比较,气势上高了几分。

“我有完全代表的他的权利,希望你能正视对我的态度。”

“行啊!我条件是吗?赔钱啊,赶紧赔钱!”

那男人一说就来气,踹了踹桌腿,她丝毫不畏惧。

“赔钱是肯定的,我们着重要谈的,是怎么个赔法。”

看她一脸万事好商量的样子,男人忍不住狮子大开口。

“车子修理费、护理费,我的医药费、疗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运的那批货的财产损失费等等,不多,也就五十万。”

她淡定地挑挑眉,“你罗列的这些款项都是合情合理的,但是不好意思,最后的数额我实在难以苟同。”

“具体的赔偿金额,我认为还得依据理论支出来确认,你说怎么样?”

男人只能凭大吼大叫来稳住立场,“怎么样?当然不行!别那么多废话了,我知道你们不差钱!”

她始终表现得很理智,既不逼他,也不为所迫。

“大家现在都是平等的,赔偿更不是说有钱就得多出的糙理。”

“另外,你也不用怕吃亏,如果依据我说的来,我可以酌情考虑每一项都给你百分之十的额外补贴。”

“但是如果你执意一张嘴就来五十万,那么不好意思,我只能让代理律师来跟你协商,实际支出多少,我们就只能赔多少。”

看着这女人弱不禁风,说的话却硬气得不容人反驳,男人瞪着她沉思。

既对那个百分之十的说法眼红兴奋,又不甘心自己的五十万就这样轻易飞走。

过了一会儿,男人还是挣扎着威胁她,“你们别想糊弄人!我知道姓白的是醉驾!小心我告他!”

她眼一凛,“我是诚意十足地坐在这里的。白景衍对你冲动做的一切我真的十分抱歉,主要责任方在我们,我一定会让你得到最有利的权益。”

“但是如果你执意闹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她恩威并施,把利害讲得通透,也让男人终于明了她的手段。

他嗤的一声,既尴尬又故作姿态,“讲来讲去,我要的不过也就你这个好态度。”

“既然你想用钱息事宁人,那我也就勉强接受了,但可别忘了说好的百分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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