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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野自言自语道。

“想我路实诚将要入徐家了,那国师也管不了我了。”

“要这死人脑袋做甚?又沉又臭血淋淋的……”

“不如扔了吧!”

呼!

他一松手,闯破天脑袋掉落。

糟糕,这徐光驾驶技术有些孬,竟然比预先的慢了三分。

眼看闯破天脑袋要按轨迹掉在大街上。

“走你!”

路野不得已补出一脚,大力抽射。

立刻那脑袋划过一道完美弧线落下,眼角余光里,下面院落中,有二女摆着香案正在叩拜祷告。

似乎是潘芙蓉和红姐。

“你在看什么?”徐光突然转头,双眼睁开,满是凌厉。

路野面色不改,笑道。

“长老,快看,下面有人摆香案跪拜呢。”

“怕是小王山最近来了不少修仙者,他们都在拜神仙呢……”

徐光不能听小王山三个字,立刻将所有疑惑抛在脑后,脚下的团扇又快了三分,抓紧时间赶路。

下方院落里。

潘芙蓉和红姐跪地,眼前香案上摆着老闯的灵位。

二人却是已经跪了整整一夜。

“爹,”潘芙蓉流泪祈祷,“您女婿今夜去京城刺杀那秦贼,要为您报仇了!”

“请您一定要保佑他平安归来!”

红姐在旁边补充。

“老爷,姑爷不仅要平安回来,最好还把那秦贼的脑袋带回来!”

她话音未落。

咣当。

一个黄布包就砸在了香案上,滚了几下,染了一桌的血,转了几圈后,端正停在老闯灵位前。

头顶同时呼一声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

潘芙蓉和红姐跪了一夜本来就又困又累又焦灼。

突然天降异物,着实吓了她们一跳。

二人跳了起来,先抬头看天。

此刻天色仍然将明未明。

黑漆天空中,远处天际线散发出几道淡白长痕。

在这背景下,似有一面丈许长大扇从二人头顶飞过,扇上面隐约似有二人一坐一站。

其中站着那人身形看着那么熟悉,身形如松柏挺拔,目不斜视头看着前方,但是一只手放在后背处摆了几下。

“姑爷?”红姐惊讶出声。

“你确定?”潘芙蓉也看着像,只是不敢相信。

路野不是骑黄竹马走的吗?

怎么搭了别人扇子回来?

那和他一同的人是敌是友?

为什么不下来相见?

还有那摆了几下手是什么意思?

是打个招呼的意思吗?

若是打招呼吧,为何又背对着自己,莫非是有了危险?

还有,夜刺闯破天到底是成还是未成?

潘芙蓉脑袋里闪过许多念头,后来只剩下一个想法,人回来就好。

红姐却急忙扑在香案前,解开那黄色包裹。

闯破天不愧是宗师修为,钢骨坚硬,脑袋虽被路野真气穿透震裂,但是仍支撑着颗脑袋从高空平安降落,竟然没被摔成肉酱。

国字脸,黑胡须,浓眉大眼,脸颊两侧络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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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稠密,脸上皱纹像刀劈斧砍一般。

只是现在一双死鱼眼睛中满是震惊和悔恨,眼珠无光蒙了一层薄灰,却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秦贼!”红姐尖叫一声,不敢置信,“小姐,快看,真是顺帝秦贼的脑袋!”

“刚才那必是姑爷从空中将这恶贼脑袋掷下了。”

潘芙蓉也急忙扑过来,双手捧起闯破天脑袋急看。

果然,这貌似忠憨的嘴脸,几年未见,还是一点都没变,只是皮肤变白了,皱纹也少了,可能这是当了皇帝以后的变化。

“秦贼!伱也有今天!”潘芙蓉喜出望外,眼泪流下。

她在父亲灵位前磕了几个头,哭泣道。

“爹,你女婿终于给您老人家报了仇了。”她正激动,转念一想,路野肯定是遇上麻烦了,不然不可能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潘芙蓉继续哭道。

“爹,你可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归来啊……”

潘芙蓉哭了一阵,红姐急忙劝住她收声,毕竟闯破天还是顺朝的皇帝。

天也快要亮了,要让人发现这皇帝龙头在自家院子里,麻烦不小。

于是二人动手,急忙将香案和闯破天脑袋一番收拾,偶尔二女抬头看天,心里都是疑惑。

姑爷夜闯皇宫,杀了闯破天,返回途中到底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呢?

忧愁缠绕在潘芙蓉心头——马倌儿,你可一定机灵点,平安归来,我会一直等着你。

几个时辰后。

小王山深处。

“自不量力!什么阿猫阿狗也想来窥伺我家祖先遗体和宝器?”

缺了一豁口的团扇浮在空中几丈高,徐光站在上面背着手冷哼出声。

地上面躺着一人,前胸后背被一门板似的巨剑贯穿,只余一丝气息,大半个身子入了鬼门关。

“徐长老威武!”路野在团扇上急忙变着样拍马屁。

“徐长老神剑!”

“这屑小之辈,居然还想偷袭长老。”

“真是自讨苦吃,自不量力,自取灭亡。”

“不过长老,若是遇了那国师,徐长老却莫要听那人狡辩,极早下手了事,那国师最擅长也是飞剑偷袭……”

路野还不停给徐光洗脑,只盼着这徐光见了郑天成什么都别问,最好直接痛下杀手。

徐光脸上流露出惬意神情。

连路实诚这么老实的人都说他威武神剑,显然是做不了假的。

嗯,要注意那路实诚的卑鄙前主人,喜欢飞剑突袭,他记住了。

“疾!”

徐光一掐剑指。

地上贯穿那人巨剑飞起,在空中越变越小,最后却化作一枝扇柄,补齐了团扇上那一豁口。

路野趁着徐光收回法器,识海中急忙调动鱼龙图。

趁着地上那人未死,急忙动用金光一刷!

蝉蜕龙变神通启动!

他心中默念。

“蜕变!”

次数——八!

真是个吉利的数字。

鱼龙图显示出几行字迹来。

“路野——21岁。

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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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乙品。

状态——练气奠基,一年可成。

境界——大成银髓宗师,100/100。

功法——白骨不净观,1/100。

功法——八荒真气,100/100。

技能——烈风刀,烈风拳,马术,枪术,弓术。

武技——螺旋劲,叠浪劲。

心法——武心通明。

寿命:21岁/80岁。

气血——5000/10000。

蝉蜕龙变——八次!”

一路他伴着徐光入山,才发现这徐家长老好大的杀性。

或许是这徐长老将入山觊觎他家祖宗遗体和宝贝的修仙者都当做了恶贼,因此下手颇为狠辣。

但凡遇到,只要能打得过,必然灭杀。

中间偶尔也遇到了硬手,对方法力气息绽放,他自衬不能简单拿下,便果断退去,好在对方看他也不是庸手,所以没有追击。

徐光心里有谱,若是自家祖宗布置的洞府,一定会留下几样厉害的后手杀招,这些硬茬子到时候便借祖宗的手消灭。

此时却不需要他动手逞强,哪怕打杀了敌人受了伤,也是不值,此时却应养精蓄锐为寻找洞府做准备,到时候洞府打开怕是有一场恶战。

这一路死在他手里的练气低阶修士也有两三个。

路野则一直准备趁机蜕变。

他本来还头痛自己使了燃血术,哪怕用了培元丹也只是暂时压下伤势,远远未恢复巅峰战力的问题。

结果徐光大开杀戒,他便做好蜕变的准备。

蝉蜕龙变神通功能。

脱胎换骨!

天道酬勤!

重伤不死!

一得永得!

只要找到合适根骨蜕变,重伤痊愈,功法保留,实在是疗伤的大好神通。

结果徐光杀的第一个修士都是下丙品,根骨太差,而且徐光出手狠辣,直接枭首,连让他使用神通的机会都没给。

第二个修士,根骨却是中甲品,不是他现在气血可以蜕变的,不符合蜕变对象,神通无法使用。

直到眼前第三个修士,却是中乙品,被徐光一剑穿胸又暂时未死。

路野眼睛一亮,立刻选择蜕变。

当初他选择花香道姑为模板蜕变其下丙品灵根,刚成小成宗师,气血只有3000,如今成为大成宗师,满值气血足足有6000。

可惜使了燃血术在虚弱期,数值跌落至5000,不过中乙品灵根还是可以蜕一蜕的。

中乙品灵根便是和老二王虎表灵根相似,奠基期也缩短至一年,比老三张存义的中丙品灵根却又好了一小阶。

路野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徐光长老是个好人啊!

本来他从京城归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

若想对付郑天成,就必须保持身体巅峰状态。

因此必须先入山伏杀个修士,蜕变一次好让伤势恢复,估计到时候以这受伤躯体,必然有一次风险极大的恶战。

这下好了,徐长老一下全部代劳了。

路野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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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默默感应。

燃血术后遗症,完全消失。

丹田内真气成旋,磅礴浩瀚。

气海内法力种子,活泼转动。

识海内一点灵识,绽放光明。

胸口靠近肩胛处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

而自己之前掌握的所有武技,心法,功法,以及道术全部仍保留,甚至连数值也未掉落。

看来鱼龙图认定自己这次受的是轻伤,之前重伤时,上面这些技能即使能保留,也会掉数值的,非得熬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涨回来。

如此甚好。

路野一握拳头,借着这徐光的势,要那郑天成的命,拯救被绝阴气禁制的老二,老三!

徐光带路野站在团扇上,一路继续前行。

渐渐得,团扇离地越来越低,最后干脆落在地上,重新缩小为他手中的团扇。

却是已经入了小王山深处,周围山包上已经零零散散有修仙者出现,再飞在空中便是活靶子,实属不明智。

有一修仙者不知好歹驾驭法器在空中飞过,被众人在山上集火,有人放出飞剑,有人使出音波远攻,有人释放火球,毒烟袭击。

甚至还有一块脸盆大石头被纯靠肉体力量掷上天空,发出呜呜呜声响。

路野心惊,他心想便是自己靠真气气血力量也达不到这一步,这掷出石头的人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

天上那人仓促放出一道护罩护体,终究是扛不住这么多人进攻,他惨叫一声,从空中坠落跌到一山包上,却是生死不知。

“蠢货!”

徐光见状毫不犹豫怒骂,刚才使出飞剑攻击的便有他一个。

还没找到洞府,大家便已经开始清人,能消灭一个是一个。

他环看四周,只见周围山包上那些修仙者此时一个个毫不犹豫地绽放身上法力气息,却是趁机威慑周围人员,免得有人不识好歹来作对。

这些修士身后也多跟着零零散散的奴仆,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精光闪烁,显然也是被带来当做了炮灰。

零散修士中,却尤其有几人声势尤其显赫不加遮掩。

有一人光头瘦若竹杆,脖子上挎着许多拳头大小头骨骷髅,周身有绿色毒障气四散,所过处,有恶臭隐隐传来。

刚才却是他释放的毒雾。

还有一人却是一童子打扮,穿花衣,扎小辫,手上持一对波浪鼓,不过脸上却满是皱纹,一双死鱼眼突出似是很凶恶。

他便使了一手音波攻击。

另有一女,却是位大方的女菩萨。

粉面桃腮,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眼顾盼生情,好似会说话,樱唇微翘,却似是一直在笑。

只是这么个美人儿,似是比较穷困,穿着比乞丐还少,几个布片勉强遮住了身上翘鼓鼓重要部位。

不过她人穷坐骑却不穷,胯下居然骑着一个精壮的赤裸汉子,那汉子肌肉鼓鼓,身长过丈,如野兽般四肢拖地而行。

从后面看,似乎多了一条尾巴拖在地上,仔细看却不是,原来是那惊人物件。

这汉子简直非人,好似一人形凶兽,双目血红似失去理智,口中有唾液流下,一只蒲扇大的手抓着一块石头,生生捏暴。

之前扔上天空的石头,便是他所为。

似路野修成武道宗师,真气沸腾,气血全力运转时,身形会跟着暴涨,以银髓,铁脏,钢骨和铜皮来撑起丈高身形,以最强体质适应飙升的战力。

不过这样的最强状态并不能持久,真气衰竭,气血回落时身形便跟着缩小,最后直至恢复常态。

若平时不需要全力动手,甚至就是普通人模样。

如任行云日常就是个驼背矮子,被称为驼龙。

可二人均是体型暴涨之后才能和这巨汉身形相比,也并没有失去理智,这巨汉看上去却像是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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