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病房里,有的是精致的家具,清淡但是昂贵的香味,空运来的郁金香,虽然并不招人喜欢,还有美味多汁的水果,让人摸起来就想大睡一觉的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一间完美卧室。
程严小的时候只知道自己过的挺不错,他觉得这种舒适的生活是自己生来具有的,而不是谁谁赋予他的,所以他是有几分高傲在心底的,虽然母亲常教他谦逊有礼,但是父亲也会告诉他你是程家的大少爷,你的任何东西都是你应得的。
这让程严成了一个外表礼貌谦虚内心却十分自傲的小孩子,但是这个世界的真相来的不算晚。
程严那出身豪门,有着良好的修养的母亲,去世了,要知道,母亲的去世对任何人都是难以消化的。
程严因为这件事,从原来生动,有一些小缺点的小男孩变成了阴郁,不爱说话,十分任性的叛逆少年一位。
起初,他的父亲还对这个孩子有一些包容,他虽然是倚靠着妻子和岳丈起势,但是有着十分惊人的商业头脑,可惜的是他的儿子向来对家族事业没有兴趣,只喜欢穿梭在实验室里。
后来他发现,程严的行为已经愈加叛逆,逃课,厌学却天真的觉得自己的优越都是与生俱来的。
直到他把许如云领进门,程严简直被他们二人恶心的吃不下饭,每每遇见许如云就冷若冰霜,毫无教养。
程父已经决心不能再让他这样,他把程严叫到书房,程严少年人的气息让这件阴沉的书房都焕发出一点生气。
他坐在那把豪华的椅子上,问道:“程严,昨天你去赛车场花掉了十万块,别的我不问,请问这十万块你认为是谁给你的?”
程严回他:“这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你有挣过一分钱吗?这个世界上什么是属于你的?房产?你身上合身又舒适的衣服?你喜欢的私人实验室?甚至你的身体也是我和你妈妈赋予你的,自从你妈妈去世,你变成了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严听见他提到了母亲,这是他的逆鳞,他的眼睛蓄满了泪水:“不许提妈妈!你不配提她。”
程父身材也高大,他给了这个孩子人生中第一个耳光。
程严忽然大叫起来:“是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好事理所当然地属于我,现在你来说什么鬼话!”
程父又坐在那把椅子上:“那是说给优秀的程大少爷听的,不是说给恶劣的程严听的。”程严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爱,这种看不见的,他原来认为唾手可得的东西也是有条件的。
这个世界是恶劣的资本家的,他们对孩子们对可怜的人们敲骨吸髓,当温情被撕毁,不论是子女还是别的,他们都露出青面獠牙的真相,即使是对着自己的儿子,这位伟大的企业家还是不留一份情面。
为着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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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光,程严变回了曾经优秀的程大少爷,回到了他那间由父亲建造的私人实验室,除了这件实验室,程严好像倔强地要把一切都还给他的父亲。
现在的程严,带着浅淡的昂贵的香味,背上还有他父亲亲手打出来的血痕,他似乎终于长大了,明白了这个世界不过是一群恶劣的资本家的世界。
那些疼痛提醒着程严,他的手还是冰凉,没舍得摸李路的脸,他想: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他们的爱都有条件,我只要你一个,
我只要你一个完完全全地属于我,难道都不能完成我的愿望吗?
每每想到这里,程严的手都要止不住颤抖。
所以他屈服了,向父亲的屈服让他重新得到了财富,得到了父亲的有条件的爱,也有条件去强迫地,抢夺李路。
程严眷恋起这个病房的温暖,他脱了鞋子,小心翼翼躺到了李路的身边,被子里很温暖,空调打的原来这么低,让程严贪恋小小的被子里的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牵住李路的手,亲吻他的手指,滚烫的泪水落在了李路的手指上,也许是为了失去的自由,也许是为他还没得到的爱。
灵觉寺
纪和松亲眼看着那辆车扬长而去,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韦骞上前拍了拍他:“和松,你...你也别在意,毕竟李路和你感情更深厚,你...”
他话还没说完,纪和松已经转身走了。
导演在前面大喊大叫:“纪和松人呢?!”
旁边紫衣的祝诩然冷笑着:“导演您啊,少操心吧。”刚说完,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人就拿着外套披到了祝诩然身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祝诩然脸色变了变,看了青年人一眼:“滚吧,滚了你就别回来了。”说完就把那件昂贵的女式外套扔在了落满了雨水的地上。
周彦捡起了外套,还是走出了灵觉寺。
导演知道祝诩然有背景,不知道这一个二个又演什么呢,摇摇头走开了。
纪和松找到了助理:“订一张回S市的机票,立刻走,最早的航班,快点。”
助理边查边回答他:“纪哥,明天还有拍摄计划,今晚上总部要开会,你要参加线上会议,后面的计划你知道的,安排很紧...”
“哦好,那你在这吧,我自己买票,再见。”纪和松没有看他一眼,穿上外套走出了化妆间,他刚卸完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路醒过来的时候感觉眼皮很涩,周身很温暖,让人想一直躺下去。先涌入鼻腔的是一股熟悉的香味,李路睁开了眼睛,果然是程严抱着他。
他心里居然是一种麻木,发生的事情太多,李路现在并没有什么情绪,静静看着程严衬衫上的衣扣。
程严应该是感觉到了他的动静,安抚式地顺了顺李路的后背:“醒了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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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路没说话,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程严像没看见,又把李路抱进了怀里。
李路却直接起身走进了洗手间,实际上坐起来的一瞬间李路的头有一种晕沉感,稳了稳才走向了洗手间,他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脸色略有些憔悴,头发翘了起来,李路对着镜子笑了笑,一瞬间,酸痛的泪涌上眼眶,李路鼻根发酸,眼泪止也止不住,他心里,闷痛,先前只觉得麻木地没有感觉,这一刻却如同万箭齐发都射中心脏,十分麻痛。
他坐在地上,捂住脸静静地哭了起来,又懦弱又难堪。
程严坐在床边,静静地看向那扇门。
没过一会儿,李路就走了出来,他眼睛红着,声音瓮瓮的:“我的手机呢,我要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程严拿起外套拿了出来:“我去买点晚饭。”
李路没理他,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响了一会儿铃他妈妈才接起来:“路路,怎么了?你最近忙的啦,都没给妈妈打电话。”
李路听见妈妈的声音,又难免委屈,憋住了才敢开声:“没事啊妈妈,最近忙着学习,我不是想考去外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路妈妈在对面好像在做饭:“好好,你注意身体,过几天还是要回来一趟啊,暑假蛮长的,回来休息一下妈妈给你做饭吃哦,我这边在炒菜,等下我给你打回去。”
李路嗯了一声收了线,他觉得好了许多,走出了病房,这一层房间不多,中间有一个大厅,有护士在那边安静地工作。
李路走过去问:“你好,我想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护士抬头看是他,温柔地笑了笑:“2109的李先生是吗?您这边有轻微的脑震荡,建议您休息一周呢。”
李路笑了笑:“谢谢你。”
他知道很难在程严的人嘴里听到真话,转身走
向了电梯,护士追了上来:“李先生,您有事可以由我们代劳,最近天气不方便,您最好不要四处走动。”
李路听见这话真的有些生气:“不好意思,我是你们的病人,不是你们的犯人,我连自由走动的权力都没有吗?”
护士还没来得及说话,电梯就开了,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医生一看到李路就十分随和:“李路先生是吧,程先生交代过我们要好好照顾的,您还是不要让我们难做啊。”说着对护士使了个眼色,护士跑了回去。
李路烦躁到了极点:“钱我会付给你们,我才是病人,程严难道能替我做任何决定吗?就因为他是这件医院的老板?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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