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歌看到小团团整理出来的建议，略微一怔后，勾起嘴角笑了笑。
“辛苦你了，不过这个需要暂时放一放。”
“虽然竣工验收不用大张旗鼓地宣传，但接待还是有必要的。”
“你稍微做一下准备，24号陪我去一趟现场，李贺阳会来！”
宣传的诀窍在哪儿，杨歌已经牢牢把握住了。
无关紧要的，在网上炒作一下无妨，但真正卡脖子的环节，越低调，越神秘，才越能让人感兴趣。
“突然明白古人写的那句近乡情更怯，是什么感受了！”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要是没休息好，你今天就别去了！”
先不说上面那些飞机坦克大炮是不是真的，单单这跟效果图没有丝毫差别的真实操场，就已经闪瞎他的眼了。
“这效果图不错啊！”
“怎么办，我发现我的了报名焦虑症。”
“你小子，那不是效果图，那是山河大学的操场？”
杨歌把他带到窗户旁边，拿着手机的手腕轻轻一抖。
李贺阳把校门口那事，完全忘了。
李贺阳彻底没了脾气。
“对，等开学后，学生们就会在那里参加军训。”
李贺阳环着手臂，情不自禁地点头称赞。
李贺阳坐到车里时，整个人还是蒙的。
“卧槽，这是真的？”
这几天总做一些奇怪的梦。
没有之一。
但是随着脚步移到各栋大楼，亲手摸到那些他听都没听过的高科技设备，李贺阳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不用，我睡好了！”
想数落杨歌几句，都找不到合适的词。
车子驶出大学后，李贺阳还没从强烈的震撼感中缓过来。
杨歌一边给他解释，一边用手机控制画面切换。
小团团吃惊地捂住嘴巴。
二叔家的养鸡场建成那会儿，剪彩的红绸子，占了村里主干道的半条街。
山河大学的开工仪式，他在网上见过。
二人刚到剪彩现场，李贺阳的车就开进了学校大门。
有时候坐在山河大学的教室里，听老师讲课。
一晃到了8月24日。
没想到她无意中搜索“做梦梦到没被录取代表什么”的时候，山河大学跳了出来。
“哎呀，这实验室的顶上是银河吗？嗷吆，这可是历朝历代司天监画下来的星图啊！”
李贺阳出面，亲自监督验收，山河大学在大夏最高教育部门的手续也就齐备了。
他没想到，杨歌真的能把山河四省在网路上描述的大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造起来。
有时候是站在校门口，明明近在咫尺，却无论怎么走，都走不进去，急得她放声大哭。
“走，既然来了，我带您先参观参观。”
这是他参加过的最寒酸的剪彩仪式。
这……自己都不好意思说，来参加过山河大学的剪彩仪式了。
时间过得很快！
小团团支支吾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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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塞了过去。
那时候来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李贺阳一肚子疑问，但瞥见简单到极致的剪彩现场后，更加一头雾水。
只是这个操场，跟所有学校那种暗红色塑胶跑道不同，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草场。
“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您能来，已经出乎意料了！”
现在倒好，除了几个工作人员，面容沧桑的建筑工人，只有杨歌和小团团。
杨歌没有夸大其词。
“小杨啊，这剪彩仪式会不会太潦草了点？”
从网友的情绪来看，越临近竣工，他们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
“海洋之外，还有深海，无限你的无限，这都是谁的设计？”
“好！年轻人就是有想法！”
要知道，之前杨歌被为难的时候，还多亏了他！
竣工剪彩仪式上有他的身影，山河大学算是得到官方正式认证了！
“我以为只有我这样，看到你们说的话，我就放心了！”
“山丘后面有湖，只是船只不够多，到时候能参加特殊军训的，可能只限于身体素质等各方面过硬的学生。”
本以为这是个例。
“走吧，我们提前十几分钟去等。”
而且建造质量也无可挑剔。
他从车窗里看到还没揭晓文字部分的正门口，心中大惑不解，眉头也皱了皱。
李贺阳惊地合不拢嘴。
在指引下，接过剪刀，象征性地把彩球剪开。
连前来验收的监方都频频竖起大拇指，露出羡慕又震惊的表情。
“梦到我与山河大学只隔一道墙，醒来真的要哭死。”
貌似还有山丘，沟壑等复杂地貌。
“李总长，你站在这里往窗户看，看到什么了？”
她每天照旧直播。
“不错不错，我们那时候用黑板，一堂课下来，老师都呛得咳嗽。”
这几天，杨歌电话几乎没断过，小团团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李贺阳？”
验收环节，有专业人士就够了。
如果照实说，只怕李贺阳当场要变脸，日后也不好解释。
杨歌见她眼底泛着乌青色，以为她熬夜熬的。
小团团只告诉他们时间很紧迫，大家先准备好入学测试吧！
其实，她自己一想到还要测试，心里也不踏实。
窗户上出现了一个宽敞无比的草场。
因为这些早晚会被人知晓，没有必要弄虚作假，在李贺阳面前博个什么。
原来，许多学生都做过同样的梦。
李贺阳东摸西看，喋喋不休，比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现还要夸张。
……
小团团站在外面，只顾着胡思乱想，连杨歌催促了几次都没有听到。
杨歌没好意思说，压根就没想弄个剪彩仪式。
杨歌快速走到他车边，俯身客气道。
“这太方便了，手掌一挥，课件就自动播放，语种声音竟然可以自己选……这钱花多少都值了！”
杨歌就随便找了个借口。
杨歌手腕一番，整个视野变得更加宽阔，正午的阳光洒在那片茂盛的草地上，让人看得热血沸腾。
“辛苦您，专程跑一趟！”
“这都是我想出来的，但是这些设计的最初需求都是学生们通过各种渠道，传达到我这儿的。”
“这是个人才啊！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万里长征才迈出第一步，且看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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