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蹊觉得这个孩子称呼他林老师的时候他的心都在颤,他可怜这个孩子,可是,反观自己的立场,又身为一个教育者,想帮又能这么帮呢……只能是更痛心。
没心情听他们说些什么,林成蹊靠在沙发上默默打量这个酒吧。
酒吧里的人不少,个人所喜,一杯杯端着的暗金的紫红的琥珀色的液体,它们都装在漂亮的水晶容器里。白兰地,狭口大肚酒杯;白葡萄酒,阔口微小的酒杯;勃艮第红葡萄酒,宽阔大酒杯;威士忌,壁厚,杯体矮的古典杯……这些酒液透过杯身形状的引导,可以让酒流进舌头的适当味觉区,于是,才能品尝到与众不同的味道。
手中优雅温润的狭口深长酒杯,浑圆薄巧,摇晃一下,剔透晶莹里,瑰丽的酒液仿佛跃动的舞者的裙,林成蹊呷了一口,酒液没沾到舌尖直接流过舌中间才向四方流散,平衡的口感,悠长的余韵。
独特的容器,往往和它所能赞美的酒液同名,专属的唯一。
真是奇妙又让人向往的关系……
再次抬头,门口的一个人影让他彻底忘记酒液与酒杯的激荡,赶紧低下头让自己的脸隐在黑暗里,随着人影的走近,林成蹊陷进沙发,拿酒杯挡住自己的脸,直到透过酒杯看见他从面前走过去。
“贡延,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不舒服?”李贡延看着林成蹊皱起了眉,“好吧,你先回房,我晚点回去。”
“嗯。”
急匆匆走回房,林成蹊就坐在床上叹气,怎么靳羽也在这里……
手机响了。
“你好。”陌生的号码,林成蹊还是接了起来。“林成蹊。”
“……费哲,有什么事?”
“你没存我的电话号码?”
“……”
“靳羽没发现你,我们明早就回城了。”
“……”他注意到了……“靳羽,和你一起来的?”
“他在我那实习,算是我的员工。”
“哦,那麻烦你照顾他了。还有,谢谢你告诉我。”还好靳羽没发现。
“林成蹊,既然怕被人知道,你就不应该跟着他到公共场合。别太纵容他。”
“……”
“把我的电话号码存着。”
“……好。”
挂了电话,林成蹊躺倒在床铺上。
纵容……
刚才明明喝的是美酒,现在却满嘴的苦味……度假回来后,李贡延提出了重新选举董事长的要求,徐衍复议。会上,徐衍一如既往地投了李贡延的票,于是,李贡延当选,张云清愤然离去。
紧接着李贡延白天去餐厅视察,晚上去会所体验,把皇朝的生意巡了个遍。他没管皇朝的这三个月,营业额稳中有升,管理有条不紊,还迸出很多喜人的新意。
美国康奈尔大学酒店管理专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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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排名与洛桑酒店管理学院并列第一的高等学府,它的毕业生能如此优秀也并不让人吃惊。
聘请侯井叶的薪酬的确是有些高,但这样的专业人才能为皇朝带来的效益却远远不止这些,侯井叶,他可以留下来。
月末工作总结会议,李贡延在听完侯井叶汇报本月的财务收支、管理得失以及下个月的经营计划以后,对这个年轻人越发地赞赏起来,把分部经理都遣散,侯井叶被单独留了下来。
“小侯,我记得你上次称呼谢老为谢伯伯。”
“嗯,我父亲和谢伯伯是老朋友了。”
侯井叶大致的底细徐衍已经跟李贡延说了,他只是想知道得更清楚些。
“令尊,也有经营着公司吗?”
“嗯,父亲是D市一家物流公司的董事长,和谢伯伯的公司有业务来往。顺和,您听过吗?”
“D市的‘顺和’,虽没往来,但早有耳闻。……你,不打算继承家业?”
“我对经营娱乐城和酒店比较感兴趣,再说,家里有大哥。”
不得势,还是太受宠?
“酒店,我们皇朝早有这个打算,到时候关于酒店建设和管理方面的事情,还得请教你。”有才能,还有些背景,这样的人很有必要拉拢。
“是吗?那太好了。”侯井叶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董事长,恕我冒昧,您现在已经是皇朝最大的股东,也是董事会主席,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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