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从南边的扬州出发,一路向北。
而在击垮右相邱永元的防线,甚至是右相本人也死于非命之后。
而邱永元会败的这么快。
显然也超出了天琅帝国的预料。
所以尽管天琅帝国已经在紧急动员。
可短时间内依旧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地府大军更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而天琅帝国熊的问题,也远不止地府。
“圣上。”
一道位于阴影中的影子恭敬道,“一刻钟前,左相一族全部族人在已经从族地离开,正在前往传送阵,似乎是想要离开帝都。”
“离开?”
黄位之上的林天琅眉头紧皱,“左相想去哪儿?”
对于为何这些人没有阻拦左相的离开。
林天琅并无意外。
就这些人,他们对方普通修士还可以。
但左相可是显圣真君。
他们凭什么可以对付显圣真君?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天琅也并不想责问他们为何不做阻拦。
这毫无意义。
“还不能确定。”
影子恭敬道,“不过按照已知情报,很可能是北方的广陵郡。”
左相才刚刚动身,却连目的地都已经被他们探查的一清二楚。
其情报能力不可谓不强!
“广陵郡。
”
林天琅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声道,“他这是对朕缺乏信心,想跑啊!”
不,这已经不是想跑。
而是已经跑路。
是因为右相的败亡吗?
发现右相败亡的如此之快,所以认为他也无法挡住地府的兵锋。
所以提前离开。
想要置身事外。
这倒是很像左相的性格啊。
“陛下。”
影子恭敬的低声道,“我们是否需要采取行动?”
“不必。”
林天琅淡淡道,“朕自有计较,至于左相,随他去吧。”
左相的行为不能说胆小如鼠。
只能说谨小慎微。
但,既然他想跑。
那就让他跑吧。
“就让他好好看看。”
林天琅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朕,是怎么击溃这地府来犯之敌的!”
真以为他是右相之流吗?
邱永元那个废物,轻敌大意。
死了也是活该。
至于天琅帝国如今丢掉的领土。
林天琅也一点都不心疼。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非常清楚。
他的目标永远都是地府。
只要能击溃地府。
届时别说是收复失地。
便是彻底占据荆扬两州,也不无可能。
而且,左相既然离开帝都。
便是放弃了他一直以来在朝中培植的势力。
正好,林天琅
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他的势力清洗一遍——
右相已死,他的势力早已经作鸟兽散。
而左相逃亡,他的势力同样群龙无首。
正好,他可以借机整顿朝堂。
让这偌大的天琅帝国。
真正成为他林天琅一人所有。
“呵,左相。”
林天琅似乎已经看到自己一统朝堂的模样,不禁嗤笑了一声,“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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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阻拦吗?”
天琅城中。
已经抵达传送阵的尹星文深深的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
在稍显意外的同时,又不禁松了一口气。
若是在天琅城中与林天琅发生冲突。
届时他只怕还真的很难离开这天琅城。
“林天琅啊林天琅,你还是这样自负。”
尹星文低声呢喃了一句,又不禁轻笑了一声。
笑容中带着三分讥嘲,三分释然,还有四分愉悦。
就如同林天琅一般,尹星文也在畅享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族长,人到齐了。”
尹成志走到尹星文身边,轻声道。
“那就走吧。”
尹星文轻轻点头。
“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尹成志轻声感叹道。
“放心,很快的。”
尹星文轻笑了一声,“要不要打个赌?不出一个月
,我们就能回到帝都。届时,”
顿了顿,尹星文的笑容愈发灿烂,“这里可未必还是这个样子。”
天琅城。
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听。
星文城它不香吗?
……
“大人。”
广陵郡广陵城的城主府中。
广陵郡郡守尹元德一脸恭敬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做好准备。”
“嗯。”
尹元德面前的男子轻轻点头,随后便带着些许倨傲的转身离开。
而尹元德,却是发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
紧跟着,便是迅速吩咐起来。
“传我命令,让广陵郡全部城池进入战时状态。各城调集军队修士,做好战备工作,随时支援我尹家南下。”
“元德。”
尹元德身后一名发须皆白的老者沉声道,“你真的决定好了?我广陵尹家不过是支脉,何必同他主脉一起疯?不若……”
“不若将此事告知皇室?”
尹元德无奈摇头,苦笑道,“老祖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我广陵尹家虽为支脉,但与主脉毕竟流着相同的血脉。”
“若是主脉起事,我广陵尹家便是支脉,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至于将此事告知皇室,更不可能。”
“在皇室赶来支援之前,主脉便会
让我广陵一族死无葬身之地。”
尹元德面露苦涩,“不是我选择支持主脉,而是我没得选择啊。”
老者沉默下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德你说得多。”
过了良久,老者轻声叹气道,“除了支持主脉,我们别无选择。”
身为尹家支脉,不管他们承不承认。
这身血脉是无法舍弃的。
若是主脉赢了,必然会追究他们袖手旁观的责任。
而若是主脉败了,皇室也不会放过他们。
因为他们身上,流着尹家的血。
“可我实在想不明白。”
老者忍不住道,“如今的天琅帝国内忧外患,为何不能联合起来先将那地府消灭呢?”
“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尹元德无奈摊手,叹气道,“老祖,这不是你我该考虑的事情,只管跟着主脉走便是。”
“也罢。”
老者重重点头,沉声道,“那便跟着主脉搏上一搏!”
尹元德趁着点头的功夫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与忧虑。
主脉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怕正是因为和地府达成了某种协议。
所谓内忧外患,担心的该是皇室,而非他尹家。
只是,这种话万万不能跟老祖讲。
毕竟,他早已经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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