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董卿继续祥林嫂附体。
“我太tm倒霉了,我冤死了,我委屈。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恨死你们。你tm是我的,让那老处男滚蛋!走,跟我回去。这地方一股子骚劲,我恶心!”
说着,就来拽茶末。
茶末一把甩开他的手,飞起一脚就踹过去。
董卿没料到这串串狗也会咬人,冷不丁就被踢了一脚正中小腿肚,吧唧一声就摔倒在地。
都摔傻了,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瞪着一双眼呆呆看这天花板。
她竟然踢他?她竟然踢他?
董卿那一肚子的气顿时会蔫了,化成满腔委屈的泪水,从眼眶里扑扑扑的往外冒。
茶末也没料到他这么不经踢,她不过是飞了一脚,他竟然四脚朝天倒地。真没想到这坏胚现在就剩下这么点虚架子了?
眼瞅着他哭了,茶末立刻从受害者立场变成了加害者立场,顿时心虚。
“喂,你起来呀?哭什么?”弯腰扯他一下。
董少爷甩开她的手,身体一翻,别开头。
“不用你管,和你的老处男双宿双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儿死了算了。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你心里没有我。”
他闹别扭的样子实在太幼稚,茶末都不想理睬。
“别闹了,都快三十的大小伙子,你这样有意思吗?”
“谁快三十了?我才二十七呢。我快三十?那老处男都快四十了。他勾搭小姑娘就有意思了?他跟自个的弟弟好朋友抢女人就有意思了?”董卿咕噜一下转过身,直着脖子嘶吼。
“你怎么老扯孟院长,咱们的事和他无关。好端端的,干嘛老说他什么。。。。。。什么。。。。。。哎,我都说不出口。你太脏了。”茶末蹲下身,皱着眉摇头。
一听咱们的事这四个字,董卿立刻一咕噜爬起,一把抓住茶末的手臂。
“对啊,咱们的事和他没关系。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你看看你,处处都维护他,哪里有我的位置?这都怪谁?”
“反正不怪我。”茶末也精明了,咬死不顶缸。
董卿气鼓鼓瞪着她。
“合着我怨自己去不成?”
茶末点点头,气的他差点跳起来要打。见他要动手,茶末扭头就躲,可手臂被他抓着,这一来一去就跌倒,两人滚做一堆。
这一滚,董卿就跟牛皮糖似的吧唧粘牢不放。
茶末挣扎几下,他就连脚都巴拉上来,就跟考拉似的将她抱住。
“黏糊,讨厌。”茶末皱着眉轻轻咒骂。
“就黏糊,黏死你一辈子。”人在怀里了,董卿心里的委屈和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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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才算稍感安慰,也有了心情和她肉麻当有趣。
“犯得着吗?你董少爷要什么没有?干嘛吊死在我这儿?”茶末问他。
董卿脸一沉。
“你还有脸问?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我tm为你付出了多少?老子连脾脏都丢了,我要是这会子撤了,岂不是亏本亏到罗马尼亚都到了。”
“合着你就是怕亏本?你就是捞着我了又能赚多少?小心把命丢了。”
“我tm难道害怕丢命?又不是头一茬。老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男人怎么都这样。网上说男人脑容量就两个核桃那么大,原来是真的。”茶末哼哼笑,嘲弄。
董卿是厚脸皮,凑过去在她耳边低语。
“胡说八道,你这人真肮脏。”茶末打他一下。
“切,装吧装吧。都知道两核桃了还跟我这儿装。”董卿也哼哼笑。
两个人难得志趣相投的贱笑几声后,茶末突然脸色一正,注视着他。
她一下来正经的深情对视,唬的董卿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她要告白,心跟小鹿似的惴惴不安,砰砰直跳。
“孟浩然他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事?”茶末严肃问道。
董卿愣一下。
“喂,都这时候了,你还提。。。。。。”他先是气呼呼埋怨,说到一半又停住,低下头皱了皱眉。
茶末那头看着他,不吭声。
沉默了片刻,董卿抬起头,心不甘情不愿的撅着嘴咕哝。
“知道了。”
“你怎么看?”茶末问。
董卿扁扁嘴。
“还能怎么着?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呗。”
“你受得了?”茶末一挑眉。
董少爷急了,扭着屁股嚷嚷。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受得了?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他老处男能受得了,我就受得了。他老处男受不了的,老子我照样受得了。”
“你怎么又和他比,烦不烦。”
“谁提的头?谁!”
“我这不是说事。”
“哼,反正你就是觉得我不如他是不是?老子证明给你看,可你也得给我机会呀。”
“你们。。。。。。唉,你们这是何苦呢。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公子,何苦来哉。哪儿不好去,偏偏要来惹我。”
“赫,你还来劲是不是?你现在得意了,我们都跟死猪似的躺你脚底下不反抗了,你就可劲糟蹋我们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小破鞋。老子什么都受得了,你就死了心吧,别想甩掉我。”
“何苦。。。。。。”
“苦不苦,我自己说了算,你少先吃萝卜淡操心。”
“好好好,你自找的,我也省的愧疚。”
“你还有愧疚?你心肠多硬啊。老子躺病床上跟死神搏斗的时候,你还在相亲吃大餐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呀,血管里流的都tm是冰水。”
“那你抱个僵尸好玩啊。还冰水呢,你血管里流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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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都是什么?”
“我没你那么脏,说不出口。反正你血管里流的都是脏东西,所以就想着下半身的快乐,连命都不要了。”茶末忿忿不平咒骂。
听她说这个,董卿却跟吃了蜜糖似的,贼贼一笑扭着腰粘上去,嘴唇都快贴到她耳垂。
在董卿的房间里这个位置上并没有那只垃圾桶,可孟浩然的房间却刚好摆着垃圾桶,这垃圾桶就成了董卿的挡路石,一磕一拌,董少爷摔了个狗吃屎。
隐隐还听到咔叽一声轻响,特别渗人。
董卿摔在地上脸都白了,冷汗哗哗的冒。
“喂,你怎么了?”茶末也瞧出不对,急忙过去扶他。
“痛痛痛痛!”一扶他就惨叫起来,手抚着腿。
“这,怎么回事?”茶末傻了眼。
董卿皱着眉,苦着脸,双眼冒火,心头懊恼。
“骨,骨折了。”他咬牙切齿说道。
“啊?骨折!那赶紧去医院吧。”茶末叫起来,转身要走。
“别想跑!都是你这张乌鸦嘴,都是你害得。”董卿一把拉住她。
“我跑什么,我给你叫人叫车去。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茶末委屈说道。
“叫什么人,还不嫌我丢脸!打120就好了,笨蛋!”董卿破口大骂。
“哦哦,对啊,还有120呢。”茶末恍然大悟,急忙掏出手机打电话。
于是乎,十多分钟以后,一辆急救车呜呜哇哇的开进了军区招待所。
拍了片子,打了石膏,被一群小护士找借口参观了一个遍之后,董少爷躺在病床上打吊针。
衰,衰运连连。
这都怪谁?
头一瞥,就看见在旁边啃苹果的茶末。
她竟然还有心思吃苹果!气不打从一出来,董卿瞪眼怒视。
察觉到那怒火冲冲的眼神,茶末歪一下头,看他一眼,把手里啃的跟抽象艺术品似的苹果一举。
“你也要?”
董少爷咬牙切齿,眼里两团烈火熊熊燃烧。
“吃你个大头鬼。你非得害死我不可是不是?跟着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茶末也不恼,把苹果凑嘴边,咔叽一声咬,咵叽咵叽的嚼着,吃的更香了。
董卿越看越恼火,手跟鸡爪子似的乱挠被子,泄愤。
嚼完了嘴里那口嘎嘣脆的苹果,茶末这才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
“你才想明白我要害死你呀?”
哎哟喂,董少爷气的快翻白眼了。
他这会是气自己,瞎了眼了,猪油蒙了心,怎么就非得吊死在她这儿?
气死也活该,谁让他自作孽呢。
那头茶末一脸的死猪样,吃完一个苹果她又掏出橘子剥起来。
吃吃吃,死猪还吃个屁。董卿低声咕哝,眼神恶毒。
那模样,就跟瞪着抢自己骨头的小狗似的,那叫一个幽怨,那叫一个郁闷。
茶末不怒反笑,把手里橘子掂了掂。
“想吃你就说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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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
看着她干嘛?还有脸说。这女人,把他一个人扔在拍片的地方仍由那些小护士上下其手,自己嘚嘚的跑外面水果店买好吃的去了。她还有人性没有?
要不是他奋力反抗,保卫了自己的贞操,她岂不亏死了。
哼,她一点也不心疼他,真过分。
茶末手指芊芊,剥橘子跟怕橘子疼似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剥完了外衣,她还捻着手指挑白筋。一个圆溜溜的橘子被她在手心里摆弄,折腾来折腾去,剥了个赤条条一丝不挂干干净净的。
董卿看着不由喉结咕噜一下。
剥完了,茶末跟托着一只拔了刺的刺猬似的,把橘子托到董卿跟前。
“吃吧。”
董少爷扁扁嘴,不客气的伸手抓起。掰了一瓣恨恨塞进嘴里。
“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橘子还酸甜,就跟董少爷那颗怀春少男心似的,酸酸甜甜就是爱。
“得了,你这都是自找的,别赖我。你这叫报应,以前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茶末笑眯眯吐槽,又捏起一个橘子。
董卿一口橘子噎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直着脖子瞪她。
三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小破鞋段数高了不少,升级了?哼,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董少爷可也不是吃素的。
把手里的橘子塞进嘴里胡乱嚼碎了咽下去,他上半身一挺,抓住她胳膊。
“你干嘛?”茶末眼皮子一挑,那叫一个临危不惧。
“干嘛!”董卿低声撒娇。
“啊?”茶末一时还没想明白。
“来干嘛!”董卿又撒娇一下。
这下茶末终于明白过来,脸一下就红了。
“搞什么,这儿是医院。你要脸不要脸!”低声呵斥。
“我要脸个屁,不要脸才配你呢。医院怎么了?别说你没跟那老处男在医院里搞过?鬼都不信。”
“你怎么又扯孟院长,有完没完。”
“没完,一辈子没完。我想起他就烦。算了,不说他了,来嘛。你看我都为了你,骨折了。你也不可怜可怜我?都想了快半个世纪了,熬死我了。”董卿拉拉扯扯,嬉皮笑脸。
“你这人就不能想点别的?脑子怎么这么肮脏。”茶末挣扎,连连甩手。
可董卿就是牛皮糖,粘上就甩不掉,甩掉了他还能自动粘上来。那叫一个人性化设计,高科技智能牛皮糖。
“来嘛来嘛,专家说了,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最起码一周得来两次。按最低频率算,你都亏了我多少次了。以后非得天天干才能还本。”他舔着脸撒娇。
“放屁,你要是这么想死,我成全你。”茶末一瞪眼。
“哎哟我的姑奶奶,我怕死还不行。我过过嘴瘾嘛。来嘛,别辜负了这一天的房钱,咱们要合理利用资源。你还别说,我还真没在病房里搞过呢,一定很刺激。”
“刺激你个大头鬼,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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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嘛来嘛。”
“你在动?再动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打,你打,由着你打。反正这儿是医院,打断了咱们再让他们接上,小爷我不差钱。告诉你,小破鞋,老子熬的都快爆炸了,今儿个非办了你不可。”董卿凶神恶煞,利诱不成改威胁。
可惜如今他吊着一条石膏腿,顶着一脸疤,脸白气虚,实在毫无威胁性。相反看起来还有点可笑又可怜的。
生气的样子端不住,茶末懊恼轻笑一声。
这一笑无疑给董卿增加了信心,立刻跟蛇似的缠上去,可惜他腿上打着石膏,手里吊着针,跟僵尸抽风似的。
见他蹬鼻子上脸,茶末正脸一瞪眼。
“你敢上来试试!小心我跟家里告状去!”
这可真是杀手锏,董少爷立刻萎了。
可他还不死心,开始卖可怜,拉着她的手,挨着她的肩。撅着嘴,咕哝。
“你狠,你够狠。你就齁死我算了,我死了你好跟那老处男双宿双飞去。”
“喂,有完没完!”茶末欲甩手。
“完了完了,不说了还不成。你就偏心那老。。。。。。”茶末一瞪眼,他急忙把处男两个字咽回肚子里。
跟僵尸似的巴拉着茶末,董卿一时不吭声,就用两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看啊看啊,恨不得看穿一汪秋水。
茶末被他看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你干嘛呀?”
“硬了,刚才就硬了,都半个多小时了,难受。你都不心疼我。”董卿低声咕哝。
茶末皱眉。
“关我屁事,你不会自己解决去。你们男人都会的技能,你董少爷一定很在行。”
“我病着呢。”
“病着你还能这样满脑子脏事。”
“这是人的正常需求。”
“那也不管我什么事。”
“你。。。。。。你真不来?”
“不来。”
“那好。我自己来!”董卿赌气一撒手,放开茶末躺回去,双手插进被窝里。
茶末搞不清楚他要干嘛,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男人啊,真是急色到不要命,她算是见识了。
最后,董少爷终于沉沉一声叹息,喷了她一手。
茶末咧着嘴皱着眉,一脸嫌恶的转头跑去洗手间洗手。
那头董少爷切一声,躺倒,觉得头有点晕,身子骨到底还是虚了点。
突然瞥到自己的吊针,一下就瞪圆了眼。
“喂,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一袋血!!!”他在外头怒吼,手忙脚乱的按铃叫小护士。
茶末在洗手间里一边洗手一边低声咒骂。
“一袋血算便宜你,抽死你才活该!”
外头小护士进来看到这一袋血也是蔚为奇观,怎么也搞不清楚吊盐水吊到最后会吊出一袋血来。这得睡多熟呀,就没人给看着?不是还有个一同来的姑娘的嘛,这得多粗心才能搞成这样?
因为这个奇观,董少爷再一次被医院的小护士惨无人道的围观了一回。
挂完盐水,茶末拖着董卿结了帐就跑路。这一次绕是董少爷这样的厚脸皮也扛不住,逃得那叫一个慌不择路。
可他人虽然走了,但这个一袋血的传奇却一直留在了这家医院里,由小护士们口口相传,一代传一代,成为了一个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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