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
正在那里赞叹,感慨的刘伯温,忽然之间听到从自己儿子口中蹦出来的这话。
整个人都呆了一呆。
只觉得特别的懵逼。
满心都是茫然。
啥情况啊这是?
这话……不是燕王朱棣说出来的吗?
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自己说的了?
自己啥时候说过这话?
自己咋不知道?
刘伯温这个时候的心情,那简直是别提了。
弄了半天,真正的勇士居然是自己?!
话说,在得知了这话,是从燕王朱棣口中说出来了后。
刘伯温都在不由的感慨。
朱棣这人,是真够可以。
今后必然有大出息。
别的不说,就这份担当,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他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那可以说是直接就将这么多的官员都给得罪死了。
别管这事儿,是朱棣自愿也好,亦或者是背后有人指使也罢,
但这事儿,明面上,都是朱棣做出来的,那就足够了。
当然,在感慨他是个有担当的人的同时,心里面也是隐隐的在为朱棣而担忧。
一下子得罪了这么多的人,朱棣今后的日子,不会那么轻松,那么好过。
不过那也无妨。
因为他是燕王,就算是日子再不好过,那些人也不敢真正的对他下死手。
再说,就算是燕王日子过得再艰难,也是燕王的日子过得艰难。
和自己和没什么关系。
自己这边只管安安心心的过自己日子,想着啥时候把婚期定下。
让自己家的孙女,和梅殷这個好孙女婿赶紧成亲。
至于别的,和他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自己这一次,老早就开始装病,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还是很明智的。
不然的话,想要如此完美的从这一次的大漩涡之中躲避过去,可没那么容易。
能从这等事情里完美抽身,不沾半分因果,这份能力,可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也就是自己,才能提前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对于自己此番的这个举动,刘伯温心里面还是挺得意的。
结果现在,他却突然间听到了这个消息。
把他惊的,手中的书都给放在了桌案上,整个人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
速度那叫一个快。
动作极其灵敏,哪里还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差点儿都要撞到站在边上的刘琏的下巴。
看着像是被火突然烧到了屁股一样。
刘伯温一下子就懵了。
他太清楚这一次的事情,因果到底有多大了。
原本,他想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东西都和他无关。
最大的因果都在燕王朱棣身上。
他只是一个生了病,闭门谢客之人。
可结果现在,怎么突然之间,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变了?
咋就变成是自己给燕王朱棣出的主意了?
这种事儿,那一但传开后,会有因果落到自己身上?
刘伯温太清楚自己和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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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等人之间的恩怨怨。
只昨天,李善长前来找自己,自己没同意这件事,都已经够让李善长恼火的了。
结果现在,又闹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那对于自己而言,事情到底会变得有多严重。
可想而知。
不是……这到底都是啥情况啊?
这件事若是自己做的话,那出现什么样的结果,自己也都认了。
可关键是,这事自己完全不知情啊!
自己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才听到了这两句话。
并且还对这两句话感到惊叹不已,拍案叫绝。
可这现在,怎么突然之间就全扣到自己头上了?
这……到底是谁外害自己?
刘琏看到自己爹的反应,都被吓了一跳。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爹,反应如此之强,动作如此之迅速敏捷了。
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必然是自己爹,突然间发现他的名字,已经世人之间流传,名声一下子就变得更为响亮了。
竟得到了这么多人的敬佩,而感到特别的欣喜激动。
果然,自己爹在一些事情上,表现的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淡然嘛!
对于名,他还是很在乎的。
如若不然,为何此时会是如此?
“爹,激动坏了吧?
孩儿也特别的激动和欣喜。
真没想到,这一次事情闹得那么大。
真正出力最大,参与最深的人。竟然是在家里面闭门读书、看起来什么都过不过问的爹您!
这事儿,想想就让孩儿激动,敬佩!
这一次之后,爹您的大名。将再一次响彻大江南北!
令许多人对您另眼相看!”
刘伯温此时,在听到了自己家好大儿刘琏的话后,心里面的反应,别提有多复杂。
望向刘琏的眼神,一时之间都带着寒意了。
想要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
亲生的!亲生的!
自己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又怎么能给自己的亲儿子置气呢?
刘伯温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这么说。
打孩子不好。
更何况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自己孙女都能够嫁人了。
自己咋能还能对他动手呢?
他不断的给自己进行的心理建设……
下一刻,啪的一声,刘伯温飞快的拿起了被他丢在桌案上的书,对着刘琏就狠狠的抽上去。
连着抽了四五下,刘伯温这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就没见过这么倒霉的玩意儿!
啥也不是!
刘琏这个时候,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懵。
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
话说,这不是大好事吗?
怎么自己爹,却是这样的反应?
没事抽自己干什么?
就许自己这样做出这事儿,不许自己夸他几句?
自己对自己爹的称赞,那可是发自真心实意不带任何虚假的啊!
刘伯温看看挨了自己一顿抽,还显得特委屈,带着茫然,显然是并没有明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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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为什么会抽他的自己家儿子。
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很想接着动手,再抽一顿。
这儿子,没法要了!
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只长学问,不长脑子呢?
就不能好好学学自己这个爹?
“这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听到!”
刘伯温深吸一口气,望着刘琏郑重的出声解释。
刘琏闻言,眨了眨眼睛。
不是自己爹干的?
可是现在,整个京师都在盛传,说这就是自己爹干的啊!
这……自己爹现在却是这种反应?
他又用力眨了眨眼睛,马上灵光一闪,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露出了恍然之色。
看到自己儿子露出这样的神情,终于是反应过来了。
刘伯温的心情好了不少,觉得自己的儿子还行。
没有蠢到家。
知道这事不是他爹干的了。
却听的刘琏道:“爹,我明白了,这就是您经常教儿子的,有些事可以做,但是却不能说。
哪怕是所有人都猜到是你做的了,可你这边,就是死不承认!”
一边说,一边脸上露出一些敬佩。
这还得是自己爹!
妥妥的言传身教的践行者啊。
现在,外面的众多人,都已经知道是他干的了。
可现在自己爹,面对这个事情时,连自己这个亲生儿子,还打马虎眼儿,死不承认。
这……真够可以的!
刘伯温一听刘琏的话,面上神情僵了僵。
而后瞬间就是怒从心头起。
啥玩意啊这是?
闹了半天,就给自己憋出来一个这样的屁?
这儿子,是真不能要了!
顿时,怒火又腾腾的烧了起来。
逆子,当真是逆子啊!
“啪啪啪……”
刘伯温又一次忍不住了把手中的书卷抬起,对着刘琏就是一顿抽……
“这事儿,现在京师之中多少人知道了?”
刘伯温把又抽了刘琏一顿后,满满的都是心疼。
他将手中那被抽到有些开线的书,给放了下去。
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这种喜好读书之人,对书籍可是很爱惜的。
这次,都怪自己儿子太蠢,让自己一时间没能忍住。
才会如此败坏书籍。
刘琏闻言忙道:“爹,这个时候,整个京师,基本上都知道了。
好多人都说这次的事儿,都是爹教给了燕王殿下良策。
才能一下子挫败这些乱臣贼子的阴谋诡辩。
方才能够一下子将这么多的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说您就是诸葛亮,能掐会算!
那个……当然,也有也有不少狗屁不通的人,暗地里说你坏话……”
刘伯温一听刘琏的话,两眼一翻。差点就要昏过去。
它娘的,自己这次吃亏吃大了!被坑惨了!
自己这次,真的只是家里面好好的呆着,不掺合事。
这怎么躲了半天,最终却把自己给推到了前面?
刘伯温已经明白,自己这时候进行百般的解释,澄清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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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用。
想想看,连自己儿子,都觉得这事是自己干的。
并且还对着自己,流露出来了这等神情来。
那自己这时候给谁解释去?
再解释,会有人听吗?
根本没有用好吧!
这些人,肯定都会如同自己儿子这样,坚定的认为这事就是自己干的……
关键是自己没干呀!
真被坑惨了!
至于说,自己这次是被谁坑了……
刘伯温根本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当今的皇帝!
这事,绝对是他暗中授意,安排出来,扣在自己头上的!
为的是让自己给他儿子顶缸。
这事儿,朱元璋绝对能干得出来!
认识他这么久了,对于他是什么样的人,刘伯温知道的很清楚。
肯定就是朱元璋这个厚颜无耻。脸皮特别厚,没事就想方设法的坑自己的人!
自己被他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却从来没有如同这次这样,被坑的这么惨。
这个被众人敬仰的名声,他真不想要。
因果实在是太大了!
本来李善长和自己那边,恩怨就不小。
现在又被朱元璋整了这么一出,把自己直接给推到了最前面。
那今后李善长那一系的人,还不恨死自己?
说不定,悄咪咪的就会给自己上点眼药,弄点阴损的招数。
这他娘的,亏大了!
真的是亏大了!
刘伯温觉得,自己此时所猜测的,绝对没有任何的错!
肯定是朱元璋坑害的自己。
至于说,是不是自己家好孙女婿梅殷……
刘伯温根本就没有往这上面去想。
怎么可能!
自己家的孙女婿,是那样好的一个人。
那孩子那样孝顺,又怎么可能会坑自己这个长辈?
再说,梅殷这孩子虽然本领很强,但是在不少事情上,和自己真的比起来的话,多少还差着一些东西。
要不然的话,那也不可能是自己通过一些办法,不着痕迹的,就将他给弄成了自己的孙女婿了。
在这上面,他差自己还差一点儿。
所以这次的事儿,就是朱元璋这个厚颜无耻之人做的。
坑了自己!
太过分!当真太过分了
自己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他只能这样坑自己?
……
“父皇,李善长怎么处置?”
朱标望着朱元璋出声询问。
这个时候的,该处理的人,已经处置的差不多了。
李善长这里,却还没有定论。
这点儿需要询问自己父皇的意见。
朱元璋听到朱标问起这事来。眼中杀意涌动。
带着寒芒!
显然他已经是对李善长起了杀心。
说实话,就李善长干出了这些事儿了。
朱元璋是真想将其给砍死。
碎尸万段!
不过一番思索后,朱元璋还是强行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压了下去
朱元璋沉默了一阵之后,望着朱标开了口罩。
“罚俸三年吧!”
在说出这话的时候,朱元璋的声音都显得比较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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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是一个违背他内心深处真实想法的决定。
只是罚俸三年?
太子朱标,在听了自己爹所说出来的处罚标准之后,都是不由的为之愣了一下。
不是太重,而是太轻了。
真的说起来,这次的事,是李善长牵的头。
而自己爹也明显是对李善长恨到了极致。
在朱标的想象之中,自己爹极有可能会对李善长下狠手。
甚至于一怒之下,把李善长给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朱标都已经是做好了、发现自己父皇真的要弄死李善长的时候,还是要开口进行劝一劝的。
现在,发现不用自己劝了。
自己爹远比自己想的更加沉稳。
“怎么了?很意外吧?”
朱元璋望着朱标出声说道。
朱标闻言,点了点头。
对于这些倒也没有否认。
他确实是挺意外的。
“孩儿没有想到,父皇您竟准备这样处置他。”
朱元璋闻言,叹口气道:“咱是真恨不到把李善长这狗东西,给千刀万剐了。
可……不能这么做啊!
李善长这会儿死了,不利的影响太大。
活着的李善长,要比死了的对于咱们,对大明更加有利。
既然当了这个皇帝,不少时候。在不少事情上,都要仔细的权衡。
不可能全部随心所欲。
做事全凭自己喜好。
当然,不仅仅是当皇帝的。
其余人也一样。
这个世上,真正能够一直随心所欲做事情的,又有几个?
没几个。
当了皇帝,就得以大局为重。
这个时候的李善长,经过了中都城,以及这次的空印案后,威势已经被咱们给打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
没有了太多的威慑力。
至少对于咱们父子而言,就是如此。
现在还没到他李善长死的时候。
没了多少威胁力的李善长,活着要比死了。
活着他也没有多少能力,来搞风搞雨,做一些事情了。
但是他活着的话,却还能看住一部分的淮西勋贵。
这些人今后,就算是不对他特别的尊敬。
但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要参考他的意见的。
李善长这人,算是半个文人。
哪怕在元朝时参与参加科考的落了榜。
可也算是个文人了。
只要是文人,那么在很多事情上,他做事就会左右衡量。
不会不过脑子。
在很多方面,就算是真的准备下手了,也会留有余地,斗而不破……
当然,这是好听的。
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这些文人,本质上而言,大多都带有妥协性。
是软蛋!
不会脑子一热,就干出诸多的事情来。
要不怎么有句话,叫做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淮西勋贵不同。
里面的很多人,都是大老粗。
考虑的没有那么多。
又是带兵打仗,一路厮杀过来的人。
最是嚣张跋扈,难管!
有些时候,做事情根本不去多想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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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热就做了,这样的人才最是难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把李善长留着,还是挺有用的。
至少不会让那么多人走极端。
让李善长替他们思考,要比让他们那些人,自己动脑子思考来的更好。
这个时候,李善长其实已经变成了,咱们这边加在淮西不少武将身上的一道绳索。
能够通过他,约束住一部分人,不让他们走上极端。
手中权势过大的李善长不好,死掉的李善长,也不是好李善长。
如同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李善长,才是最好的。
而且,胡惟庸这家伙通过了这次的事,也一下子获得了很多的好处。
今后肯定是要起势。
留着李善长,就能够给他形成一个不小的障碍。
不至于让李善长这留下的诸多力量全部,都到他那边去。
咱们这边,此时要是一股脑把李善长也给解决了。
那对于胡惟庸而言,就太便宜他了!
对于咱们而言,也并不太美妙。
等于说是咱们这边动手,处置了李善长这个张狂之人后,马上就又动手亲自扶起了一个‘李善长’。
甚至于要比李善长更为胆大包天,肆意妄为。
这事儿,不是太好。
还是先将他给留下吧。
等到他该死的时候了,再让他去死也不迟!
左右不过是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而已!”
朱元璋缓缓的说出了,他对于李善长的考量。
一般而言,朱元璋是不太喜欢,这样长篇大论,与人说事的。
不过那要分对谁。
对太子朱标这个好大儿,那在不少的事情上,朱元璋都想要给自己家标儿,仔细的说一说。
结合着实际的情况,把该有的道理,讲给自己标儿听。
在培养朱标这件事情上,朱元璋向来都是不遗余力的。
把一些应该懂的道理,掰开揉碎了讲给自己的标儿听。
对于朱标,朱元璋从不藏私。
听到自己父皇,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后,朱标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他能够理解,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做。
事实也正是如同父皇所说的那样。
当了皇帝,有很多事情都不能随心所欲。
尤其是在大事上,需要的权衡一点儿都不能少。
治理国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而事实情况,也确实如同自己父皇所说的那样,一个半死不活的李善长。
要比死了的李善长更好。
至于说自己父皇,之前所说的准备让胡惟庸越来越嚣张跋扈。
然后再动手把胡惟庸,连同丞相制度,一起给灭掉的打算,和父皇此时留着李善长,让其保持一定的实力,不让胡惟庸将李善长的所有势力都给吃下,有没有矛盾?
这事情在太子朱标看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矛盾。
让胡惟庸越来越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并不等同于,让其力量无限制的发展。
最好的状态,是既让胡惟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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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嚣张跋扈,做出一些过于张狂的事情。
同时还能保证,在胡惟庸做出这些事情之后,父皇这边,还能够反手就将其给灭了。
不闹出太大的乱子来。
这才是最正确的道路。
也是父皇有意看着胡惟庸做大,但同时又要不时的敲打一下。
不给他彻底做大的原因之所在。
有些不少事儿,朱标都是能看明白的。
父子二人,在这里谈论了一些事情后。
就已经到了中午。
朱元璋从边上的盒子里拿出了两个盒子。
将之打开,露出了月饼。
“来,标儿,一起吃点吧。”
朱元璋对朱标出声招呼。
朱标倒也没客气,拿起来一块儿坐在这里吃。
这月饼,正是梅殷和宁国公主他们,亲手做出来,八月十五送来的。
“父皇,二妹夫的手艺真可以。
看这月饼,做的多精美!
关键是不仅好看,它还好吃!”
朱标一边吃,一边出声称赞。
对于梅殷所做的月饼,是赞不绝口。
哪怕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吃了,可这个时候吃起来,还是觉得味道特别的好。
比皇宫之内,最善长做月饼的徐兴祖做的,都不知道要好吃到好哪里去。
朱元璋咬了一口月饼,并将落在手里面的月饼渣子,也一并送到口中,用力的嚼着。
听到了朱标的夸赞后,忍不住哼了一声道:“也就那样,马马虎虎。
勉强能够入口。
这混账东西,一天天不务正业,有这时间,放到正事上多好?
整天瞎琢磨,能有啥大出息?”
听到自己父皇这么说,朱标再看看自己那三口两口,就已经吃下了一个二妹夫送来的月饼,又拿起一个接着吃,根本停不下来的父皇。
忍不住暗自笑笑。
自己父皇,这还当真是典型的口是心非。
说的倒是挺好,嘴是比谁都硬,可是吃起月饼来,却吃的比谁都多,都快。
不过对于这些,朱标也早就已经习惯了。
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上面和自己父皇进行多争论。
那自然是父皇那说啥就是啥……
……
李善长府上,李善长此时已经是悠悠转醒。
但整个人和之前相比,却是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像是精气神都被一下子给抽走了一样。
前来传旨的人已经离去。
他也已经知道了,朱元璋对他的惩罚。
罚俸三年。
说真的,对于李善长而言,罚俸三年,那真的不算什么太大的惩罚。
他李善长早就不靠俸禄过日子。
只靠俸禄过日子的话,早就饿死了。
但是,这罚俸的意味却不一样……
“爹,这次的事儿,上位那边终究还是手下留情,没有真的下死手。”
李善长的儿子李琪望着李善长出声说道。
声音里,多少有些长松一口气的感觉。
他是真的担心,杀疯了的朱元璋,会如同对待那些官员们那般,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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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家也给灭了。
为此还担心了很久。
现在,最终的结果出现,他那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自于上位的处罚,远比他所想的要轻。
不过,提起的心放下来之后,又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就说嘛,凭借着自己爹的身份地位,还有能量。
就算是朱元璋,也不敢真打对自己家下死手。
李善长听了自己家儿子的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又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相对于自己儿子乐观,他的心情却一点儿都不美妙。
并没有因此而有什么欣喜。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朱元璋不可能会对自己下死手。
他知道,活着的自己,要比死了自己更有用。
这天下,朱元璋还要靠自己。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历了今天这一次的事情后,自己也还真的是要归乡了。
多年积攒的家底,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的,就损失了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自己今后,真的要成为乡野之人了……
这对于野心勃勃,且几十年下来,早就已经习惯了大权在握的他而言。
真的不是一个让人觉得多美妙的事儿。
看看自己儿子的样子,他原本还想与他说些话。
此时,却也懒得说了。
自己儿子的境界,和自己比起来还差得远。
眼光上面也一样是如此啊。
这个时候的李善长,只觉得满心酸楚。
颇有种美人迟暮,英雄白头之感。
躺在这里了一阵后,忍不住潸然泪下……
李琪见此,慌的手忙脚乱,忙安慰自己的爹,并给自己爹擦泪。
……
居然只是罚俸三年?
会用在得知了,朱元璋那边关于李善长的处罚之后,胡惟庸手敲着桌案,轻轻的开了口。
这哪里是罚俸三年?
朱元璋是明摆着,冲着自己来的啊!
为的就是,不想让自己彻底得的把李善长的东西,全部都给接手了。
这家伙,倒是阴险!
原本的时候,胡惟庸对于自己凭借着这次的机会,彻底取代李善长,还是挺有期待的。
结果哪能想到,最终却等来了这个。
不过,虽然有些意外。
但真的说起来的话,却也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做出这样的安排来,才更符合朱元璋的性格。
如此坐在这里沉默了半晌,胡惟庸脸上忽然露出笑容来。
自己已经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朱元璋真的以为,只凭这样的手段,就能把自己给压制下去吗?
对于自己的手段,胡惟庸还是很有信心的。
自己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当了宰相不说,还把属于自己宰相真正的权力,从李善长手里给拿了过来。
别的不说,只是这些,就足可以表明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元璋异想天开的想要通过这样的手段,就想摁下自己,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善长不过是一条没了牙的老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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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自己差远了。
只要让自己起了势,再想让自己落下来,根本不可能!
今后,整个大明,只要自己人还在,就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自己丞相的位置。
对此,胡惟庸还是很有信心的……
……
居然只是罚俸三年?
在京师等不少的地方,有不少的人,在得知了朱元璋那边,关于李善长的惩罚之后。
都是不由的为之愣了愣。
显然都被这样一个,不曾想到的结果,给弄得有些震惊了。
在意外之后,也有不少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趁机和李善长断绝了关系,免的牵扯到自己头上的人,心思发生了转变。
觉得这李善长还是可以的。
并没有彻底的倒台。
别管怎么说,都是洪武朝的老人手。
是堂堂韩国公。
今后,继续跟着李善长,还是有好处的。
不说如同之前那般忠心耿耿,李善长说什么就听什么。
但至少也要保持一定的联系。
不能彻底的把李善长给抛掉。
可以说,这些人的反应,全在朱元璋在此之前的预料之中……
……
两天之后,李善长向朱元璋辞行,返回老家去。
“哎呀,韩国公,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吧。
好不容易来趟京师,这咋说走就走了?”
朱元璋望着李善长出声挽留。
瘦削下来了很多的李善长,摇头道:“老臣等到陛下过寿时再来。
人老了,就总是想要在家里呆着。
要不人总是说,落叶归根呢。
之前年轻时,还不觉得,现在上了岁数,离开一段时间,就开始想家了……”
李善长在说这话时,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
其实相对回老家而言,他更想要的是权力,是把中都城给修建起来。
可是现在,这些都落了空。
成王败寇。
和这个时候满面笑容的朱元璋比起来,李善长的心情,别提有多难受。
朱元璋可不是一个多大度的人,之前李善长的嚣张跋扈,可是让他忍受够了。
这个时候遇到机会了,自然要找补回来。
又给在这里,‘诚心实意’的给李善长说了不少的话。
把李善长刺激的,想要再次吐血之后。
朱元璋这才笑呵呵的,同意了李善长的请辞,让李善长回去好好的过日子。
看着李善长快被自己给气到不行,离去的背影,朱元璋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的灿烂了。
很久都没有消失。
让这狗东西,在此之前那般的嚣张跋扈!
还敢在老四的婚礼上,闹那么一出。
想要当众坑梅殷那个混账小子,现在老实了吧?
啊呸!
才不是因为梅殷!
是李善长这家伙自己找死,自己才会如此做……
……
京师,码头。
李善长准备乘船归乡。
岸边来了一些送别的人。
只不过和李善长入京之时,那宏伟壮观,许许多的人,都前来迎接的场面比起来。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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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要冷清的太多了。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
“恩相,您慢走!”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却是乘着驴车的胡惟庸!
这样的一幕,令的不少人都显得有些意外。
是真没有想到,胡惟庸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前来送别。
李琪,以及其余一些李家人,心里面都升起了一些感动了。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越是危难之时,越容易分辨出一个人的好坏。
胡惟庸能在此时过来送别,那意味就更加的不一样了。
“胡相,恭喜了。”
李善长望着胡惟庸,对其拱了拱手出声道。
口中也不称呼小胡了。
胡惟庸闻言,忙从驴车上跳下来。
躬身快步来到李善长身前:“恩相,别这么说。
属下可当不起您的这声胡相。
在您跟前,我永远都是小胡。
您永远都是我的恩相!
没有恩相的提拔,就永远没有我的今天。
恩相的再造之恩,我会铭记在心。”
胡惟庸话说的非常漂亮,也异常的诚恳。
深得左右逢源的真谛。
李善长原本还有不少的话想要说。
但这个时候,见到了胡惟庸的样子,听到他说了这些话后,却是忽然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言。
摆了摆手道:“行,我记住了。
小胡你当了宰相后,可一定要好好干。”
胡惟庸闻言,点头应下……
片刻之后,李善长的船只启程。
胡惟庸站在那里躬身相送。
看起来颇有离别的伤感……
但胡惟庸心里,却已经是乐开了花……
……
武英殿内,朱元璋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
身上骨骼噼啪作响。
现在不少事情尘埃落定,也该到了自己放大招了,对付胡惟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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