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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闵嘴巴张成o型,瞬间感觉慕远的人设——崩塌了。

说好的单身主义者不近女色呢?

慕远明显感觉易闵的眼神里藏着一行字“兄弟你也太能装了”。

他扫了易闵一眼。

易闵居然还开始安慰他:“没事儿,这也正常,毕竟嫂子那腿……”

慕远语气里含了警告:“易闵——”

易闵立刻闭口不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慕远伸出手:“手机。”

易闵:“?”

老老实实解锁后把手机递过去。

慕远打开微信,找到联系人那栏,直接把许诺诺删除了。

易闵试图阻止:“不是你怎么……”

算了算了。

易闵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

删就删吧,回头再偷偷加回来。

他的小心思很快被慕远识破。

慕远冷声:“你敢加回来试试?”

易闵:“……”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天。

许诺诺跟慕远的关系却也一直没有再进一步。

好像是缺一个契机。

许诺诺洗完澡躺在床上想了想,在三人群里给慕远发微信。

还是不肯跟她,正常对话。

小傲娇。

许诺诺又被萌到了。

两人就隔了一堵墙,她能想象他也躺在那里,看见她的消息不屑地弯了下嘴角,不耐烦地跟赵随去了个电话:“跟她说可以。”

第二天一早下了小雪。

许诺诺先拿了垃圾袋下楼扔掉,站在楼下等慕远。

慕远在主卧的窗前恰好看到她。

她外头套了件棕色大衣,栗色卷发垂到半腰,又细又长的腿上穿了条白色的裤子,显得越发苗条。

慕远站着看了会儿,看她头上有了几片落雪,才起身下楼。

许诺诺抬头望着飘雪的天空,伸手去接雪花。

耳边突然隐约传来几声细弱嘶哑猫叫声。

她蹙眉,顺着声音在小区绿化带里找,在冬青的角落里看到一只小橘猫,才两三个月大的样子。

周围是黄绿色的呕吐物。

小橘猫看到她,叫声突然变大,想挣扎着起来,却趴在原地一动不动。

许诺诺试探地伸手去摸小橘猫的耳朵,很烫。

小橘猫扭了下头,试图咬她,堪堪被她躲过。

“是猫瘟。”

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慕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许诺诺轻轻点了下头。

想起来看慕远小时候的照片时,他养过一只英短,能知道这是猫瘟也正常。

她没想太多,脱掉外套,借着外套去抱小橘猫。

慕远伸手拦住她。

“已经中后期,很难救活了。”

他声音是哑的。

如果救治就需要投入感情,一旦投入感情还没救回来……

不过是徒增难过。

许诺诺在一刹那明白了什么。

但此时不是侃侃而谈的时候,她说:“还有希望,我

不想放弃。”

慕远看了她片刻:“车里有围巾,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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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

许诺诺用围巾裹住半大的小猫抱起来上车。

慕远吩咐:“去宠物医院。”

小家伙被毛巾紧紧包裹着,发出一声声惨叫,许诺诺伸手去轻轻抚摸它脑袋,一下下的。

慕远目光落在小橘猫身上,跟司机说:“开快点儿。”

终于到了宠物医院,检测的结果很快出来,确定是猫瘟。

医生问:“住院还是不住?”

许诺诺:“不住,我每天带它来治疗。”

医生点头,开始给小橘猫输液。

许诺诺去食品区挑了几个处方罐头,这时候需要给小猫补充营养。

慕远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耳边又回荡起她刚才那句话。

“还有希望,我不想放弃。”

是啊,就算是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那一刻,她的眼里似乎有光。

等她买完罐头和纯净水,又跑去猫咪输液的地方,蹲下来打开罐头,用手捏起一点罐头里的碎肉,放在小猫嘴边。

他听见她的声音:“小可爱,乖,吃一点病很快就好啦。”

猫咪“喵”了两声,只吃了两小口就再也吃不下。

许诺诺又拿着针管抽了纯净水,往小猫嘴里送了一点。

浑然不觉她灰色的大衣已经落到地上。

输液的四个小时里,她不时就喂小橘猫吃点东西,喝点水,反正一直没闲着。

但也总共只喂掉四分之一个罐头。

医生说,如果能吃东西,活下来的概率会很高。高尔夫球的约会自然被取消。

许诺诺抱着小猫回到家,找出个纸箱子,把围巾垫在里头,在旁边照顾它。

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慕远还能听到外头的动静。

他推门而出。

许诺诺坐在毛毯上,头枕着胳膊睡在沙发上,闹钟忽然响了。

她连忙关掉闹钟爬起来,又去给小猫喂水喂罐头。

“橘子乖,再吃一口。”

喂完小猫,她隔着衣服用力捋了下胳膊。

慕远走过去:“还不睡?”

许诺诺“嗯”了声,“它吃的太少,我得隔两个小时喂它一次。”

慕远微微蹙眉。

许诺诺忽地撕了声,挽起袖子,伸手挠了挠胳膊。

白嫩的胳膊上起了一片通红的丘状疹子,连绵起伏。

慕远握住她手腕:“怎么回事?”

感觉到他大拇指触碰到手腕上的纹身,许诺诺微顿了下,说:“没事,普通过敏。”

慕远了然:“你对猫毛过敏?”他试图拉她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许诺诺不甚在意,“吃颗抗组胺药就好,等橘子好利索送走它就没事了。”

她起身跑去卧室,很快拿了药和水杯出来。

慕远很自然地把水杯接过来,接完水又递给她。

许诺诺笑容带着点儿倦意:“谢谢老公。”

声音里难得透着点儿乖巧。

橘子自从回来后一直不太安宁,不停叫唤,这会儿终于安静下来,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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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在纸盒里睡着了。

许诺诺压低声音,难掩欣喜:“它睡着啦。”

慕远嘴角微扬,下巴朝次卧方向扬了扬:“你去睡,

晚上我来照顾它。”

许诺诺眨了下眼:“你?”

慕远:“不行?”

许诺诺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他。

一双眼似是能将他看穿。

慕远解释:“明天我有点事,只能你带它去医院,所以你得睡好。”

许诺诺重重地点头:“不用解释,老公心疼我,我都知道。”

慕远:“……”

许诺诺想了想:“那我4点来接你的班。”

慕远:“不用。”

照顾了小橘子一天,许诺诺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四点,闹钟响起,许诺诺瞬间从床上爬起来。筆蒾樓

她穿着冬天的小熊睡衣,白晃晃的脚穿着双凉拖鞋跑出来:“小橘子没事儿吧?”

小橘子还蜷缩在纸箱一角睡觉。

很安稳的样子。

她舒了口气。

“信不过我?”慕远低沉的声音就在她耳根子底下。

许诺诺不觉浑身一震。

慕远半靠在沙发上,一条腿半弯着,另外一条腿直直地伸展在地板上。

他目光深邃,眼尾微微上挑,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活脱脱一个妖孽。

他睫毛微微一挑,似是有些不满。

“不是。”许诺诺心跳慢了几拍,“我就是担心。”

慕远脸上透出些倦意,声音清冷:“有我在,担心什么?”

许诺诺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慕远也突然觉得刚才的话有歧义,他转开话题:“小东西三点那会儿醒了,吃了点儿东西又睡着了。”

许诺诺点头:“那你快去睡吧。”

慕远却坐着没动。

他伸出左手,小心翼翼地在小橘子上方约十公分的位置停顿了一会儿,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但不知道为什么,许诺诺却觉得他这个动作,让人难过。

片刻后,慕远突然开口:“其实我小时候养过一只英短,但后来没了。”

“就是得了猫瘟没的。”

“我一共跟它相处了14天两个小时。”

他声音无波无澜,像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

许诺诺慢慢地蹲下来,伸出指尖去触碰他的手。

慕远目光虚无,缓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

小橘子让他想起了coco。

伸舌头的样子,吃东西的样子,睡觉的样子。

他心底的柔软忽然被唤醒。

许诺诺微凉的手指缠住他的。

十指交缠。

他看她。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稍稍用力,紧握他的手,似乎想给他力量。

他忽然害怕。

害怕小橘子最后也会活不下来。

害怕许诺诺说“没事的,都过去了”。

coco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跟他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没人知道,他心底的那道伤疤一直都在。

许诺诺一直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跟他坐在地毯上,陪着他。

天似乎有些亮了。

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

再散开,打在她侧脸上。

慕远微低了头。

她双眼像是一汪泉水般清澈。

唇像是樱桃,让人想咬一口。

他忽然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慕远回握住她的手。

察觉到他的动作,许诺诺抬眸。

慕远左手慢慢触碰到她的脸颊。

目光逐渐变得炙热。

他身体忽地向前,朝她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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